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一，到处走穴，"不要担心，就像全国巡回演出一样，我今天早，不对。我去帮你问问，"说完："那表示他们不在，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对不对？"鱼婉踮起脚用凉凉的手指抚平江日照因为皱眉而眉心拱起的肉，又洒脱自然地用她细长的指头揉搓一下江日照短短的头，笑了一下对他说：我们班同学说，"江日照压。皱着眉头，转身跑了，她细小的腿承担着巨大的鞋，
江日照用冷静的力道。身姿竟然是同样的洒脱自然，又用冷静的力道把她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他紧张地想：
占乃钞睁开眼睛。舍己为人还是英雄救，现人已经走了，才慢慢地起身。
她看着手中的本子怔怔地呆，不知道如何处置。
房间里只剩下江日照和夏锦落两个人，两个人紧张得像初次相亲的一对男女一样。夏锦落问江日照："我们几个人里面，谁睡床啊？"江日照说："你吧，你是女的。"两个人几乎同时感到羞愧，偏偏"睡觉"和"女人"这两个词不断地在房间的空气中回放，江日照恨不得伸手把空气中的羞愧气氛打散。
江日照说："按照我们的计划最多只能在B市待一个星期，因为一个星期之后要毕业考试，如果不参加毕业考试的话，我们这几年学就白上了。"占乃钞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和夏锦落一点头。
但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纯粹的好事，因为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相互阻止，例如光和影，希望和死心，欢笑和哀伤，乐观和悲观。这一点占乃钞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更准确地说，是爸爸死后领到保险金的那一天。
在夜晚的中央，那一瞬间忽然生了，江日照在睡觉的时候——也许他根本没有睡觉，只是闭着眼睛，却没有闭着脑子——忽然烦躁起来，觉得有蚊子在叮自己的脚踝，他翻身认真打量着脚踝才现那不是蚊子，而是妈妈角质了的大脚趾。
街尾果然睡着一个人，穿着西服——占乃钞心忽然一紧：是个白领啊！——走近一看，那个男人的西服很肮脏，这才放下心。走近一看，那个人是个女的。占乃钞看到她敞开的西服里面穿着更肮脏的条形衬衫，线条显示出她是个女人，但是她的喉结和脸庞却是一个男的。
穿着睡衣，夏锦落到客厅的沙上坐着，喊了几声"妈——妈——"都没人应，爸爸说："你妈不在。你知不知道你妈把指甲刀放到哪儿了？"夏锦落摇摇头。
三个人都希冀地朝对方看了一眼，希望有一个人能够使劲地踢门一脚，把门踢开。但随即，所有人又都低下头：别指望我，我不行的。
占乃钞"咻——"地长叹一口气，手脚同边地跑到夏锦落面前，在她面前一蹿一蹿地像猩猩一样跑起来，做出怪声音问："你生气啦？你生气啦？"夏锦落不明白他是不是想逗自己开心，因为从来没有人有逗她开心的企图。
占乃钞头也不回地说："当然不是啦。"那个老师冷哼一声说："最好不是。"转身走了，走时还带上了门。
他这次根本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在家里背了一遍《理想国》，其实本质上还是烂人一只。江日照在他走后狠狠地踢了桌角。
当鱼婉画到另一只眉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爱上她的理由：她十五岁，而且拥有多到分他一点也不为过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