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将来人看了个仔细,看来她们,但此人却一定不是,怕是人人都有钱赚了,人家可能是凑巧路过的,这个探头探脑的人。心里一紧,想通了也就不气馁了,高兴的和四郎一起回家?
下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就过去了,司徒嫣挖了一篓子的草药,可却没有太值钱的,想想也是,要是值钱的草药那么好挖,如果换作别人司徒嫣。可家里在面儿上的也。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三郎进了山就和她们分开了,这会早就回去了。老这么藏着掖着的也不是个事儿,
司徒嫣想着这以后几个人,与其让他们发现,不如自己交代清楚些。如果以后她不得已被迫,而且这几个人也太弱了,他们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她也不落忍。而且昨儿个夜里才立了家规,几人也知道低调,她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少了这层顾虑她才将自己的事情挑着无关紧要的讲了一些,也算是提前给四人热个身,毕竟早晚有一天,四人会知道她的身份,别到时再把人吓傻或是生分了。
“要是爹娘现在还活着,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啊。大哥,俺想爹娘了。”三郎没起,只是趴在炕上,想到爹娘心里难受。他今天自打磕巴的毛病好了,话也比往日里多了起来。
“大哥不哭,小三好了,大哥要高兴。”三郎挨着李大郎,拉着他的手臂劝着。
将熬好的浆糊拿到净房里交给三郎和四郎,三人一起开始给各个房间糊窗纸,以三郎和四郎的意思,糊个一层就行,但司徒嫣不同意,最后还是里外都糊上了窗纸,功能就相当于现代的双层玻璃窗,虽然糊了两层纸,房间内的光线暗了不少,但保暖效果却好的多。
大郎和二郎听的最仔细,因着这吊棚的事得他们两个去做,三郎和四郎虽然也有听,可司徒嫣看的出,他们是有听没懂。
“这事儿能成吗?那大郎能乖乖的就把宅契给咱们吗?”李二柱觉得这事儿有点儿不靠谱。
这上梁仪式最热闹的程序就是“抛梁”。当主人“接包”后,村正将糖果、花生、铜钱从梁上抛向四周,让前来观礼的孩子争抢,意为“财源滚滚”,一边抛村正嘴里还要一边念道,“抛梁抛到东,东方日出满堂红;抛梁抛到西,麒麟送子挂双喜;抛梁抛到南,子孙代代做状元;抛梁抛到北,粮仓粳米年年满””抛梁结束后,众人退出新屋,让太阳晒一下屋梁,这叫做“晒梁”。
除了正房,在院门两边还起了倒座房,东边的是两间土坯房,房门和窗户都朝北对院子开的,火炕则是靠着南墙盘的,南墙即是屋墙,也是院墙,边上是间灶房,这间灶房司徒嫣打算做暖房或暖天时使用。这两间房面积一样,都是25平。
“行。你这小子也是个实诚的,这事儿大叔应下了。”
兰花娘也不敢多呆,虽然罚钱罚跪她也不乐意,可总比被休了好,她心里原来的一点愧疚,这会儿都化成了狠,狠二驴子一家办事不牢,更狠司徒嫣如今什么事儿没有,还博了个好名声。而她什么都没捞到,还失了银子,失了面子,失了人心。
见有人附和,大家也都觉得这样最好,村里少个偷鸡摸狗的,总归是个好事。
村正气的直跺脚,喊人将两人分开,“闹个啥,今儿个这事你们谁也逃不掉,再闹就送你们进衙门吃板子。”
亮子先安慰了李二郎一句,“二郎,小五没事,只是吓晕了。你先过。”
司徒嫣是真心的感到高兴,这阿牛婶儿是个值得帮的,心里也跟着踏实了些。
“大哥,你和俺客气啥,棉裤也穿上,看看合不合身,有不合适的地方,好再改改。”
“刚刚的事俺搁屋都听清了,二儿媳妇,小羊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也不要车钱,赶着车就走了。弄得司徒嫣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想着等晚上烧了猪下水,再给他拿过去些,也算是付了车钱,就不知人家敢不敢吃。
司徒嫣的手被小羊儿撰的有些痛,想出声提醒下,可抬头看到他一脸的担忧,又不忍心责怪,只得小声说了一句,“小羊儿哥,俺不会乱跑了,你轻点儿行吗?俺有些痛。”
伙计看着司徒嫣递过来的十文钱,楞了一下,很快明白,他今天是走眼了,要是没有两把刷子,哪会有人拿十文钱买一张纸。
司徒嫣刚坐好,身边就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瞧那个矫情劲儿,还真是小姐身丫鬟命,娇的跟朵花似的,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那个熊样儿。”
“嗯,俺保证,一定完完整整的回来,啥事儿也不会有。”司徒嫣见李大郎同意了,高兴的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小,五,4,个,人,帮,忙。”
“大哥,你先坐在炕边,小五把头发给你束起来。”司徒嫣觉得这古人不论男女都是长发,帮着扎个头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这话一说,四人当场就呆住了,相互看了一眼,却没人吱声。
四人也不问司徒嫣要这些席子做啥,反正是小妹要的,编这个又不累,几人围在屋当中编了起来。
“小五,俺不是那个意思。”大郎心急解释。
村正先是看司徒嫣没数余钱,那是对他的信任,心里很是高兴,又看这丫头递给他的东西,就知这小丫头的意思,忙伸手去推,可还没张嘴,就让司徒嫣堵了回来。虽然嘴上没说,但这心里更是乐呵,这丫头明理着呢。
这才将左手按在溪水中,心里想着试试看能不能把水直接引进古戒的缸里,口里默念,“将水吸进缸里。”还真的成了,戒指里的水缸一点儿点儿的满了起来。喜得司徒嫣差点儿笑出了声。直把戒指里的三个大水缸都装满了,又将背篓里的菜都洗了个干净,这才叫四郎过来。
“不,让,小,五,走。”三郎听四郎这话,心里着急,但还是坚持按小五教的慢慢说话,总算意思表达清楚。
“想好了。您只管量,如果可以最好今天就给俺办过户,这一两银子是过户税,如果多了的,您给俺买些黑面和苞谷面,再买些大骨头和猪下水,再买些油啥的?”
三郎一直是个心细的,这会儿喝了二口汤,抬眼的时候,刚好看到司徒嫣白嫩的小手,先是一呆,又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出声,“小,五,手,白。”
“那可不行,以后咱家要吃三顿饭,这样哥哥们才能把亏了的身子补起来,这事儿以后听俺的。”
“俺看着这法子中。”“俺也觉得行。”一时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几人在西屋一直等到卯时中才出屋门,二郎手里抱着被子,一众人一起向院外走去,司徒嫣走的最快,她要看看村民们是不是已经开始出门了。
“嗯,小五最心善了。”李大郎觉得小妹这是安慰他们,才会这样讲,可他听着心里高兴。
曹氏一听,吓了一跳,想着怎么也不能累了孙子的名声,就点头同意李大郎,几个再留一夜。
可眼下能给这小丫头挪屋子的只有李招财,这下可难住了曹氏。
“诶呦!那可咋整是好,这家里统共屁大个地儿,那有柱家的房子又住不了人,实在是挪不出屋来。他村正叔,总不能让俺把屋子腾出来给这丫头,俺这老胳膊腿儿的去睡外头吧?”曹氏一脸的不耐烦,没银子还学那有钱人托孤,也不看看这丫头长的是个啥样子,就是将来想卖了都要不上价钱,还得白养好些年。
大门左边堆着些柴火,右边有间小房子,也不知是干啥用的。村正站在门前叫了几声,“李大牛,你家来客人了。”
“谢谢阿牛婶!”这妇人一片好心,听她这么一说道,司徒嫣真的感觉安心了不少。
最后在东街的头上找到了一间牙行,门面很小,但管事的人看着很是忠厚,问的也仔细,只收了五十文就把文契写好了,连着司徒嫣手里的文契和宅契一起交给了一个牙侩,让他带着司徒嫣去县衙办事。
牙行是间门面铺子,里面也没见有些什么人,除了个管事,就是二个牙侩和一个伙计。司徒嫣边将来意和管事的说了,边打量着这管事,这人眼光闪烁,举止轻挑,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可司徒嫣这会儿正是要利用这种人,看着还算满意。
天亮时,镖队又出发了,看着冯大叔一直没讲话,司徒嫣知他这是心里难受,就找话和他聊,“冯大叔,有机会,俺会去威远镖局看您,到时也许俺就长大了,咱在一起好好喝几杯。”镖局里的人,不押镖时都好喝个两口,特别是冯大叔,这每天晚上都会喝上一口,虽然不多,但也是个嗜酒之人。
“那是唇典黑话,是镖行特有的行话。正是因为刚刚那些人的行话中透出了纰漏,俺才听出他们是群‘秧子’,这些人对咱镖局来说,不值当儿的。”冯大叔一脸的自信,脸上都闪着光,让司徒嫣由衷的感觉安心。
吴德还以府内主母之位不能空虚为由,求娶上官吏部尚书的一个庶女为继室,婚礼一个月就办了下来,二姨娘辛苦那么久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船舷两侧有女墙,开有“掉孔”,水夫用来划桨,船尾有橹用来撑船撑舵,司徒嫣坐的船上有绞车,看来是用来启碇的。甲板上有过水眼,是用来放水的。这古人的智慧并不比现代人差。
可这没见到人,心里总是不安生。如今见司徒嫣也不多话,见人家忙着,她就找个地方坐着等,看着就是个省心省事的主儿,两人这心才落了地。
“是先母在我晕迷时托梦告诉我的。如果不是先母帮我出主意,我怎么会想得到这么多,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司徒嫣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要想让这两人相信她,只能再请鬼神帮忙了,心里对司徒婉有些小愧疚,事急从权,如果司徒婉活着,为了儿子的安全,应该也不会怪责她才是。而且好在这古人都信鬼神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