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主家的姑奶奶,还有位姑奶奶陪着说话,自然被排在前面桌子。趁起身时,在京城也是数得着的,三姐妹才找位置坐下,又跟众位夫人小姐们见。饭饭偷偷往上一瞥,现上座这位说是,便直接扔到脑后了。反正她只是去桃府应应景而已,忘记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一夜无话。
听声音似乎不像是恼怒的样子。梅家是很,
梅饭绞尽脑,也没想出是什么,其实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她一头乌梳成一个三仙髻,压是点翠衔珠锦凤钗。戴着五色富贵彩绸宫,穿着件大红滚金丝边的宫装,披着杏黄璎珞蚕丝云肩。一副准备赏赐的,
看他昂着头。梅饭彻底被雷倒了,就算古代人早熟,也不至于“熟”的这么快?
那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大约十岁左右,戴着高高的冠帽,压的头都塌了下去。看起来似乎帽子比头大,怎么瞧都觉得别扭。
两人相互行礼、对视、微笑……,于是,在这种貌似和谐的气氛下结束了盘查。她们也重新上了车。
梅七气极,刚想开骂,却听外面有人喊道:“例行检查,请小姐们下车。”
梅御今日难得有空闲,居然不急着走,反而吩咐春梅端进来治愈风寒的汤药。那黑色的汤汁浓浓的,看着就渗人。
梅七讨了个没趣,有些悻悻然。梅家最惹不得的人有两个,梅六就是其中之一。而最近两天,似乎惹她的次数多了点,所以还是收敛点的好。
这话乍听起来很像是帮她,细想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大宅门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争香斗艳,这早在第一次见梅大凤时就已得到了证明,那时她只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站着,没说一句话,就遭人嫉恨了。想出是这个原由,还曾后悔,怪自己树敌太早了。
后来又在贵阳滞留了月余,才在父亲的催促下赶回京城。可人虽回来,搜查却没断过,他过誓,不管她是真人,还是妖精变的,他一定会找到她。
不同意呢……。饭饭微笑,却并不放弃。
她爹虽然不经常回家,可并不代表永远不回去,若她好几天不露面,就算撒再大的慌也圆不过去。
刹那间点点星光出手,饭饭已得提醒,翻身向后一跃,单手带那鞭稍,只听“哐啷”,“啪嗒”,“扑通”。连续几声响后,再看时,梅六已摔在地上。
看见那扑到马前的手,梅五皱了皱眉,“朝廷的事,我一个小女子怎么插得上嘴。”
见她一共三次,每次都有点区别。第一次是小黄脸,第二次是小白加小黄,不过再怎么变好歹基本样貌没多大出入,这一回可算是大变脸了。只是这么变来变去,天知道她的本来面目是长什么样的?
“还想狡辩吗?。”饭饭阴笑着指指他头上的玉簪,“男人强要男人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此刻,即使再不愿意也来及换了。桂花花深吸一口气,用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打开了房门。就这一刻,他的身份只是百花楼的妓女。
“一个妓女而已。”槿秀冷嗤出声。只一句话却道尽了所有风尘女子的悲凉。
“真是天资绝色。”不知是谁先感慨了一句,紧接着所有人不禁感慨起来。
“闹着玩玩嘛。”槿秀大笑,对着饭饭连连眨眼。看样子,他倒是个性格豪爽的。
听她这么一说,桃源气得好险没背过气去。满朝文武也不由多瞧了她几眼。有好奇的,有埋怨的,也有不解的……。
“你想怎么着?”
饭饭定睛一看,那也不是外人,正是她路上遇到的好心财主,桂花花是也。
“我说掌柜的,你欠我们的八百两银子也该还了。”狗熊小圆眼睛一翻,一说话露出满口小细牙。他似乎觉得跟人说话费劲,一挺腰蹦到桌上,抬脚就把盘子碗踢飞了,顿时汁汤四溅。就这一手已显出不弱的轻功。
饭饭喝茶的手抖了下,心说,这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昨天就听几个丫鬟给她普及过,大小姐梅大凤嫁进桃家,二小姐嫁进荷家,三小姐嫁进槿家,四小姐也就是在李家见到的那个。此外还有四位小姐没出嫁,当然如果包括她的话就是五位。
“你叫什么?”他轻声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并不像外表给人的冷硬感觉。
马车出了城,走着走着,桂花花突然说道:“苏饭,我怎么觉得那人长得有点像你啊。”
“出什么事了?”她问的很是小心。
他真的是一丝不挂的,连条毛巾也懒得遮上,白花花的大腿以及那黑洞洞的东西看着分外扎眼。饭饭努力把目光上调,然后接触到一双狂妄不羁的眸子。
那个裙裾飘飘,头戴珠翠的不正是个标准的女人吗?是男女共浴?饭饭眼珠子突然瞪到暴突,难道这里的民风竟开放如此?
“不用谢我,我只是嫌他们烦。”侠客冷冷一笑。他好好的在树上睡觉,这些人偏要出来聒噪,搅人清梦,当真该死至极。
饭饭虽然心疼,却只能冷落他,她把他视为知己,却不代表有情。
“就是她,东西是从她包袱里搜出来的。”
“只要你从了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饭饭谦虚道。这倒是实话,本来就不是她编的,即使有天才,也不会是她。
此时天刚擦黑,很多人家里都飘出饭菜的香气。饭饭很饿,很饿,可是她不敢停,沿着大道一路跑下去,心里怦怦跳个不停。他该死,她如是劝着自己,可还是有些后悔。毕竟是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多少有点可惜。
原来他下山是去买棺材了。
早在她到这里来的第一天,霁就卖了他仅有的马车,换回了一只奶羊。而这些钱应该是他全部的财产了。此时说多谢,是多余的,她欠霁的,又岂是几句感谢能还的清的。
师父笑着给她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很多年以后,再见这老头,他依然精神矍铄,回忆往事时提起这块布。饭饭毫不犹豫说没了。
“都这会儿了,您可不能后悔啊?”奶妈忙把她藏在身后。这回她们是孤注一掷,若是不成,她们都得死。
山田老师一开口那是标准的彩国语,字正腔圆,应该是个肺活量很大的人。只是他讲的内容却偏重国学,就像四书五经一样,让人是有听没有懂。
诗画会现场表演完,众女眷通通移到后花园看戏。在那里早已准备好了三台大戏,从白天直唱到晚上。
梅饭虽算出生在古代,但骨子里的现代东西却一点没变。她不喜欢看戏,就像那些老头老太太们不喜欢听摇滚音乐一样——她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