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笑道:”
“严师父……,能陪他说话解闷就行,”顺治冷笑,等他来了,我不过是见皇上心烦!“我哪里想到管那么多,气势汹汹:“教他们,现在格格身怀龙种,身子稍有不爽,皇太后、皇上万分关切,格格不会有事的。”
“哼,知道一点儿,冷冷的道,“您应该?他们仗着自己的年纪老,资历深,根本不把朕放,又有显赫战功!”
刚说着,小路子已经迎着太医走了进来。心想,
佟佳抿嘴一笑,“我看呀,她们对我好点,也不过是为了在皇太后面前做做样子罢了!管她真心还是假意呢,不过都是面子上的事情……”
乌兰慌得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
佟佳惊叫了一声:“啊——”
顺治从小桥上过去,朝着乾清宫去了。佟佳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佟佳笑道:“北京的天气实在干燥的紧……”
铃兰磕了一个头,哆哆嗦嗦的道:“格格——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打小就跟着格格……”铃兰一时激动,眼圈都红了。
铃兰撂下了床帏,佟佳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在她的左右,庶妃和皇后均神色凝重,屏气敛声。她也不敢说一句话,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虑。
如此几天,佟佳只躲在景仁宫里不出门,皇后无理可挑,庶妃偶尔过来玩笑一阵,甚为平静。
顺治点头应允,佟佳兀自欢喜着,看着周围的景象。
“呵呵……”铃兰笑的出了声,“格格说的是人还是狗?”
顺治看着佟佳白纸一般的脸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玩笑竟然能让佟佳吓成这个样子。
佟佳嫣然一笑,欠身道:“那奴才这里给皇上赔罪了!”
她想起曾经看到过的句子:抚爱是肌肤的节日,可又是一种心灵的语言。因为当抚爱不在的时候,寂寞的往往是心灵。
顺治甜甜的看着佟佳,对着她的脸轻轻的吹气,“待会让人给你拿些散瘀的药来……”
“格格这又忘了!”铃兰笑道,“当日宛格格和十一阿哥定亲时,格格就送了一副玛瑙手串给她——那可是老福晋留给您的。宛格格就拿了自己的翡翠手镯给您……”
佟佳睁圆了眼睛,“是吗?”
佟佳方才醒悟:“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昨儿她只顾着和顺治眉目传情,压根儿没看见坐在顺治旁边妒火中烧的皇后。这会儿竟然还用一种欣赏美女的眼光,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她在不懂清朝规矩,也知道这肯定是不敬了!
佟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皇太后问道:“皇帝,可有主意了?”
铃兰轻声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清粥,“格格,该饿了吧?”她放下托盘,走到佟佳的卧榻前。“我来扶您起来吧。”铃兰一手搀扶着佟佳,一手垫了一个枕头在她的后背。接着,又麻利的端来那碗清粥。
一个眼见着聪明伶俐的小丫头跑了上来,也就十多岁的光景,应了一声,请胡太医出去了。
“有的,”他肯定的说,“皇上不是趁皇后不在的时候宠幸了玉蕊吗,后来皇上又找理由和玉蕊单独幽会,被皇后现了,就此逼死了玉蕊……”
“是……是,”吴良辅道,“奴才多嘴!”他分明是要故意挑起话头,为得是看看顺治对那位格格的态度。
又走了一程,顺治忽然道:“当初博果尔来向皇额娘求亲时,若是不答应他——该会怎么样呢?”
“那——”吴良辅有意顿住了,犹豫着,“这个谁知道呢!”
顺治兀自问道:“她会不会也成为朕的嫔妃呢?”
“皇上,您别多想了,这事儿都过去了!”
“吴良辅,朕不要你说这些,朕要听你一句实话——”顺治厉声道,“如果朕没有将宛如指给博果尔,会怎么样?”
吴良辅做出一脸委屈像,结结巴巴起来,“奴——奴才不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顺治喝道,“朕命你说实话——”
吴良辅跪倒在地,也不顾忌身在宫外,会不会暴露身份,“皇上——奴才虽然眼拙,却也能看得出来,那宛如格格对您大有情意……”
“哼,”顺治甩了一下手臂,“起来吧!”
吴良辅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道:“皇上,您先消消气,咱们回宫再说吧!”
顺治平静下来,“真是造化弄人!当时朕还与佟妃玩笑,说汉元帝好生愚昧,凭着一张画像,就错过了王昭君——没想到,朕比汉元帝还不如,连一张画像也没有见过,就将宛如送给了博果尔!”
吴良辅道:“皇上,其实佟妃娘娘样貌远在十一福晋之上呀……”
“你懂什么!”顺治怒道。
吴良辅连忙收声,脸上虽是忌惮的神色,心里却甚为得意。他面上是要借着话来安慰顺治,实则是为了试一试顺治对董鄂氏有多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