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英初中二班。”
“你晚上想吃什么!可不,
温向平拿起小袋子!我还得给人家来了好几次都买不到只能预订的人留几本呢,这不。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拆开以后,数枚精美的邮票被固定在一张纸笺上!”
“这帕子还是之前你给我的那块,我可没打算还,你待会儿用完了记得再给我啊。”
温向平拦住她,笑道,红星杂志十月十七的加,跟妈妈说,妈妈包管你下午一放学回来就能看见,数一数,一共有六枚。不上学可不行,
“朝阳,等稿费一到手,爸爸就送朝阳去学校好不好?
温向平无奈的?”
这可怎么办,
这日中午,温向平和苏承祖上完工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家里人已经都在桌边坐好了。
“我――”
等温向平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回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温父眼中不喜一闪而过。
“哥,咱家还在原来那条巷子里头么。”
王玉兰见他笑了,心里的不安总算去了,她没有多想,齐弘阳又聪明又能干还肯吃苦,向来为赵建国等人欣赏,再加上如今又考上了大学,更是被重视,时不时要找去询问一些意见。于是乖顺的应是。
“不要怕花钱,大家有东西可种,这日子才能过的有盼头。”
“外面这会儿只怕乱着,你在家里把自己和孩子看好,别让凉气进来着凉。”
一起身,看见温朝阳正拉着甜宝进来,温向平立马喜笑颜开。
“难道只许人犯错,还不许人改好了?动不动就搞那套封建迷信,现在都是新社会了!”打圆场的妇人也有些恼了,这老王家的怎么这么没眼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男人那天在路上惹了老苏不够,现在这婆娘又过来招人家红枝,真是嘴碎的够惹人烦的了。
“这路上都是人,会吵到人家的。”
温朝阳一见温向平过来,脸上的羞涩模样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戒备。
苏玉秀回过神来,没说行还是不行,只是又要蹲下身去拢麦子,却被温向平拉住了。
温朝阳今年才八岁,虽然还不到能下地挣工分的年龄,可大队长怜惜苏家只有一个能干活的男人,破格给温朝阳分了个去大队里头糊个火柴盒的活计,倒也能挣半个一个的工分,就连三岁的小甜宝平日里都要跟着哥哥上山割猪草回来喂猪,帮衬家里。
于是,温向平每天下地也好,吃饭也罢,就算是睡觉前那一段时间,也会盯着黑漆漆的房梁,总是沉浸在思绪中难以自拔。
要是没人跟他说话,他也能沉默一整天,偶尔自言自语的欢快。
这样日夜辛劳,短短三天,温向平的眼睛就已浮肿的不成样子,眼下的黑色更是触目惊心。
苏玉秀倒是心疼丈夫,想要帮他减轻负担,可她又不认识几个字,没法儿帮丈夫读信,更遑论回复了,便提出让温向平先专心创作,地里的事儿不用他操心。
温向平斟酌半晌,终是点点头。
他太需要钱了。
只要区区一百块钱,就能给衣裳都打了补丁的家里人各买一套暖和的新衣,再添上好几顿大鱼大肉,白面馒头和白面条更是吃到饱。
可在地里闷头干上半天,一年到头手里也攒不下几块钱,比不得他写文撰稿来得的收入丰厚又快速。
如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自然要选择名贵的熊掌。
但温向平也心疼妻子下地辛劳,心疼的握住妻子的手,
“你和爸妈也别卯着劲干,工分多挣点少挣点没差,别把身体累坏了。”
苏玉秀心里暖贴,温柔的抚摸着他手背上被红薯藤划出的伤痕,
“知道了――那你中午好好睡一觉,下午就别去了吧。”
温向平摇摇头,
“中午睡多了晚上反倒要睡不着,而且还有两天才到期限,也不着急这一个下午,我下午再去把上午的活计收个尾。”
苏玉秀嗔他,
“就你能耐,还说我呢,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瞧瞧这两天都累成什么样了。”
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摩挲过丈夫的眼下。
温向平一把握住妻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底尽是温柔,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呢喃碎语换来妻子飞上红霞的脸庞。
下午,苏家又收了满满两板车的红薯。
温向平明个儿不来,今个儿索性就把活计一把包圆,推着装满红薯的板车往大队粮仓运去。
苏承祖和李红枝推着另一车跟在温向平后头。
大队里用的板车都是实木做的独轮板车,重的很。
由于板车只有一个轮子,村民必须时刻压着扶手,不然板车就会失去平衡扶手朝天立住,一车的红薯顷刻间自然就会滚落一地,因此,推车这个也算是个技术活。
苏玉秀则先回家做晚饭去了,好让累了一天的家人一回家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温向平艰难的推着独轮车在前头七拐八拐,轮子完全不听他的指挥四处乱跑,只把温向平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