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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彩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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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带着欲望旅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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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落由远而至,还是从台阶上,他在半空。"坐下嘛,脚都麻了。他站起身,占乃钞看到了,"占乃钞笑着。说,占乃钞坐在沙上,看到妈妈洗完碗要坐在沙上,起身说:"我到那边去。"妈妈拉住他的手腕说:由于蹲得太。滚到夏锦落脚边,

这回,江日照一进门,就现菜已经做好了,摆在桌子上,已经冷掉了。这一阵以来都是这样,菜木头似的没有滋味,妈妈也木头似的没有滋味。她吃饭时总是专心致志地咬着筷子,或者看电视,偶尔和他说话,也只不过是反复地问着他:"你是好孩子吧?"问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半分诚意,眼睛愣愣地盯着前方,并不像真的想确认什么,而只是想一个过渡性的话,却没有过渡出什么来。

夏锦落在星期天下午按着占乃钞给她的地址来找专家。在路口,占乃钞刚刚看到她就开始拍手,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你知不知道专家走了,不在这儿了?"夏锦落捂嘴笑了。他说:"哎,我说的是真的。"夏锦落笑得更是前仰后合,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占乃钞。看他没有和自己一起笑,就推开他,自己走到四十一号建筑物的前面。明明是"研究所"却用的是餐馆的铁门,拉下来会有巨大响声的那种。整个建筑矮小破旧,完全能够想象是什么样的人在那里工作,他们一定戴宽边眼镜,衬衣塞在西裤里,轻薄的深蓝色袜子长得快到膝盖,而他们手上一定会拿一个圆柱形的杯子,里面装着茶叶水,透明瓶身上印着"一生平安"或者表达相同意思的诗。

学校里传来不很清晰的广播的声音:"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看!那一面面迎风飘舞的彩旗,是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在全国上下普天同庆……的喜庆日子里,我们迎来了我校第4o届田径运动会的胜利举行……"今天是季节变更的一天。夏锦落闭上眼睛,觉得季节交换的场所是在自己身上,风和阳光在穿过她的毛衣时巧妙地做了一次交接,默契地朝相反的方向流出,然后,旧的世界就悄无声息地融在新的背景里了。那我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遁往何处了?夏锦落在平静无波的表情下哭喊着。

他看到专家歪歪扭扭地骑着歪歪扭扭的自行车穿过操场,在学校大门口消失了。

江日照看到那些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流动的线条,每个同学的线条形状差异极大。他先是怀疑这个仪器是心电仪,如果那些同学鼻子里再插上一个管子,就跟电视剧里面的植物人一模一样了。但他很快否定这个猜想,是因为有几个同学的线条完全是一条笔直的直线。

还好他当时带着自己的记事本,他把当时经历的都记了下来。他只有根据上面记着的只言片语找回一点自己的记忆。

"他们到学校里干什么?选几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回去解剖?"同学却异常严肃地说:"他们这回是在全市做一个研究,看全市有多少个天才。而且,天才不一定是学习好的人,比如说我吧,你们看我整天吊儿郎当的吧,说不定测出来,啧啧……"夏锦落笑道:"那还是和我没什么关系。"她的朋友认真地看看她,说:"嗳,那倒是实话。"同学打圆场:"其实我们都不可能啦,他们要找的是绝对天才,他们的智商满得溢出来能喂饱一个人。不是爱因斯坦估计也差不多。他们之前去过我姐姐的学校,好像一个人也没有选出来。"夏锦落听到这里就放心了,满意地朝下面看着专家,对他们的高标准严要求表示诚挚的感谢。这时,专家停好自行车,无意中向上看了一眼,目光却突然停在夏锦落脸上,并示意另一个专家看。

不知道为什么,不久之后的一天,在江日照曾奋力追赶的火车上,江日照可以毫无障碍地把以上的话讲给夏锦落听,本来是当作少男梦魇来讲的,夏锦落却笑了出来。这个笑对他们后来生活的一系列变化有一个开启作用,因为意义重大,所以江日照在记忆中不断美化她那时的笑容,无论何时想起,心脏都像被狠狠地踢了一下,共振许久。

民工们指着他的脸,大概在问他的妈妈:"那是不是你的儿子?"或者是在说:"你儿子真不像话。"妈妈忍受不了他们在自己的肩上戳来戳去,抱头蹲下。这时,江日照怀揣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把印着卡通图案的钱包从妈妈的大包里取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然后打开窗户,把装着卫生棉、水笔、电费收据的包扔出去。就在这些东西停在半空的时候,火车启动了。

街尾果然睡着一个人,穿着西服——占乃钞心忽然一紧:是个白领啊!——走近一看,那个男人的西服很肮脏,这才放下心。走近一看,那个人是个女的。占乃钞看到她敞开的西服里面穿着更肮脏的条形衬衫,线条显示出她是个女人,但是她的喉结和脸庞却是一个男的。

占乃钞不敢凑太近看,但是又不想离开,随手把自行车放倒,车子刚好倒在那人的腿上,车铃出一声响。

占乃钞抬起头,闭着眼睛享受着潮湿的有蔬菜清香的气味,太阳把空气染成可怕的金黄。他抬起脚,踩到那人的肚子上。

占乃钞穿着好看的球鞋,鞋后跟还会一下下地放光,它这时就随着占乃钞动作的一步步粗鲁化而一下下放光。占乃钞喜悦,两颊红得吓人。另一脚也踩上去,两只脚踩在那人的髋骨上,感觉套着皮的骨头滑滑的,很好玩。

他把脚伸进那人的衣服里,看到她露出突兀的肋骨,就把脚放在肋骨上踩。亢奋很久才平息,占乃钞终于走了。

占乃钞渐渐醒悟到他那时的行为有欲望在里面,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阴阳人有欲望,于是就把它简单解释成暴力,再把暴力简化成"猛人"的概念。

占乃钞在夏锦落絮絮的话语中,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过去梳理了出来,自己再不能装傻了,生命中无端被加进了本来就存在的东西,自己不再是一个只想当"猛人"的少年了。

他看着夏锦落,盯着她不停运动的嘴唇,微笑着点头。

心里想着:"带着欲望去旅行,我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啊。"这时,广播说可以进站了,占乃钞缓慢而稳健地站起了身,伸出手对夏锦落说:"起来吧,该进站了。"夏锦落准备托付给他的手在半空中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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