孟兰歌拿起面具戴上,我看见爸爸哭。爸爸也听到,“什么。
他是对爸爸说的,它遮蔽的脸。面具制造得很,你说什么。”
“去死的方法。
“想。”说出这个字时,我没有经过片刻思考。
我不明白,问她:只剩下?哭得很伤?
我清楚我该走了。我试着去死。不过,我并没有,如你所见。一次都没有。”
她的这句话说明了一个问题,或者说。那就是,是在偷窥。
“把我放在浴缸里。”
我走到女人的身边,她的脸朝着地面。
在四周走了走,没有现什么异常。
蓝玲的声音低沉了不少,少顷之后说:“对不起,老公,我在这里工作,有些不方便。”
我呵呵一笑,说:“总是有一些原因的。”
在一个置顶的帖子里,我看到了这么一行字:想要结束生命吗?那么来迷津湖吧,我会等着你,引导你。
走到门口时,老板又叫住了我:“沈晨,你最近见过田岳吗?”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落地了。
无意间,我扫了一眼对面的楼层,透过那边的阳台,恰好可以看到一户人家的客厅。那家还开着灯,一个人影走到了阳台上,那是个女人,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她面朝着这边。
我删掉了这两个字,从头开始。这次是“遗嘱”两个字,想了想,还是不对劲,又删掉。
“蓝玲……”我又叫了她一声。
当然不是。
我摸了摸手提包,掏出止痛片,成把的往嘴里塞,吃了整整一瓶,依旧没有起色。
怎么了?怎么了?难道老天爷不给我时间了吗?不要,老天爷,行行好吧,给我一点时间,我快有希望了。
我摸出观音像,把观音像贴在额头上。面具有些碍事,我一把扯掉。
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给我一点时间吧。求你了!
要么是菩萨没有听到我的话,要么就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神灵,一气之下我把观音像扔到湖里,双手抱着头,倒在地上。
眼睛看不清了,耳朵在鸣叫,神智也不清醒。
我的眼前出现了蓝玲,蓝玲在冲我笑,蓝玲在家里做好了饭等我回家,蓝玲在我打字累了的时候,给我按摩肩膀。
我要活下去。
远处,湖里。那个观音像忽隐忽现。
我扑了过去,淌着水,忍受着痛苦,跑到齐腰深的地方,我抓着观音像和它一起在水中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