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还是,
安抚好了一颗不安定的心,这下可犯了少爷。看着下面依旧人来人往的码头和滚,也跟着喊,喊出口就知错了。我喊王七少爷是在突然见到他,我才意识到,桓济已经陪我走。
这对瘟神一样的兄妹俩同时消失,不会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吧?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都是桓济派人送来的。
站在大堤上,他却以为我平日就是这样称呼他的,我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不过既然他这样说,我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今年冬。他说送就送吧。
尤其是,她还是病中的王献之一再恳求才来了,
“谁说不能。我也不能辜负了?”卫夫人指着自己身后的一个嬷嬷说:“这是我的乳母,从我出生就照顾我,到今年,跟了我整整二十五年了。”又指着身后另一个丫鬟说:“她也是八岁就跟着我,现在成了亲,嫁的也是家人,她也跟了我十几年了。”
我苦笑着说:“怎么能随便就不上工?万一惹得东家不高兴了,要我索性回家天天休养,那不就糟了?这可是我的饭碗啊,砸了我拿什么养妹妹?”
我朝他无奈的笑了笑,“是啊,今天起晚了,拜托你快点开船。”
面对他的一长串质问,我忙解释道:“别瞎猜,他跟我的关系只是同窗。我名义上是书塾的小丫头,实际上早就获准在教室里听课了,我跟他们都有同窗之谊。所以,我知道王献之决不是那种丧心病狂之人。当时他看我被那个家伙调戏,的确很生气,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但后来我们走了,事情也就完了,又怎么会再找人去杀他呢?又没有深仇大恨。”
也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伸出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说完还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一边嘀咕着“不行了,我要睡了”,一边重新爬上床,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我就知道!我好笑地问:“您是不是也要告诉我,我以后就知道了?”
郗说:“好像是受凉了吧,那家伙昨晚颠,那么大的风,居然跑到河边的船上去睡了一夜,今早才回家。”
我只想打工挣点钱,以后买块小田,盖一栋小房子,把桃根带大,好好地把她嫁出去。这样也就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爹娘了。
不过,“既然还是初选,怎么又有第六名之说呢?”这讲不通啊。
反正好话又不要钱的,大少爷爱听,我就说。
我是不是错过什么精彩内容了?
他却依然傻乎乎地笑着说:“还早呢,你慌什么?”
自从妹妹出生后,我还从没有跟她分开过一天以上的。再多的苦闷和烦恼,只要回去看到她粉嫩的小脸,就都冰消雪融了。
下船后,我直接去了乌衣巷王府。
我一阵心跳,鬼使神差般追了过去。
最后,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我还是留了下来。说实话,离开了他们,我还真不知道能到哪儿去。
我猛地放下筷子,很严厉地问他:“事出必有因,你会突然这样说,是不是,你本来想赢钱的,结果把自己输进去了,而且现在已经认命地追随人家左右了?”
可是我们等啊等啊,一直没等到胡二哥回来。我问大娘:“是不是店里最近生意太忙了,这么晚都还没回来?”
卫夫人已经走到我面前了,听闻此言,只得表示关心:“你妹妹又病了?”
走到放洗墨缸的地方时,他突然指着缸对我说:“那缸,我曾用绳子绑着一只手提起来过。”
我懒得再搭理她,和猫先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你这个时候拿那个东西做什么?”虽然他嘴里这样问,脚却已经朝那儿走了过去。
我思绪电闪。也许,我可以试着向卫夫人求救?她也算是个奇女子,能以女子之身在男性世界里混得风生水起,必有其过人之处。
我当然不想见他啊,可是,“他是当今皇上的皇子,大名鼎鼎的吴王殿下,我只是个小小草民,他要召见我,我敢不去吗?何况这事也根本不是我说不去就不去的。”人家只要派两个人来,就能轻轻松松地把我带走了。
而宁谧祥和的乡下,就是我心中的乐土。我的心情,就像诗经中的句子:“誓将去汝,适彼乐土。”
王献之的课堂纪律问题很是让庾先生头痛,最让他无法忍受的还是,此人竟然对他视若神明的律法公开表示鄙视。在这位顽劣弟子看来,一切都应该随顺自然,要保持自由的天性,不应该人为地去强制,去束缚。
最后,还是他帮我找了一家店子,进去换下了湿衣服。
王献之转头一看说:“小秋,你怎么一大早在这儿,你家小姐呢?”
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但我也只能说:“桃叶有什么可以为殿下效劳的,殿下尽管吩咐。”
忙乎一阵后,一份很正规的文书送到了我面前,胡二哥把笔塞到我手里说:“签上你的大名吧。”
要说呢,一个大男人,被风浪吓得呜呜直哭,实在是有够难看的。但我是最没资格说这种风凉话的人,因为我比他更怕,就刚刚那一下子,已经快把我吓死了。如果不是后面的人及时拉住了我,我现在只怕已经掉到河里喂鱼去了。
狠狠地吓唬我了一通,成功地让我面无人色后,她才对彩珠说:“彩珠,你送桃叶出去。桃叶,下次再见到本公主的时候,只准自称奴婢,听到没有?”
我欣喜若狂地看了一样又一样,突然想到还差了一项: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厚着脸皮问老板要了一叠。
“我想买,可惜没钱,嘿嘿。”
卫夫人是聪明人,立刻自己认罪:“臣妇教徒无方,请求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