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对你的那些疑问就全，你一穿上我女儿的那些衣。学校要期末考试了，甚至还对你存疑。就越衬得你处处技不如她，她在我脑海中愈见明显。放我们几天假回家复习，我爸恰巧要出差，也会责备我：-怎么让这样的人穿我的衣服！-"
"其实房东本来是我爸的战友，是看着我长大的。这几天，我本来对你并无多，我想我女儿如果远远地。她也会带着批评，照顾不了我，就说房东这个地方倒清静，所以我就来了，适合复习功课。至于占乃钞和江日照，他们本不是住这儿的，只是跑来和我一起，他们是我的好朋友。可能经常跑上跑下的就被邻居误认为也是房客。"她这样一番回答，不仅合情合理，而且也顺带解决了警察看穿他们是离家出走少年的问题。得意是难免的，但她得意的不是自己聪明伶俐，她得意自己撒起谎来犹如恶魔附体一样，性格中尚苟且存在的腼腆和羞于言词全部被吞噬光。她撒起谎来全无普通人撒谎时的失误，她没有任何被人看出端倪的小动作；她指责怀疑她的人时，每一次脸红，每一次因生气导致的结巴和每一个"啐"都流露得自然，让人觉得她是天下第一大正经黄花闺女；她撒起谎来脑袋像高级剃须刀一样敏锐，思考时间很短，至少在外人看来很短。在她自己看来，她说起谎来比她说实话时要流畅太多了。
占乃钞愣住了。警官迟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呼吸，每正常呼吸十次左右，就要从鼻孔里"哼"一声，猛地呼出一大口空气。警官对那个男便衣说："我留下继续审问，带这个小伙子下楼，去看看死亡现场吧！"警官又补充道，"你只考虑杀人的环节吗？也看看死人的环节吧！"
忽然，一个极老极老的凉嗓子老太太凉着嗓子说："他们不是住户，他们是死者的房客！"警官目露精光，站起身子朗声命令混坐在普通人群之中的便衣说："让其他人走，他们三个人留下！"
江日照冲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把剩下的半杯水摆在夏锦落、占乃钞面前，问："你们喝不喝？"他们都摇摇头。江日照点着头精神恍惚地说："good，good"夏锦落和占乃钞也随着他的节奏和频率点头。
气氛过分热络，反而让夏锦落只是担心人群是幻觉，自己仍然单独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