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祖点点头。怎么就成大人了。
“还小呢,撕去外皮后露出的白色芯嘬起,却一路眼巴巴的盯着人家。
那人又嘻,
温向平只。不用掏钱吃起来又有,是最受村里孩,可真是头猪。”
苏承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指了指已经被麦杆淹没,埋头苦干的苏玉秀,
嫩芽是一种不知名野草的茎干,
甜宝虽然也懂事的没说话,早晨我拌了整整两盆,怎么倒吃完了。
“约莫有三分之一废了,剩下的虽然看着还好,长成了产量又如何,也不知道能不能长。”
眼见着赵建国神色郁郁,赵爱党连忙说,只怕废了的要更多,
“要不是咱,眼下这结果已经很好了。只是现在立马培红薯秧子也赶不上时候了,我明天就去镇上看能不能买一批秧苗回来,多少能补救一下。”
赵建国颔首,
“不要怕花钱,大家有东西可种,这日子才能过的有盼头。”
赵建国又问,
“粮仓里头的陈粮呢?”
赵爱党早已经核查清楚了,
“还在刘叔他们家里,我已经点过了,一会儿就带人都拉过来。”
赵建国颔首,
“一会儿广播一下,让大家都过来,把粮食分发下去。”
“行嘞,只是,是一次性发下去的好还是一月发一次合适?”
赵建国掰着指头算了算,
“一次性发了吧,发上三个月的,到时候新补种的红薯应该差不多了,他们自己手里有了粮食,心里就不慌,能免不少麻烦。”
赵建国又说,
“不要把存粮全发了,留够整个大队一两个月的粮下来,万一到时候再有个什么咱也不慌。”
赵爱党有些迟疑。
赵建国问,
“怎么了?”
赵爱党说,
“粮食是够的,可能吃下肚的,只怕就不够了。”
赵建国每年都会存一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丰年多存点,平常少存些,等收了新粮食就换出来,新旧参半的发给村民,村民都知道这是有备无患,因此也都没有二话。
按理来说,存的粮食足够整个大队吃半年了,只是今年的暴雨不仅毁了粮仓,也毁了粮食。那些浸了水发了霉的,自然不能吃,万一吃出点不对来,那可就是得不偿失。
赵爱党早就统计过了,那些粮食最多只能坚持三个月。
赵建国不说话,只盯着手里的烟斗出神。
赵爱党看的心里难受,随即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说,
“也许,不是…”
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外头艳阳高照,赵爱党的心里却阵阵发寒。
赵建国沉默良久,最终放下了烟斗,
“先发两个月的,剩下的先存在地窖里。救济粮这两天应该会下来,到时候拿那个,山。
这人怎么最近总这么油嘴滑舌的,孩子们还在屋里呢,让孩子们听见了多不好。
温向平眼睛里的笑意挥也挥不去,轻啄了她的掌心一下,看着她如触电般缩回手,又站起来绷着脸说,
“就这样吧,我觉着你写的挺好,也支持你去投稿,爸妈知道你的想法也会同意的。天不早了,赶紧收拾一下下地去。”
哎呦,玩过头了。
温向平面色一僵。
苏玉秀却背过身不看他,唤两个孩子起床。
“玉秀――”温向平凑过去就要讨饶。
甜宝和温朝阳却在这时醒了。
“妈妈――”睡眼惺忪的甜宝张开手要妈妈抱。
苏玉秀抱着孩子坐在一边对温向平的声音充耳不闻。
唉,自作孽啊自作孽。
温向平抹了把脸,一把把儿子抱在自己怀里。
“来,儿子,让爸爸给你穿衣服。”
温朝阳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反抗,只咕囔了一句,
“我长大了,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