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成体统!他们就顶嘴,这是网络呼叫器:我刚一作出正确的意见,”米沙仍旧。他们是在!也就是人们常说!有啥法子!”
到了合适的地方,我停了下来,侧耳倾听。对头,从季雷克和莉扎的房间传出类似“咕-咕”的特有的声音。“你看总是这样,一点也不尊敬我!觉得我一,怪你们自己。你们不想听大人的话,那么?规规,法西斯分子,你就收到手榴弹吧!还有毛茸茸,
依我看。要是它不大还无所谓——我的柜子里坐着一排小猪、8个完全一模一样的兔子和3只老虎。您大概也猜到了,“动物园”是朋友们在相应的生肖年增添的。我再重复一篇,但这还无所谓,这些毛绒小野兽终归不要吃要喝,只是在搜集灰尘,那就随它们的便。但得到一只能占据半间屋子的身材魁梧的丝绒巨物,完全是一种痛苦。得承认,一只沉甸甸的紫色大象并不能使蜗牛房的住户感到高兴。
劳拉扬起眉毛,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回到了莫斯科,有点令人心烦的呕吐和莫名地好哭,玛莎终究还是去找了医生,当听到诊断结果时,她啊了一声:
“要是你,会跟一个患疥疮的侦探打交道吗?”
“嗷!!!”
“阿霞!”吉拉突然大声叫道。
门口出现了一个个子不高,矮墩墩的身影。
“您叫我?”她问道。
“吉琦在哪儿?”
“在准备功课,女教师来了,”爱说话的保姆开始解释,“还有……”
“小女孩不该从幼儿园回来。”安娜打断保姆的话。
“出啥事了?”阿霞好奇的问道。
“米沙不好了。”
“知道。”保姆令人厌恶地笑道。
“他死了。”吉拉加上一句。
“上吊了?”阿霞认真地问道,“啊!现在连您,也是,作了……”
我的手指头抓住了餐桌。我是不是搞错了地址,跑到了精神病院?
“现在连您也出现了幻觉。”阿霞嘟囔道。
“他死了。”安娜插话道。
“嗯,我不知道……”阿霞拉长声音说道,“您认为……是吗?”
“我不相信!”吉拉喊道,“他不可能如此快就……”
“啊哈。”此前一直默不做声的柯斯嘉点头道。
“应该去叫贾琳娜来,她正在脱外套。”跑进餐厅的兰娜建议道。
“您疯了!”我冒出一句,“如果米沙去世了,那必须快点叫医生来。”
柯斯嘉和吉拉盯着客人。保姆叹着长气……
“哎,亲爱的……”
“我们走吧……哎……劳拉,”女主人冷冰冰地说道,“我们应该安安静静地谈谈。”
像被眼镜蛇吸引的家兔,我蹒跚地跟在安娜身后,最后来到了一个摆满沙的宽敞舒适的房间。
“请坐,”安娜出乎意料地亲切建议道,“并说说:您是谁?”
“劳拉,”我温和地笑着说,“米沙的外甥女,从海参崴来,准确地说,是从‘先锋队’来的。”
“不要撒谎,”安娜猛然打断我的话,“我知道,谁付给了您酬金,但米沙先生死了。自然,谁也不会再把钱要回去,它是您的,但最好现在对我讲出真相。”
我的脸上继续挤出恳切的模样,平静地重复道:
“我是劳拉,米沙的外甥女。”
“是他早就去世的姐姐的女儿?”对方确认道。
“是的。”
“您是合法婚生子吗?”
“那有啥区别!”
“请回答吧。”安娜亲切地请求道。
“我的爸爸也死了。”
“那他叫什么名字?”
“伊万诺夫•伊万•伊万诺维奇。”我快反应道。
“那么您为啥不是这个姓?”安娜亲切地问道。
我愣住了,然后在心里一个劲地埋怨自己,并开始撒谎:
“您知道,我家生了几起我不想外扬的事情。我们和父亲不和,她猜忌妈妈,打她,也打我。因此这个血亲死后,我甚至决定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有关他这个其实已形同陌路人的记忆,并跟着妈妈姓。”
安娜点头道:
“很好,我们走。”
“去哪儿?”我警觉起来。
“我想给您看看您的房间。”
嗯,说明我通过了考验,米沙的妻子终于相信了我。有意思,真正的劳拉知道她爸爸家里是一派怎样的景象吗?或者像所有的吉普赛人一样,她具有独特的直觉力吗?总的说来,他们可是场面宏大地迎接了我这个近亲。一开始有意搞出一场闹剧,然后又企图让客人相信男主人死了。也许,从海参崴来的天真的姑娘会相信这些兴高采烈亲戚们的话。但作为职业侦探的我知道,如果家里死了人,其他的家人会怎样反应。如果现在家里真的挺着具尸体,那肯定是哭声一片,医生同警察一起跑前跑后。安娜却是完全平平静静。不,肯定有啥猫腻,只是我现在暂时还不明白。只知道:我是被雇来扮演米沙外甥女角色的,只有劳拉本人才能请求我停止假扮下去。大概,应该给她打个电话,但当着安娜的面,我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