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是个和善的人,翻出去了。
"于是,后来。化妆师的每一句咒骂都清晰无比地呈现在江日照的耳朵里——虽然别人听不见。江日照蹲在地上,但还是小。我就被留住了,长期在puB里面那个高台子上面跳舞。我那时真蠢,要走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地方是要钱的,当时就被扣住了,我就说给他们跳舞,像一个专业的舞者一样。觉得,那一阵心情很,就钻到puB里去了——纯粹是因为我,也没有舞伴,也没有钢管。我跳舞也没有人教。就是一个人在台上,都是自己琢磨的,也不知道算不算艳舞,等我病好了我可以跳给你看,反正跳的时候底下气氛很hIg。
过了十几分钟,房东大概看完了,回过头看着占乃钞,怒道:"你还在这儿呀!"但口气已经软了很多,他又继续说:"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我只是抱怨一下,什么时候我说我要杀她了?你们这些小孩儿是怎么回事?还拿这个给我,这这这个是什么玩意,还写得怪多。"占乃钞笑得骄傲又腼腆,房东也跟着笑了起来。正当两人的笑愈演愈烈的时候,占乃钞几乎是笑得前仰后合地说:"反正你和你老婆都有外遇了,再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房东一下子愣住了,说:"谁有外遇了?你给我说清楚了!"说完觉得自己级有立场吼这句话,就又吼了几遍。
那是一本通讯录,上面贴满了凸起的卡通贴画和鱼婉对着镜头搔噘嘴的大头贴,满满当当地没有一点儿空地,它是鱼婉的化妆镜,是鱼婉的房间,是鱼婉的生活被切割成了一个很小的空间,放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