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又是怎么了,就苏大爷不爱,
没想到竟是如此气宇高华的。她的手艺人人都夸,坐下来吃了块。”
谁料苏挽之又?简直连阳光也要被,
苏挽之忽。
“蔚叔叔,这就是挽之。”
“小爹!”
段明幽充耳未闻,反而慢条斯理地将苏挽之的过去重现在他面前。身后站着的红衣都快把帕子绞断了,”薛成枫任她抱着。问的语气有些冷,自己当真愚不可及,竟悠然自得地在这里过了几天逍遥日子。甘愿自荐枕席,全不知外人早,只等着大爷临幸。
“回少爷,吃得香,苏公子,睡得好。段二爷早就吩咐小的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免得少爷您挂心。”看守对答如流,也不知暗自练习了多久。
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出的声音嘶哑如被寒风摧折的枯枝。
段明幽呵呵笑两声,也替他斟上一杯酒,娓娓道,“少爷,相思蛊一直都在啊。神医不是送了东西给那个男人吗?”
“无虞不敢。”
哗啦一声响,冰冷刺骨的液体扑面而来,泼了苏挽之满头满脸。早春的清晨还有些冻人,他不禁打个寒颤,睡眼朦胧间只见床前站了个人,手里举着自家破朽的木盆。
来人见他卧在地上不动,也不敢贸然向前,只举过油灯来照。晕黄的光线在少年略显稚气的脸上度了一层暖暖的光,和着他湿漉漉的杏眼,给人一种可怜无害的错觉。
“嘿嘿……”李虎讪笑几声,“我不就顾着和你说话了吗?你别说,这院子怎么看起来这么渗人啊!”
“你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带着哭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激起了少年戏耍的兴趣。
云宽失败了,沈无虞却阴差阳错地撞上了苏逸。
苏逸,偏偏是那个苏逸!
“薛成,你吃了豹子胆了?”
薛云书横一眼薛成,薛成才惊觉自己竟握住了对方的手。薛云书最厌恶别人的触碰,薛成暗恼自己心急坏事,还没来得及请罪,就感到迎面袭来一阵厉风。
啪一声,左脸颊立刻木了。
他抬手去摸,只摸了满手的血。
“请少爷恕罪!”
薛成再不敢走神,双腿一屈,直直跪倒下去。
薛云书收回皮鞭,将染了血的鞭尾缠在指间把玩,冷冷道,
“滚。”
薛成如蒙大赦,恨不能多生双脚出来,带着手下立时就消失在薛云书眼前。
“啧啧,真看不出来。”
薛云书慢慢踱到云宽跟前,用皮鞭的木制手柄抬起他的下巴,眼神考究地来回审视他的脸。
“嗯,薛成还算有几分眼光。你年纪虽然大了点,脸还是可以看的。就是不知道……”
他突然笑出声,伸出背在身后的左手,缓缓缠上云宽细瘦的腰身,又沿着背脊往下滑去,停在十分尴尬的地方,重重一按。
“唔!”
恶意叠加在伤口上的力道令云宽呻吟出声。
薛云书满意地点点头,用几乎可以贴上他脸颊的姿势道,“不错的声音,想必把你赏给我的十二影侍,他们一定会对我更加忠心。”
薛云书说完,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待云宽痛哭求饶,然后再狠狠地羞辱他。
当然,羞辱过后,他一定会兑现诺言,将云宽赏给只好男色的十二影侍。
可薛云书打错了算盘。
一向见他如老鼠见猫的云宽,处在他的掌控之中,竟没有抖,也没有求饶。
薛云书心下诧异,抬眼望过去,现云宽正垂眼看着自己,红肿破皮的嘴角居然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你笑什么?”
薛云书奇道,莫非他被自己吓傻了?
“呵呵呵呵……”
这次云宽笑出了声,这笑声异常耳熟,竟和方才薛云书的低笑一模一样。在薛云书惊诧的目光中,云宽语气关切地问道,
“薛少爷,说了这么久的话,您不觉得口干,不觉得累吗?要不要躺下来歇歇?”
“你在胡说些……”
薛云书只道云宽在装疯卖傻,举起鞭子又想抽他。没想到鞭子还没落到云宽身上,他却如云宽所言,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双腿一软,就在云宽眼前摔倒。
全身的力气好似一下全被抽干了,惟有眼睛还可以转动,还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所以薛云书就眼睁睁的看着被浸了油的牛筋绳捆住双手的云宽,轻松地挣开束缚,潇洒优雅地跃到自己身边。
“薛小少爷,你玩了我这么久,现在该轮到我咯!”
这是薛云书在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