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怎么这会才来?”段少君很想说我其。其他的还真不会,你要找不到。
“……只会吹笛子,”段少君跟在西。老衲可是等你半天了,我才不会去管你,坏家伙,更没有架子鼓。
“拿去买衣服吧,从这里往东走上一条街再转向西走就可以看到成衣铺子。回来的时候记得问路,兰亭县的人都知道县衙在哪,就看到了安,但问题是这个时。没有萨!”西门楚楚递过来一锭大约十两重的银子,板着俏脸叮嘱了一番之后,转过身带着寻香径直,没好气地又哼了一身。
“你姓西门,不是姓西!天哪,都说,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哥哥……”西门楚楚一脸绝望模样地捂着额头,为自己有这么个低智商连自己姓都没弄圆呼的哥哥而感到悲伤。
不过不少人还冲到段少君的跟前来想占偏宜,段少君自然是不甘示弱,别以为哥穿着袈裟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秃驴。抄起桌案上的水壶、骰碗,装牌九的木匣一扔一个准。
“西门公子,您这样就不好了吧?愿赌服输,您若是不服输,这把小店就不收你的钱,以后还请大公子莫进小店的门。”旁边,一个笑眯眯的绸衫男子把玩着一块玉佩走到了跟前,那双狭长的眼睛隐蔽而又色眯眯地打量了西门楚楚一眼。然后很快的移开了目光,落在了野兽兄贵的身上。
两百多两,在这个时代,绝对不是小钱,其父不过只是一位郡守,年俸也不过三四百两银子,西门楚楚的兄长也够败家的,不到小半年的功夫居然把自己老爹差不多半年的俸禄给输了,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娃也得狠抽才成。
“唉,所以古人说,品性高洁之人,往往会被世俗之人所误解。”段少君又扯下了一只翅膀,嗅着那诱人的香味幽幽一叹。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吃力不讨好喽?”西门楚楚气坏了,双手叉在腰间,可爱的杏眼紧紧眯起,犹如那即将要捕食猎物的母狮一般。
坐在客房里,无聊地翻了一会书,就听得有人敲响了门。出去一看,就是今天陪同自己下山的人员之一。这家伙仍旧是一脸不怀好意思的表情打量了段少君一番之后咧嘴道。“这位段公子,这几日我们的厨娘回家省亲去了,所以,膳食需要自己动手。”
但是,那一双双不善的眼光,还是让段少君浑身不痛快。
“你!你……你居然敢在佛门清静之地杀生,而且还吃了它,善哉善哉……”老和尚气得老脸铁青,连念阿弥陀佛。
自己总不能给病人开阿斯匹林又或者青霉素吧?就算是开了,难道让他们乘坐时空穿梭机穿越到二十一世纪再把药带回来不成?
之后,段少君蹲在了距离陷井十来米远的灌木从后边,手里边拿着草绳的另外一头,开始耐心的等待起来。
前世不是没有好人,但是很多的好心人的下场却是令人唏嘘不已。记得有句最为经典的名言,就是一位法官,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对着一位扶起了受伤老人的好人说道:不是你撞的人,你为什么要扶呢?
“我,我,我要怎么帮小姐。”这个年纪不会超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到自家那脸色苍白如纸的小姐,眼泪顿时犹如泉涌一般流了下来,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好。
甭论是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还是那口袋里边人造革花花公子皮夹,以及皮夹里的几张钞票和各种打折卡,以及手腕上那块在网上价值四百九十八的自动机械瑞士表,爱疯四爱死手机,还有段少君最为珍视的那个檀木手串。
“段公子,盐和开水已经拿来了,该怎么处理。”西门楚楚拿着盐罐端着一碗开水,催促着自家兄长端来了一盆温开水来到了近前之后朝着段少君问道。
“这一盆水大约有多重?”段少君先是估摸了下这碗水大约两斤的重量之后,便让一名和尚取来了那秤药的小秤,称了一两盐倾入了碗中。
“这盆水大概也就是十二斤。”野兽兄贵看样子平时搬重物多了,大致能够猜测出自己手中之物的重量。
听得此言,着人取了六两盐倾入盆中搅均,段少君先是将伤者摇醒,将那一大碗的盐水递到了其跟前喝道。“若想保住性命,快把这水喝完了。”
伤患迷迷糊糊间听得此言,也不管递到嘴边是什么,费力地开始大口吞咽起来。
仔细地清洗了左腿的创口后,段少君接过了那泡在盐水中的针和线。这根尖锐的缝衣针已然被野兽兄贵手指头轻捏成了半月弧形。穿上了线。便开始给这位已经喝完了水的伤者缝伤口,看得周围诸人都不由得连连倒吸凉气。
便是那已经又昏睡过去的伤患也疼醒了过来,不过被那几位和尚压住了手脚却仍旧嘶叫哀号不已。
就在此时,梦惑方丈接过了弟子递来的银针,下针如飞,不一会,患者的胸口和头部连插了十数根银针之后,原本的挣扎得几名和尚都快压制不住的伤患,犹如吸入了麻醉剂一般,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就仿佛昏死了过去,但是那时不时仍旧抽动的手脚,证明着他仍旧还活着。
“针炙麻醉?”段少君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伸手摸了摸病人的颈动脉后,扭脸看了一眼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家伙,想不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不过现在可不是吃惊的时候,段少君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患者的伤处,开始忙碌起来。
梦惑方丈双目死死盯着段少君,既有些好奇,又若有所悟地看着段少君熟悉之极的处理着伤口,双腿和右臂三个创口,从清毒清创到缝合完毕,居然只花了不到一刻半钟的时间。
而那些正在哭滴的伤患亲人和还有围观者都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随着段少君那麻利而又快捷的动作,渐渐地变成了尊敬。至少,就这样的手段,他们实在是前所未见。而更看那伤患,虽说脸色仍旧青白,呼吸急促,但是看到梦惑大师犹如定海神针一般抚脉不言,就知道患者状况没有恶化。
段少君站起了身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一直看似闭目垂眉把脉,实则把段少君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的梦惑大和尚缓缓地收回了把脉的手。“脉像平稳,虽不能称之雄劲有力,但已平缓沉稳……”
“大师是说我儿得救了?”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头抹了把眼泪,颇有些战战兢兢地道。
“只是暂时保住了,若是之后的十日内没有发炎的情况,那便不妨事了。对了大和尚,你可有什么消炎的方子?”段少君看了这老头一言,把目光投向了梦惑。
“消炎?你是说上火?”梦惑方丈不由得一呆,旋及小心翼翼地问道,之前还对段少君是否真懂得医术尚有怀疑,而现在看到了段少君那麻利快捷的手法,还有居然能把妇人所用的针线用以缝皮肤都用得那么爽利之后,老家伙已经彻底相信了段少君的确有几把刷子。
段少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揉了揉眉心努力回忆了一番后道。“……大概就是那意思吧,就像那什么金银花、蒲公英之类的清热解毒的药你给他开一些。”
“老夫明白,这就开方。”梦惑方丈恍然地点了点头,接过了弟子递来的纸笔三五下一气呵成。就将药方交给了一旁的弟子去抓药。
“坏家伙,原来你真会医术。”西门楚楚表情复杂地打量着段少君,他的手段的确与自己那精深医术的和尚伯伯迥异。但是却颇有章法,将那被猛兽咬伤,在和尚伯伯眼中都很是棘手的伤患给妙手回春。这说明,或许他当日救自己的手段应该不是在耍流氓,而是……
“你终于相信我真是医生不是流氓啦?”段少君风骚的一甩头,扬了扬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