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没有将来的了,于是我余下,她会给我生个孩子,”
他瞟我一眼,结婚一年以后,可能爸妈就会找一,大学一毕业。“我都一个星,感冒?”
老爸结过口:“她竟然说我的儿子是同性恋,喜欢男人的,她要我问你,你昨晚在哪?接着从里面挑一个:
“林梦非,你能。”
结果他女朋友拿目光绞着我,好像要说什么话时,一脸厌恶地把,谭恬手伸过来。
我说:“不高兴,你是不是不行啊,我怎么从来没见。”
回程的路上,谭恬的女朋友说有话对我说,把我带到没人的一边,给了我一巴掌。
“嗯?”
谭恬的女朋友看看谭恬,一个劲地说:“不行啦,怪不好意思的。”
“嗯,对哦。”
整个高二,我都不怎么踢球了,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我对腿伤特别有阴影,我爸妈也支持我不踢,说你老踢老伤算怎么回事,偶尔跟以前的队员一起踢一场球,他们对我下脚都特温柔,根本不敢正面和我抢球,这也算是一个作为我腿伤的福利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也许我现在慢慢地不能再忍受同性对我上下其手,我怕他们看出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笑笑,当然不对,我都没听过这首歌。
虞路见我这样,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我的肩:“阿非,其实这很正常的,只要是男人,早晚都会有这一天。”
我气得差点就叫起来:谭恬,你他妈根本对女人没感觉,你跟人家抢个什么劲啊!
牛哥脸上一喜,我接着说:“这场比赛我也一定要踢。”
我嘻嘻一笑,叉着腰:“我知道啦,还有,你别小身板小身板地叫,什么是‘比女人还细的腿?’死虞路,论跑动距离,我可是队内第一。”
我并不认为我天生擅于伪装,但由于我天生带了某些消极因子,我十分惯于流露出避免让情况变得尴尬的表情,尽管有时候它们和我的实际心情相违。比如现在,要是我流露出一点内心动摇的姿态,都会让我羞愧至死。
这天的训练糟透了,射了几次空门不中,我回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回头见他还坐在那里,知道他有话想跟我说。
这包间里的低气压已经让我闷到不行,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就说:“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吧?”
“新年快乐啊,阿非。”
谭恬突然笑了下。
我一愣,心想他怎么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只是这事我理亏,也就由得他去了,但也没有必要赔笑了,其实我这人一向挺随和的,但就是吃软不吃硬,不爱看人脸色,要是不熟悉的人,我对他有些意见可能还不上脸,但就我跟这家伙的关系,也就没必要造作了。
我说:“我比你们更糟糕。”
想到很久没有跟家里联系了,我趁周末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她很高兴,也许压根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给她。
我说:“妈,要不要我回来看你一趟,很久没见你了,想得很呐。”
老妈就在电话那头笑到气喘:“林梦非,让你出去读书,不是叫你学人家油嘴滑舌哄女人的。”
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好像存在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只是一个假象,我在他们的心里,还是一个会喜欢女人的正常孩子。
老爸出差不在家,我和妈妈约了地方喝茶,一开始我说想在外面见她时,还怕她问为什么,没想到老妈一口同意了。
电话里我说我现在赶回来,下午能到,其实我现在过去那家餐厅不过一刻钟。
我进餐厅的时候,老妈已经坐在位子上看起茶水单来,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妈,”我说:“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在我印象里她一直很会保养。
她笑:“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我的肚子。”
“你的肚子?”
“恩。”
“不是吧?!”
老妈点头。
“不是吧,我爸威猛不减当年啊。”刚说着,老妈手拿茶水单子在我头上来了一记。
“怎么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不约你,你是不是要等到我弟弟还是妹妹出生才通知我。”
老妈说:“之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掉么不忍心,不打么,这把年纪了,想想这生下来,以后也不知道管得动管不动。”
老妈生我时年纪很轻,我想她再生一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说:“还是生下来好,家里多个人热闹点,我又不能常常回来。”
老妈说:“我去医院让医生看过了,说是男孩,你马上有一个弟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后半部分完全需要重视起来斜眼
34
34、第34章
整个大二,我的状况都很糟糕,人生没有目的,就好像一潭几百年没人光顾的死水。除了依旧和高兴他们那群人混在一起,我干脆连课都不去上,大学里的同学给我电话,我直接掐掉,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摆在我面前的只有退学这一条路,但我根本不在乎,一想起高三那会我拼了命想往大学里挤,我就很想笑,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在夜店玩的时候,经常有不认识的男人上来和我搭讪,碰到不错的,我就留下他们的电话号码,他们的号码在我的手机里存着,我一次也没打过,但那就好像一个定时炸弹,还有几步,还差几步我就能让自己彻底堕落。
我甚至对高兴说:“说不定有一天,这些陌生的手机号码就能养活我,让我不至于饿死,说不定还过得很好。”
高兴一边调他吉他的弦,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随你喜欢。”
半夜里有时候我会突然惊醒,呼吸困难,头皮发麻,手脚冰凉,好像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得干干净净,每一次呼吸对于我来说都痛苦得好像是我能活着吸到的最后一口气,我会痛哭着摇醒身边的高兴,一遍遍地对他说:“我要死了,我快死了。”
他说:“那我们死一块吧。”
然后我会求他抱我,用力地抱我,最好让我痛得晕死过去,那就不用清醒着接受折磨。
然后有一天,我接到李鄢的电话,其中都隔了好几个月了,我以为他不会联络我,但是他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他说:“我们打桌球,你来不来?”
“行啊。”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高兴不在家,我一个人坐家里百无聊赖,对着个电视机目光空洞地发呆。
反正不会更糟了,我套了牛仔裤,换了件干净t恤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