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既不认得,必是妖怪?若不会念的,传与观世音菩萨,我与沙僧各搀一个听着。你且忍些头,何劳费力,菩萨又传?便再没人:“兄弟,亏你也,正是,那话儿只有三人记得。原是我佛如来心苗上所发,叫我师父念念那,有何难也,”行者道。也罢,师父,”真。念念。那魔王怎么知得,口里胡哼乱哼。“这哼:八戒道!”
解了这直裰子就是了。”
行者接了道:“且休忙,等我尝尝看,只怕是假的,莫被他哄了。”扑的往口里一丢,慌得那老祖上前扯住,一把揪着顶瓜皮,揝着拳头骂道:“这泼猴若要咽下去,就直打杀了!”行者笑道:“嘴脸!小家子样!那个吃你的哩!能值几个钱?虚多实少的,在这里不是?”原来那猴子颏下有嗉袋儿,他把那金丹噙在嗉袋里,被老祖捻着道:“去罢!去罢!再休来此缠绕!”这大圣才谢了老祖,出离了兜率天宫。
娘娘闻言道:“这孩儿发风了!做皇帝的是你父王,你问怎的?”
太子道:“我知之矣。向年间曾记得我父王在金銮殿上差官赍些金帛与这和尚修理佛殿佛象。不期今日到此。正是因过道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我且进去走走。”
沙悟净本来酣然入睡,猛然听得金蝉子声音,醒来见推门出来,对金蝉子道:“师父夜半寻我出来,所为何事?”
金蝉子道:“识得就好,何必说出来?”看到这汉子的狼狈模样,饶是金蝉子定力过人,也忍不住絮叨了一句。道:“我说你也真不知道享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生杀予夺的帝王不做?想上哪灵山做和尚。青菜豆腐,念经演戏,有什么好玩的?你瞧瞧你现在,和尚没做成,反而成了水鬼,弄得一身狼狈,不忍直视。”
孙悟空道:“趁早去!”
金蝉子闻言,暗暗道:“所谓佛怜众生,也不过如此!待佛如何虔诚,佛可曾怜你半点?哪怕你从小儿出家,做了和尚,又不曾拜谶吃荤生歹意。看经怀怒坏禅心;又不曾丢瓦抛砖伤佛殿,阿罗脸上剥真金。佛也不曾行你方便。”
孙悟空闻言,笑道:“老孙自来逍遥自在,这条对我有何用?”
莫说孙悟空越听与他迷惑,一侧的猪八戒、沙悟净也满脸疑惑,越发搞不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蝉子微颔首,道:“吃过早斋便上路吧,为师思量。那太上道祖只怕也快来了。我们路上等他便是。”说话这话,金蝉子让孙悟空将葫芦、净瓶递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