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朕看中的都不是正常人,写戏本子这种事看上去粗俗,想的无非就是为民。以租屋为,这种文采极高的人是持才傲物的,觉得自己很有眼光。福临笑嘻嘻的看着新科状元,而在举子赶考之前,福临便让,多光荣啊!
大比之年,京城永远比其他地方热闹出好几分去。天下举子纷纷赶来,所有的客栈爆满,一般来说。福临却给它按了个,“教化”,也趁机赚了一笔。
要消除这些贪污,顺治考虑过养廉金。先要保证官员的生,又被自己否了。以高薪养廉,效果并不高,后世也曾经,毕竟谁会嫌钱少呢。或者,他可以使用公务员考试制度?将包括衙役之类的人也列入公务员范畴,朝廷薪水,每年一考核?不行,这笔钱出不来,而且,这样会造成大量人力物力的浪费。目前的经济水平展还跟不上这个制度。更何况,就算这样,也不能解决贪污现象,说不定会和后世一般,所有人都想考公务员,磨灭了年轻人的冲劲和意志。
“是!”一旁的小侍女上前,拿起梳子,一下下的梳了起来。
福临了一通火后,冷冷的道:“小华子,备驾,朕去摄政王府。”
接着,又下令为皇太后上徽号。皇上少年登基,与太后的感情颇深,这个全天下人都知道,也不会有人和他对着来,礼部顺利的领了旨意下去。
“不行,我决定了,要去行猎!”
自从皇太极去世后,哲哲就是过着悠闲的富贵生活,布木布泰和福临都对她非常尊重,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去给她先挑,只要她有什么要求,就没有不答应的。比较起来,除了没有丈夫之外,日子过得反而更为舒坦了。回光返照的时候,哲哲拉着布木布泰的手,道:“姑姑要先走一步了。到了下面,先皇可能和海兰珠恩爱着呢,到时候,你可要多给姑姑烧些供奉。”布木布泰擦着眼泪,哽咽着回道:“姑姑不要多想了,你会好起来的。”哲哲笑道:“这么些年,我也是想通了。我虽然占了个皇后的名,海兰珠却是元妃。若不是当初她命不长,说不定这个太后都轮不到你我来做。还好,福临是个好孩子,对我们都孝顺。玉儿,多尔衮那里,就靠你了。”
何洛会怒了,刚想说些什么,福临却止住了他,对豪格道:“大哥,朕来了。”
而济尔哈朗早在第一时间就去到了肃亲王府,他有无数的话要和豪格商量。
“好,叔父赔一整套杯子给你!”多尔衮弯下身子,将他抱起来,“为了赔罪,叔父带你出宫去玩,可好?”
阿巴泰在福晋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博洛和岳乐对福临简直是感激到了骨子里:虽然这个爹二了点不着调了点,可他毕竟是对他们掏心掏肺的亲爹啊,谁乐意亲爹就这么病死啊!
虽然是小皇帝的旨意,可镶红旗的诸位还是把福临和摄政王各打了五十大板——都不是好人!不过,他们也人单势孤,又是惯了征战,没什么花花肠子的,捣乱的办法有是有,可都上不了台面,轻轻松松的就被解决掉了。
清军入关后,八旗便开始分好处了。在努尔哈赤时期,八旗是共同议政的,且努尔哈赤答应了他们,有好处便会分成八份,谁都不会落下。于是,现在的八旗就开始有些“军不军,民不民”的了。他们个个躺在功劳簿上,分好处的时候都想要最好的,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自己人之间斗得你死我活。
博果尔一眼就看中了一柄镶着宝石的匕,刷的一下j□j,就见这匕寒光闪闪,锋利异常,心里高兴,便和福临撒娇道:“哥哥,我喜欢这个。”
过年的时候,照例要祭拜祖先,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们跪在下面听小皇帝说话好似有点模糊,还有些不解,到了结束后一看,方现小皇帝缺了一颗门牙。
小皇帝原本一直都是盖戳机器兼吉祥物,偶尔说些提议,也大多是不会伤筋动骨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小皇帝火,还是冲着摄政王火,大家都有些惊讶。
福临不为所动:“等五哥成亲之后,朕便好封赏你了。到时候,我们兄弟同心,做出些大事来,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看看。”
福临非常非常的想要批准,可看到多尔衮铁青的脸色,又忍住了,提前说了退朝。
“叔父,朕闯祸了……”
那红扑扑的小脸,那黑葡萄一样的大眼,多尔衮一下子将小皇帝举了起来,顶在脑袋上转了两圈。之前福临要求他将得罪了鳌拜的家丁驱逐的时候,他心里还略有些不乐意,觉得小皇帝为了两黄旗的人落他的面子。现在终于放心了,小皇帝原来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至于那个家丁,一个奴才而已,打了就打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福临歪着脑袋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好像是拗口了一点,不做便不做吧。若是有人敢不敬叔父,朕跟他没完!”
福临冲他调皮的眨眨眼:“叔父,你不是说读书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对此,多尔衮的评价是“小人”,福临却不这么看,他觉得,这也是个爱竖牌坊的。
“放肆!”多尔衮怒喝一声,“皇上曾下令不许强令剃,你们都敢抗旨不成?”
多尔衮只觉得脸上一片濡湿,伸手去摸,却摸到了布木布泰的泪。他柔声道:“玉儿,怎么了,害怕吗?”
福临却笑了笑。流言里面,他被立为太子以及之后的即位完全是多尔衮的功劳,为了答谢多尔衮,太后用了肉弹策略,至于他这个皇帝,则完全成了傀儡。
“二哥,你可不要被小皇帝给骗了!”
说罢,多尔衮也不看福临失望的神色,拱手道:“臣告退,还请皇上三思。”
前世的时候他是种了牛痘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天花,也不知道天花会让人这么难受。他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福临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忽然笑起来,又伸出两只小手:“福临累了嘛,叔父抱抱。”
福临想了想,道:“叔父,不要屠城。朕的要求便是,不可屠城。如果可以的话,也不要强行剃。”
“那一年我才八岁。”布木布泰的语音轻缓,神色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怀念,“阿玛邀请大汗带着儿子们去科尔沁商谈事宜,我遇见了他。他教我骑马,教我用弓箭。我们一起去草原上游玩,一起去摘野果,一起去捉鱼烤来吃。在我心里,他简直是无所不能。在他面前,我高兴了可以大笑,不高兴了可以耍赖,可以哭鼻子,他都会让着我哄着我。我似乎找到了真实的自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盼着他来找我玩。他是大汗最宠爱的儿子之一,我和他相处得好,就连阿玛和额娘都对我好了几分。”
“三年不改父道,皇上还是下旨,让朝鲜安心为好。”范文程担任摄政大臣之后,难得表一下意见。
这让我怎么跟你解释啊小祖宗!范文程苦笑了,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不用了,我要多走走路,才能多吃点,长高点。”福临自然而然的拉住多尔衮的手,两人往永福宫走去。
中宫内,皇太极在一次短暂的清醒后,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空闲,哲哲疲惫的扶着桌子坐下,身边的宫女连忙给她按摩肩膀,布木布泰缓步走了过来,伸手拿起一旁的美人锤,给哲哲捶腿。
福临和布木布泰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皇太极的怀疑,只是劝着他吃肉喝酒。皇太极品尝着美味,闻着布木布泰身上的阵阵幽香,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福临立刻知趣的告退,留下两个成年人享受着成年人的时光。
还有多尔衮。皇太极对逼死阿巴亥的事情耿耿于怀,也知道如果努尔哈赤多活几年,汗位是哪个的都说不定,所以,他对这个弟弟一直是有着防备的。而多尔衮也有才华,几乎是战无不胜,很得八旗将士的敬佩,对自己也很是恭敬。难道这种恭敬也是假的吗?皇太极觉得一阵烦躁。他无法忘记,刚刚看布木布泰和多尔衮站在一起的情景。男的英武不凡,女的明艳照人,分明是一对璧人!
“你不说,我不说,皇阿玛怎么知道?”福临挪开多尔衮的手,“叔父,你看到了什么?”
多尔衮从善如流,大踏步带着他去到那里。摆摊子的老汉见他们穿戴不凡,觉得新年开业第一天就遇到这么个大客户,很是开心,热情的介绍。多尔衮将福临放下来,笑道:“果然是个孩子,就喜欢这种东西。”
其实,这不是他手上的第一条人命。上辈子的时候,他杀了的人,是他的父亲、继母,以及毁掉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