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想起李金标赞助给他的五十万，这笔钱只有他有权支。并嘱咐校长，今年我市的高考成绩，存在教师进修学校，这笔钱拨来，刘玉林答应归他支配。这是事实，是不容辩解的，继续说，“今天这个会，是要解决问题的，不是唱喜歌的，更不是推卸责任的。杜斌从财政要了出来，
杜，环视了一遍下！尤其第一中学，更是负有主要责任，我已调查过了，你们也不用强，你们学校的管理确实存在许多问题，诸如放松了对教师的业务培训、课堂纪律较差、学生宿舍管理混乱……所以，一、各中学要下：我着重强调三点，抓好教学质量的提高；二、加强学校的内部管理，学生宿舍，坚决不允许外来人随便出入，也不允许男女学生在异性宿舍留宿；三、请公安局长车永蓄同志，把学校的周边环境清理一下，坚决取缔那些播放黄色录像还提供床位容留学生胡搞的录像厅。”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杜斌用力砸了一下大腿，气愤地叫道。
这样，卖第四小学的事，就暂时被搁置下来了。
酒过半酣。俞思卿有些醉意，他满脸委屈地说：“我这个教育局长，当得真他妈的憋屈！机关百十号人，与那些实权部门的职工相比，工资少不说，又没钱奖金、搞福利，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唉，我们这些搞教育的，历来是清水衙门，够惨的……”
上班后，杜斌就后悔了。他突然想去赵自忠家
“这不更好吗？”杜斌争辩说，“我争取到的资金建第四小学，俞思卿争取到的建第五小学。我们一下子建成两所新学校，这样，就能大大加快我市改善办学条件的进度。”
杜斌想在昌海市建一所规范化小学，他粗略计算了一下，六百万够了。他想只要省财政厅能解决四百万，他回昌海市与土地、城建等部门协商一下，求得他们的支持，也能节省三百多万的费用。
俞思卿的复杂情绪，杜斌看得清清楚楚。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觉得，想出这个办法来敲打老师，实在是无奈之举。他想，按理说，作为一个堂堂的副市长，不需要动这个心思，更不必要走这个弯路。我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表达自己的看法，甚至彻底推翻教育局的方案。但我却不能这么做。因为第一，俞思卿曾经是自己的恩师，在我父母死后，成为孤儿的时候，俞思卿给过我帮助；第二，遇事尽量不做绝了，还是留些余地好，如果能在平和的笑声中把事情办妥，使自己的想法得到实施，何乐而不为呢？
站在操场上，杜斌皱紧眉头，对第五小学校长王晓蔓说：“这么低洼的操场，遇到下雨天，那还不往操场灌水呀？”
“我想向你要本书，”吕慧说，“就是那个《月是故乡圆》。听说你来昌海市上班，带来了两箱子书。”
杜斌叹了口气，把车窗玻璃摇下来，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是的，我不同意。”杜斌说，“因为我市只有十二所小学，每所学校的学生严重员，对这个问题，社会反响很大。如果这时卖掉第四小学，搞家属楼建设，不但对教学不利，还会引起学生家长的抱怨。”
昌海市冬泳协会成立了。杜斌给市体委主任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腾出一间办公室，作为冬泳协会的办公室。一天清晨，张得胜打杜斌的手机，说：“冬泳协会今天挂牌，请杜市长来剪彩。”
“我的俞大人啊，亏你还是蹲过牛棚的人呢，”刘玉林笑了，嘲讽道，“这点困难就把你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