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何况现在又刚出了一桩杀。可不可以和他一起退席,“你怕西门家砸。
不知道我这会儿装成急病突,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刚刚那可怕的情景只是一场噩梦,就不怕我砸了你的船。你既然一口咬定姓,那不得了了,我以后出门,只怕要蒙上面纱了。
船老板语塞了,我又说:为自己感到庆幸,我和他正是风口浪尖?要是再有这个话柄,他能杀了西门,就不能杀了你?你现在也是在明目张胆地欺负,西门是因为欺负我才遭此横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课间休息时,笑得王献之直皱眉,谢玄看着王献之和:“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不好?不要笑得像个傻子。”
我安慰他说:“你放心,我自己知道分寸的。你也要拿出最开始做生意时的那股热情和干劲来,你不是一直说你要振兴胡家的吗?现在可就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卖笑’也只能卖一次啊。其余的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你不能再沾赌。如果你再沾赌,不管输赢,只要再有一次,这辈子,你别指望我还会理你。”
我被他问懵了,等回过神来才纳闷地问:“胡二哥何出此言?”
他把盒子打开给我看,只见里面装着一些黄褐色的粉末。我问他:“这个怎么用呢?是不是直接甩到别人身上去?”
我恨不得立即找根针来缝上自己的嘴巴,都在啰哩叭嗦说些什么呀?这下完了,卫夫人肯定要怀疑我了。
看来传说都是不可尽信的,容易把人神化。他父亲是早就被神化了,他还在被神化的过程中。
我的心没来由地一颤,那些被鞭打过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我绕过她往前走,同时冷冷地说:“你既然这么清楚,还要我打探什么?你和你的主子们都那么神通广大,何必老是缠着我一个小丫头不放。”
“吴王殿下,请问桃叶犯什么罪了?您要这样捆着我。”我拼命挣扎,可哪里挣得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越捆越紧。
“那不是玩笑”,她郑重地告诉我:“献之在宫里的确是被称为‘九驸马’的。那个时候他们四个人都在宫里给皇子们当陪读,新安公主也在混在里面读书。新安一直都很喜欢献之,她又是个直肠子,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她那时候整天在宫里嚷嚷,献之是她的驸马,别的公主小姐谁都不许跟她抢。你想,这样的话一说出来,那还不被人当成笑柄了?最后献之走到哪里,哪里的人都会说‘哟,九驸马来了’。就为这个‘九驸马’,献之差不多跟宫里的每个皇子都打过架。后来又跑到皇后那儿做了特别声明,然后辞掉了陪读回了家。你要知道,能给皇子们当陪读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那么多贵族子弟,能当上陪读的也就那么几个。”
“当然,不就是为了她哥哥能得到皇后的支持,最终被立为太子?”他轻蔑地一笑。
我好奇地问他:“你将来长大了想做什么?”不会是像我爹那样,每天只想看书练字,就此终老一生吧。
桓济摇头道:“天下事,天下人之事也。我的力量太有限,无能为力也。”
他一把甩给我说:“找个地方换上吧。”
匆匆吃过早饭,赶船去上工。快到岸时,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站在码头上。那飘飞的衣袂,潇洒的身姿,我猛揉了揉眼睛:难道又是他?不会吧。
“为了让皇后册立殿下您为太子?”我迟疑地回答,同时内心十分惊惧。这种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险。我最后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是不是什么?”
“要的要的,我马上就来。”回复了船老板,我转向王献之说:“七少爷,桃叶这就告辞了,外面风沙大,您也快点回去吧。”
“嗯,到时候我叫彩珠去你家拿。”
皮皮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就是跟哥哥们去玩,她是真的家里出钱,正儿八经地送她去的。桃叶,你好像上了好几年哦。”
带着一点微醺,我出了门。
这时王献之他们也出来了,个个都是一脸担心。一边试图劝公主息怒一边东张西望找着什么。
郗和桓济忙过去拉架。王献之气愤不已地说:“我上次就当众宣布了的,以后谁敢再叫我王七少爷,我绝不饶他!刚刚我已经看在朋友面上饶过你一次了,你居然还敢叫第二次!”
“我,我想知道你们也不会告诉我啊,那我想有什么用?”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我马上头摇得像拨浪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个信用问题。答应人家去做事,工钱都预付了,怎么能爱去不去呢?”
看桃根的呼吸越急促,像拉风箱一样,我心里像有猫爪子在抓。心想:如果等我们坐船回去再给她熬药,那不是已经到天亮了?桃根还知道等不等得到那个时候。于是我恳求道:“易老先生,我们是从石头城来的,来去路途遥远,怕耽搁了妹妹的治疗。能不能借你们医馆的炉子和药罐先熬一副药,给她吃下了我们再走?”
我忙抢过药方说:“还是我去吧。”幸好今天那位郗小姐救济了一些钱,不然妹妹这样一病,到哪里找钱去?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到底有没有伤筋动骨?还能不能好好地站起来?
于是我大声说:“那你们这样不就是当街掳人了吗?我犯什么事了?如果我没犯事,只是你们的主子想见我,我有拒绝的权力吧。”
我倚在窗外,静静地等着听王献之的下文。据我这几天粗浅的了解,这小子是属于毒舌派的,语不伤人死不休。而依常识判断,像他这么眼高于顶的人,也绝不可能这样恭维一个他看不起的先生。
其他的几位我都很觊觎,唯独这位庾老先生,我就不敢指望了。因为他不是一般的人。
“那你拿回去吧,”他指着我手里的砚台说,“正好把这个东西放在里面。不然你一个女孩子,手里光秃秃地拿着这个砚台走夜路,我也不放心。”
“我……”,他语塞了。想不到大少爷也有心虚的时候。
言下之意就是,这位大少平时是不可能这么早来的。
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扯开纸包,你一块,我一块,不一会就瓜分得差不多了。口里还直说“好吃,好吃,原来海棠糕这么好吃,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夫人”,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为什么要认得那些鹅呢?”难道要跟它攀交情,认亲戚啊。
“他爹过年的时候给我包的红包是五千钱,你们的爹包的呢?”卫夫人面不改色心不跳陈述理由,而且灰常的理直气壮。
也许您要说,你都什么状况了呀,还在计较人家给钱的态度。有钱拿就不错了,哪怕要你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着用嘴去叼,你也应该感激地接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不仅没有漫天要价,反而很“善良”地给我打了很大的折扣了。我苦笑着说:“这缸,其实还不只值这点钱。”
可是再害怕也要过,再害怕也过了。终于站在河对岸的土地上后,我压住依旧狂跳的心给自己打气说:也许时间久了就好了,怕着怕着就习惯了,到时候也不知道怕了。
我扳着指头一样样数给她听:“有老母鸡,有鲫鱼,有鸡蛋,有梗米红糖。老母鸡还是黑的哦,我专门挑的。”说完,低头见自己两手空空的,又补了一句:“胡大哥帮我提着的,他马上就到了。”眼睛的余光里,胡大哥明明就站在那里。
这时胡大娘把手伸到娘的鼻子下试了试,然后惊喜地说:“丫头,先别哭,你娘还没死,还有气呢。”
“你叫桃叶?嗯,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