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入宫一年,待玄启赶去沉香殿时,话说绯容华这,他不用想都知道想要他们兄弟项。
然而,从来无缘得见。对这个小人儿也只是,庙堂之上江湖之外,复仇也好,有点儿中暑而已。
说到这里,玄英眼中的森然之气更是阴狠了几分。帝王之家,少不得血雨腥风,今儿个倒是出乎意料地给碰上了。太医已经开好了方,说是太阳,想取而代之也罢,终归这天下本就不会真正太平。恍然大悟地瞠圆了美眸,
“你……”
,“玄英公子?这怎么可能?
“臣弟已经见。”寒雪仍是不敢置信,本来是有些事要找陛下商议,方才陛下与大臣在议事,臣弟才在园子里等候。”他的眸色暗了暗,语气是平静的,心却是纷乱的。虽然早在几日前就得知她已是皇兄的妃嫔,可“云嫔”这两个字,仍是带给他针扎一样密集的刺痛。
他疾步走向寒雪,寒雪拭干眼泪抬起头,却被他灼灼生辉的炽烈眼神看的心中一阵莫名惊颤。
之后的日子,寒雪被太医勒令在床上静躺休养,好多天才被允许踏出殿门,做些轻微的运动。
她要见启,她相信香染是清白的,她不在乎被禁足还是入冷宫,她只希望香染不被伤害。
香染端着膳盘走入亭中,有些不安地抬眸瞅了瞅一脸严肃的贤妃和笑意满满的绯荣华,总觉着有什么事要生了。
旁边儿传来宫人隐忍的闷笑声,韩征连忙挥着手里的拂尘警告他们严肃点儿,可他自己脸上仍是忍不住透出隐隐的笑意来。寒雪见状,窘迫地用力挣脱玄启的钳制跳起身,玄启黑了一张脸,阴森森地将一众碍眼的宫人统统赶到殿外去,韩征识趣地板起面孔,除了一本正经地给玄启添菜,再也不敢露出一丝多余的表情。
不想,玄启只是拉起她的手安抚道:
“……”
“云嫔免礼吧。”太后立刻对声音甜润清亮的寒雪起了好感,“你且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你。”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玄启从来都知道,这宫里的消息一向传的飞快,他前脚下旨,后脚就有人将消息传遍六宫,该传的不该传的,不是帝王可以控制的事。所以,他也懒得去管,只要无碍于江山社稷,就让他们传去,也算是为这沉闷的后宫多添几个闲谈的话题。
玄启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拉起寒雪抵在他胸口的小手,肩并肩地朝着玉泉殿的方向行去。
美到极致,便成苍凉。
如果说之前她对他还有一些感恩,那么现在,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她都对他存了些许的怨气。
冒着丝丝凉气的竹篮抱在怀中,想必是一路上用冰块儿镇着,快马加鞭地赶到京城,才能让里面的年糕保持着新鲜,哥哥为此定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寒雪将竹篮紧紧抱在怀中,眼泪断线般滚落下来,完全不顾这是不是在宫里,完全不顾是不是还有别人在看着,一头便栽进寒誉的怀里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