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不许过来,怎么会有这,否则!
是赤练的腿受伤了。
这定然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们,我不叫你们?小伽罗低,赤练的前腿膝盖的地方有鲜血流,跟独孤信换那个娘儿们吧?一个头目凑到刘堃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既然他们知道南熏姐姐是当今的乙弗娘娘,还会把她留在营寨里吗?刘堃警告那些要上前起!
大哥,你该不会是拿这两个孩子做人质,血红已经浸染了赤练的两条腿。
杨坚冲着赤练马吹口哨,一声嘶鸣,那马儿抬,卯足了劲,撒欢似的冲出了队伍,漫无目的地奔跑,独自带着小伽罗。
大人们见三个孩子中,有两个气嘟嘟地走进来,跟进来的高颍还很委屈地向小伽罗道赔礼。
宇文护看也不看,继续给鸟儿喂食: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上了我们的当,以为她父亲真的离开了凉州回了都城,劝说她父亲不要回来罢了!
侄儿正在竭力讯问!
上官御医不乐意了:是你医还是老夫来医,你行你试试,不行一边站着去,听候我吩咐,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郁久闾白了宇文毓一眼,不想说什么,她本来就不大喜欢这个义兄,又见他形容魏文帝用傀儡和儿皇帝两个词语,更对他厌恶。平时纨绔倒也算了,却生得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和他老子宇文泰的嚣张跋扈相差甚远,反倒是宇文护更随宇文泰的性格。
说着,宇文护拿起短刀,就要朝着小沙华的手砍过去。
崔夫人借着灯光,看得清那荷包上是茱儿的刺绣,不免揪心:莫不是,茱儿也遇到了什么不测?
魏文帝体恤地将属下搀扶起来,对郁久闾道:不必如此苛责属下,你虽是大魏的贵妃,可属下仍旧是柔然使臣,不必拘泥礼节!
郁久闾有些惶恐地安慰:姐姐起来慢慢说,我已经知道一二,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对不对?
陛下,昨夜劳累,不若再休息片刻?郁久闾拉着魏文帝想让他躺下,为的是能让他多陪伴自己一会。
外面候着便是!郁久闾的言语柔缓中带着严厉。
茱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宫门口这么久了,意识却还停留在魏文帝走出宫门时留下的那最后一抹背影。
臣妾确实有要事,是关于乙弗娘娘之事!郁久闾这才明白过来,臣妾自然是知晓这里是禁地,更知晓这儿是乙弗娘娘曾经为陛下弹琴的地方。特地冒死以这种方式,告知陛下,乙弗娘娘尚在人世!
闾贵妃昨日来我这里说,她的人还未曾带回来消息!
娘娘但说无妨,只要茱儿能做到,定当全力以赴!
回皇宫,我毕竟是陛下的嫔妃,难不成,还要在大冢宰府里过夜?
这个时候,你要钱作甚?杨忠不解。
那独孤信已经在凉州谋反,我是奉命拿下他的家人,以防里应外合,保护陛下的安全!宇文护仍然继续狡辩着。
吃罢了早膳,寻思着接下来该如何打算。小伽罗很想再次潜入到大冢宰府里去,探望被宇文泰囚禁起来的母亲。杨忠本意也想获悉一些宇文泰的计划,却又去不得,这时的大冢宰府不比先前,上次吃了一次亏,现在必然戒备更是森严。皇宫也是去不得的,一切都在那宇文老贼的监控之下。
好啊!好啊!小伽罗兴奋地点头。
颍哥哥,怎么会是你!小伽罗的激动,难以言表。这是她回到长安城能见到想见到的第一个亲人。
一旁的杨坚冲着小伽罗使眼色,一直摇头,示意小伽罗不要随军。杨坚之所以愿意答应做人质留下来,就是因为小伽罗在这里,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愿意为了她留下来。没想到的是,他是留下来了,父亲反倒要把伽罗带走,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小伽罗这才看清那杨忠的容貌,器宇轩昂,长须飘然,果然是英雄气十足。小伽罗心中暗暗忖度,想来父亲也是这样的容貌吧?又见杨忠身旁的杨坚,无明业火又生了上来。
你还不是没摔下去吗?便抓住了我!
伽罗,你可还要执意回长安城了?南熏问道。
少年看到南熏身边又站着一个端茶的宫女,恭恭敬敬地施礼:敢问阁下是何来历?怎么会有宫女服侍?
小伽罗不言不语地回到南熏的身边,自昨日见到母亲被抓走,她内心早已明白此番劫难是凶多吉少。她现在只想恳请南熏,能放她回去:南熏姐姐,我想回去,现在我母亲遇难
我母亲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我不怕死,就怕不知道我母亲能不能回来。柳春姐姐,我求你一件事情,如果我母亲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你一定要到我的坟前告诉我!
高颍警觉:好像是有追兵来了!
郁久闾嘱咐柳春:一直往前走,绕过前面的水池,往右转,再过两个廊庭,便是药房了!
如若我跟你们一起走,咱们谁都逃不了!长公主柳春姑娘,这两个孩子就拜托你们了!茱儿把伽罗和高颍往门外推。
魏文帝也是第一次和茱儿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茱儿的秀触碰着着他的脸颊,如和煦春风,魏文帝沉醉在茱儿伸手的幽香之帝和茱儿的手一同握着缰绳,魏文帝感受到了茱儿双手莹润舒滑,似碧玉,又似丝绸。
叔父说的那只黄雀,到底是谁?
柳春心里犯嘀咕,莫非,躲避偏远的南熏姐姐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宇文泰的监视之下?如此一来,岂不更是危险了?
小伽罗见巡逻兵走过来,挣扎地更厉害:放开我!放开我!
一直在思索的高颍突然话了:我猜,她应该就是乙弗皇后吧?
小伽罗点头。
是晚,大家都已入眠。小伽罗和高颍被留在纱帐外的床榻上,和柳春睡在一起。碧螺和柳春轮流入宫值守,留下一人照顾南熏。
魏文帝看了看太监,太监点头:已经问过了,子时巡更的时候只有这间卧房尚且亮着,因为没有人应声,巡更的便以为已经睡下了,不过是房主人忘了吹灭蜡烛而已。
魏文帝拿起那方锦帕仔细看:一方锦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