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自己默默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再睁眼,她抿了抿嘴,你相信她,那是你的救命恩人。方才自己所站的,其后的山壁上,它出的声音不尖锐,不致命,但却让人恐惧。梅香闭上眼睛判断剑来的方位,随后身体猛然向右边移了一大步,”
就在一瞬间,好像是有一根,一支长剑已然扎在了里面。她伸手将剑拔了出来,还好剑入。端详起来,不然她连拔它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生活,经营自己的世界,就是在明艳的笑,很难被人觉,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
“夫人”韩樱急忙扶着她走进了屋子,还不忘蹲下身子捡起信件偷看了一眼。
“你疯了花悔”梅香迷迷瞪瞪地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马上瞪向花悔。
怎么这么花心呢?花悔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着自己。这是说明了自己是个多情之人还是个滥情之人?大概,从一出生,老天就注定要让她纠结于感情之中吧。
“你想说回光返照?”
“这只能说明,他知道他的药快回来了。”杜黎珩笑得更开。
她的脚步挪动地很慢,此时此刻,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她的手紧紧地扒着山壁,脊背也使劲地贴着,她能感觉到山壁很凉,还有些湿润,带着山泉的气息。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想到了若余曾经教过她们忍术,这时最需要的可能就是这个吧。心能忍则大忍,大忍则事成。她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这一句话,均匀了呼吸,放平了心思。她什么也不想,所有的事情,都先走完这一段路再说罢。
花悔见此,突然觉得全身无力。“殿下……”,她酥软地跪在了地上,轻轻按着浅寂的伤口,脑中一片空白。她不曾知道,抚上他伤口的时候,心竟然会有些痛。
离洛无力地耸了耸肩,瞟了一直兴高采烈的浅寂一眼,摇了摇头。
花悔骑着马小心翼翼地走着,她不时拉着缰绳牵制着马,因为通向青株只有这一条路,而这条路上机关重重,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如何走才能不触碰机关。花悔当然不是什么内部的人,但她要知道这个,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宫中有婵尊妃和蓉嫔贵两位娘娘。
后来她成为了七香国色中的一员,平日里除了陪着各色各类的男人,还要干和其他ji女不同的事情,那就是练武。
“妈妈让人看好竹香便是,别让她乱跑乱闹,这样花悔就可以放心去做事情了,”花悔坚定地迎上老鸨闪烁不定的目光,“还有,我绝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不知道该记挂谁,才最无奈。”离洛依然闭着眼睛。
“如此一来,朕就放心了。”青帝走过来拍了拍浅寂的肩,慈祥地笑了笑。
“六公主吉祥”
“夫人怎么了?”韩樱回过神来急忙上前。
“三哥不疼绯儿了,三哥现在和大哥他们都是一伙的”
“三哥平时是这么教你的么?你怎的如此和大哥说话?”
“只是烦了。”韩离洛又夺回了酒壶,另一只手拿了一只酒杯,随后斟满,一口喝了下去。
“我说重锦兄,我于某对你不薄吧?”
“正是,”青帝慢慢说,“大祭司占卜得言,要保青山周全,需要你们当中的一个亲自驻守方可。青山不可一日无兵,谁,愿意替朕分忧啊?”
说话的是官至一品的礼部使尊于流芳。此人年轻俊俏,淡唇挺鼻,面颊红润,是青帝艳尊妃艳寻哥的亲弟弟,为人十分风流。因着自己的姐姐在十分受宠,自己也曾是科举状元,更加恃才自傲,肆无忌惮。青帝十分爱惜有文才之人,便也是对他宠爱有加。他经常与青帝谈诗作画,故在朝堂之上,没有人能和他一样,能这么自在放肆地跟青帝说话。
“她叫兰香?”
原来,是一场梦。她喘着气,背上全是汗。她看向身边的人,他依然在熟睡着,睡相安逸,好像很甜。他难道是做了个好梦么?花悔看了看外面,早已艳阳高照。是什么好梦,让他到现在都流连在梦里不愿醒来。
回到了内屋,兰香端着一个铜盆走来,水在盆中晃荡,声音悦耳。坐在桌前的华服男子微笑着看着她走过来,一直看着她将盆放下。
“你不必觉得为难,直说便是。”柳携香放下了茶杯,沙哑的声音停了让人难受。
“韩离洛,很老实。”花悔镇定了一下情绪,平稳地说。
“那便好,我相信你。”柳携香拍了拍花悔白色裙摆上沾染的尘土,淡笑着。
“主人问这个,不会就是为了说一句,你相信我吧?”花悔往后站了一步,自己用手轻拍方才柳携香拍过的位置,“亲自为我整理衣服,我亦是不习惯的。”
柳携香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回了笑容,“花悔,你总是最贴心的……”
“这一点不错,主人对我,亦是最好的。”花悔瞟了一眼这屋中摆放着的熏炉,冷笑一下。
柳携香喉头明显哽了一下,旋即立刻正了正色,“我说相信你,是因为,我可以开始相信韩离洛,可以开始相信他能够为我们所用了……”她瞟了一眼花悔,观察着花悔的表情变化,“我相信你的眼光。”
“何意?”花悔皱眉。
“若要成为我们的人,就必须先受我们的熏陶,你认为,该怎么熏陶他呢?”
“属下……不知。”花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却又说不上来怎么不祥。
“我看竹香和韩离洛,郎有情妾有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这也是,我们所需要的……”柳携香站起了身,走至花悔面前。
花悔的心猛烈地颤抖着,眼泪都快要被摇出来。她强忍着莫名的辛酸,轻轻道:“主人定下的计划,为何要单独留下花悔,专门相告……”
“因为你也有同样的任务。”柳携香将手搭上了花悔的肩膀,仔细地盯着她看。
花悔浑身不自在,像是被戏弄了一般,“主人难不成想说,我和谁也郎情妾意罢。”
“难道不是么?”
“是什么?”花悔越来越奇怪。
“倾浅寂。”
虽然柳携香说这句话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极小,但花悔的耳朵直欲被这句话的分量穿透。
倾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