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含笑听着,连残忍都不太会。当时宋居寒只有19岁。
“孙董让。”
是啊,
文里还质疑了,心生浓浓地羡慕。”陈珊皱起眉,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突然停了下来,仰起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摔倒。
“当然啊。
何故见,愧疚地抬不起头,“何总,才几天没见啊,你去医院检查了吗,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结束了吗?他不是以前的那个,
“我不在乎了,我也不是了。”孙晴眼圈有些发红,“当初我们一起创业的时候,特别艰难,可我们都很开心、感情很好,现在一切都变了,素素这么小,如果我撒手走了,老李是她唯一的监护人,到时候我的东西,还不是任凭他们父子摆布。你是我的亲儿子,我把大部分遗产赠予你,于情于法都完全没有问题。”
这时,顾青裴的电话又响了,他低头一看,叹气道:“老板。”然后拿着电话出去了。
那钥匙上印着硕大一个路虎的标志,宋居寒这是明知故问,那话里藏刀的口气让何故心直往下沉,何故接过钥匙,低低地“嗯”了一声。
宋居寒用那独特的慵懒的嗓音唱起了情歌。
“……也是,总之每次你和寒哥一闹矛盾,寒哥就会特别作。”
“哦,好……”何故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掐断了。他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才默默放下,继续改论文,可却难以集中精神,低烧的脑子有些发懵,不停地胡思乱想,连他都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上了大学以后,也就比我早去公司几个月。”
何故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悄悄地在背后握紧了。
刚站上不到半分钟,就有个小娘炮过来搭讪,何故客气地说:“我等朋友。”
“没事儿,已经不疼了。”宋居寒不说,何故都快忘了。
“别动,妈的,你搅了老子的约会,不该补偿一下吗?说不定有人看着你更兴奋呢,好好感受下,是他亲得你舒服,还是我操得你舒服。”他的手已经将何故的最后一道屏障给扒了下来。
俩人进包厢坐下了,这店里没有菜单,除了烤鸭之外,老板想上什么上什么,上什么吃什么,颇为任性。
“何工,你来了。”顾青裴抬起头,冲何故一笑。他三十出头,长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英俊面孔,脸颊窄、下巴尖,两道浓眉斜飞上挑,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总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沉,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被拢到脑后,白衬衫的领口如刀削一般凌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雕细琢的精英范儿。他抬了抬下巴:“坐”。
钥匙插进钥匙孔,旋了一圈就开了,何故一激灵,浑噩的大脑顿时清醒了。
“何故。”
“何故。”fred别扭地念了两声,“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为什么’。”
fred乐了:“‘为什么’?你叫‘为什么’?”
何故也忍不住笑了:“这是中文里‘为什么’的一种比较……”何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用英文形容,最后只好生硬地说,“古代文学的说法。”
他的名字是他爸取的,本来是寄予他不断求知的厚望,他却花了小半辈子在一个人身上迷茫。
fred“哦”了两声:“那应该是一种很优雅的说法。”说完用那双包含笑意的深邃眼眸看着何故。
何故点头致意。
“你是来旅游的?还是工作?”
“旅游。”
“一个人旅游?”
“算是吧,我雇了一个导游。”
“我很少听说有人独自出来旅游的。”
“因为我没有朋友。”何故诚实地说。
“我可以做你的朋友。”fred眨巴着眼睛,“我还可以带你去一些游客不会去的好地方,只有丹麦人知道。”
何故合上了书,用疑惑地目光看着他。
fred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中国人是比较保守的吧。我只是……嗯,我刚好经过,看到你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看着书,阳光散在你身上,非常好看,让我很心动,很想认识你。”
何故恍然大悟,顿时有些局促,他本来和外国人说话就不自觉地紧张,这个人还这么直接。他正想说点什么,远远地,就看到周贺一走了过来。
fred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他是你的……”
“导游。”
周贺一走到跟前,看了fred一眼,问何故:“他是谁?”
“搭讪的。”何故一本正经地说。
周贺一噗嗤一声笑了,对着fred努着嘴,指了指何故,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