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一样在等待。还得,我心想,我不至于点儿这,也没有任何回答。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他有可能是在等一个开始,不过。他局促地搓了搓手,只好转而向我笑了一笑,另一只手则是牢牢地扣住我的手腕。
面对赵烨,圆脑袋的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他说完话之后,赵烨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而我却在等一个,
我下意识地,目光瞥见他的手还覆在,“那蔡小姐,我先失陪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罢就转身急匆,“不过好歹是米易的熟人找上门的,片酬给的也不错……”
说实话,我也不禁有点儿,听米易这么一说,想它的短腿,想它的小眼睛,蠢萌蠢萌的小模样。思绪就这么在a1ex那里兜了一圈,飞机终于平稳地着6了。因为米易的插科打诨,我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点儿。
他向领我去的中国女人点了点头,说了很长一串法语,说话的时候,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身上的衣裙,偶尔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顺着看过去,是一出叫作《塞纳河畔》的剧目,不禁叹道:“挺能迎合观众趣味啊……”
“你好:嘣如何。再见:哦喝无哇喝……”米易埋头努力学习,一字一句地钻研。
很快,欧老师就回国了,谢平之也回到了位于南城的林树华的剧组,经过上次横梁坍塌事件,摄影基地又经历了一番整修,拖慢了林树华剧组的整个进程,原本月底该杀青的戏,一直在拖着拍。
谢平之听后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好久了,都不记得了……”
“凑和儿吧。”
巨大的哗然终于变为了断断续续的窃窃私语。直到电影类的奖项颁完毕,台下的窃窃私语才渐渐消弭。
拍戏的日子时间过得很快,天气渐渐地由温转热,春天的尾巴到了。
米易点了点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是该去看看,我马上给你订机票,但是这边拍摄不能耽误太久,本来资金就有限,这场地多租一天就要多付一天的钱,耗不起。”
电影正式开拍是在三天以后,场景定在一个有些年代的大院,全是低矮的平房,房前搁了旧式的高杠自行车,倒也像模像样,与此同时,还有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一辆军用大卡车,而我又跟汤米见面了。
“掌事嬷嬷按圣旨办的。”
我和他并肩而行,走到楼下的大厅。大厅里摆了三张大圆桌,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肴,那场面比陈杞的盒饭强多了,我心想,林树华不愧是大导演啊。
米易却很高兴,“这就是说明有戏啊。”
一曲奏罢,他抬头问我:“你知道这曲子吗?”
那又低沉又温柔的语调瞬间把我的小心房击毙……
不被理解的苦无处诉说,我觉得有点泄气,顺势坐到了沙上,米易紧跟着坐到我旁边,徐徐说道:“我虽然不明白你说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是恋爱本来就是患得患失,眼下的情况就顺其自然吧,不过我不希望你为此荒废了自己的事业,在圈儿里要站稳脚跟,全凭你自己。芳芳,我造你有心要出头,平平或许是你的阻力,或许是你的助力,我说不清楚,你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米易兴高采烈地说:“这设计大6都是找不到的,你戴上试试,和你上次试过的是同一个size。”
于是周五那一天的空闲时间,我奋苦练了一会儿大提琴,俗称,临时抱佛脚。
我一下就乐了:“导演,您说得这是什么话,做一个好演员是我的使命和责任。”
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才接过电话,“喂。”
正说到兴头上,我却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摄影基地特有的酒店门铃声,谢平之说了一句:“你等一下。”就没声了。
整个上午,第一幕来来回回地过了五遍,直到最后一遍林栋让我丢开本子,我还不能完整地记住台词,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意味,而我之前对于林栋的严厉则是一万个没有料到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演得是女配,一来台词少,二来戏份少,和导演接触不算多,无论是“携手同路”的导演还是陈杞都属于比较客气的那一种,反倒林栋年纪比他们都轻,脾气却比他们都要火爆一些,前几次那爱说爱笑的模样简直成了幻觉,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开始还觉得他文雅来着。
于是我赶紧伸手换了调频。
好在谢平之没有过多地纠缠于这个问题,转了话锋,“我大概还要在南城呆一个多月,等到杀青才能回去,你的大提琴要坚持练习。”
“嗯,是的。”我只好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烟花爆了好久,他都没有动地。直到残烟散去,他的双手才垂下,我回过头看去。他就站在我身后,姿势依旧笔挺,双手通红垂在身侧,可是一双微微狭长的眼睛里仿佛荡漾着方才没有散去的万千烟火,欢快雀跃,亮若繁星,他的嘴角渐渐轻扬,“蔡寻芳,祝你新年快乐!”
真是太特么机智了……
陪我对台词对米易来说一直是一件苦差事,见他苦了一张脸,我就点头同意了。
惊得他大呼小叫:“什么?平平亲自教你,为什么,早知道,我也要学琴了!”
林栋是个话剧导演,难怪他喜欢这种声嘶力竭的表演。
“芳芳,你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词儿都看不见了,怎么对词儿啊。”
我大气都不敢出,看他终于放下了耳机,说了“差强人意”四个字。
女配衬女猪,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才反映过来,随即长舒了口气,跟着他匆匆回了后台。
在他在我脸上捣鼓的时候,我就开始回忆剧情,眼下蔡寻芳是朵白莲花,很快就要遇到女猪脚了,准备阴别人一把,可是具体怎么遇上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我全名叫什么?”
我看着米易摸出黑色的会员卡递给其中一个安保,又指了指我,笑容满面地说:“就带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