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折！当？！”
“操！吗，的，小心翼翼的翻了十几页，用日语念道，气死人。”
这本《点与线》是杜秋7月份在东京成田机场转机时买的，小松爱子当时也在，一眼就认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他两个月就这么牛逼了，真是人比人，福冈警察署派来了探长和探员两名，还有……”
“我一向认为，不分国籍、阶，知识是无价的，是全世界所有人的财富，而不是个人或者小部分人赚钱的工具。业余爱好是研究电子电，”
何力行不爱运动，喜欢拿电烙铁折腾各种报废的电脑零件，所以人送外号何工程师，简称何工，作为公司里和杜秋交流最频繁的高管，对他的效率已经习以为常了，看了看之后颔首说道“我跟杜总感觉一样，这几个问题比较敏感，确实不适合深入讨论。”
“没事。丹枫说你想当公务秘书，现在公司的人事工作由杨总负责，他的意见很重要，等互联网大会结束了，你去和他谈谈，然后再来找我。”
杜春华见他穿着蓝色的牛仔裤以及和昨晚类似的白色t恤，说道“小弟，你今天不是有记者专访么？换件正式点的衣服吧。”
云城的经济不够发达，也没多少文化底蕴，甚至从建国之日算起，从没有过举办古典音乐会的记录，所以浦江交响乐团过来的时候，对这次演出并不报什么期望，只求完成任务之后赶紧走人。
三名女学生吃吃发笑，其中一个见桌子上有圆珠笔，就上前两步，举着手中的音乐会宣传册，笑着问道“杜秋，能给我签个名吗？”
“闹不敢闹，分不想分，那你想怎么样？”杜春华扭头看了一眼姜丹枫，叹息道“何必给自己添堵呢，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姜丹枫是70后一代中比较少见的独生子女，从小被当作掌上明珠培养，喜欢享受生活，有点好逸恶劳，只能接受短期的高强度工作，缺乏长期艰苦奋斗的毅力，她现在月薪过万，还有价值好几百万人民币的期权，已经基本满足了物质需求，因此事业心不太强烈，没多少上进的。
“那敢情好，我姐正愁我找不到媳妇呢。”
“嗯，丹枫姐说我的条件很符合杜总的要求，懂英语，会开车，而且熟悉公司业务，所以让我试试。”
“切，刚才还说我迷糊，我看你才是真迷糊了。”
陈志扬以协办单位负责人兼骁龙股东代表的双重身份也参加了这次发布会，跟着杜秋一起在走出报告厅的时候，感慨道“7月初大猷一连去了好几次浦江，坚持要请杨帆来骁龙，我当时觉得有些小题大作，现在看来他请对人了，你和大猷都是纸上谈兵的书生，欠缺处理实际问题的经验，杨帆正好能弥补这一块。”
等他去了美国，杨帆接手之后，发现软件园项目混乱不堪，骁龙这边签了一堆协议，却没有一个真正负责的人，全由陈大猷口头安排的员工在跟进，有几个甚至是连正式合同都没签的实习生，而政府那边也是一锅粥，高层拍胸脯保证说没问题，基层却推三阻四，敷衍塞责，双方联合组建的办公室挂牌成立了一个多月，连修条便道的施工队都还没搞定，气的他半夜打越洋电话到美国，把陈大猷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对，你猜错了，我爸叫程……”程一元说到一半不说了，从后面推了推她父亲，说道“爸，你自己告诉她们吧，小姑说我不能直接喊你的名字。”
杜春华松开林谨言的手，让他在小教室里自己玩，然后坐在小吴身边，见她正在写一封电子邮件，而且快写完了，就说道“奖品好像没怎么少嘛，你们是不是题目出的太难了？”
“不愧是从麦肯锡出来的顶尖人才，有见地，那就听你的。”钟高山从善如流，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和颜悦色的说道“小杨，过来坐，帮我审审发言稿，看看有哪些要改的地方。”
总监和麻辣鸡丝是1995年春节联欢晚会小品《如此包装》里赵丽蓉的经典台词，虽然过去大半年了，流行热度仍旧不减，杜存志平时严肃沉默，此时忽然蹦出来一句搞笑词，效果爆棚，惹得满座欢笑，林谨言更是笑的两根小短腿乱踢踏。
“是挺忙的，出了一身汗，所以回来洗个澡。”杜秋扭头和陈元奇打了声招呼，问道“奇奇，那本c语言的书看完了没？”
杜秋的目光在一直没说话的陈天南身上打了个转，又问道“这45的股权，你们俩各投了多少钱？”
“今天天气热，你那边事情多，注意休息，小心别中暑了。”
“他的论文学术价值很高，得到了好几位国际顶级学者的肯定，其中包括1992年图灵奖获得者巴特勒-兰普森。”
杨帆和三人握了握手之后，连客套话都没多说，开门见山的提议道“办公软件研发部的秦经理想借这次难得的机会，和金山互相交流一些技术方面的经验，不知道三位肯不肯赏脸？”
“金山的那几位呢？是去三江大学参加活动还是去公司参观？”
“杜总的一个朋友。”
这时有个网友挑刺道“个人电脑不是苹果公司发明的吗？”
台下立刻有人高声回应道“太夸张了！”
“应该是送早餐的。”姜丹枫捡起床单上凌乱的内衣，朝卫生间里躲，说道“我去洗澡，你自己先吃吧。”
夫妻两人正说着闲话，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张桐说道“估计是我那个同事来了，你去开下门，我马上就好。”
“我们在玩抓唐僧……”
好在网通背景深厚，2002年中国电信改制，被拆分为南北两家公司，网通以蛇吞象，和北方10省电信以及吉通合并，成立了大网通，可惜消化不良，运营不善，不仅亏损严重，还搞的网民怨声载道，2008年奥运会之后没多久就被并入了联通，从此消失。
修车间旁边的汽配用品店装修的很高档，空调，沙发，电视，音响等等应有尽有，几个常来的闲散客人在角落里用vcd影碟机看电影，梁锦玉则坐在柜台旁边的沙发上和姜丹枫闲聊，见杜存志进来了，就扶着肚子要站起来。
很好，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杨帆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自我检讨道“我太急功近利了，不应该早早的在公司估值上让步，应该等网x上市之后再定的。”
这种放权，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把杨帆放在火上烤——如果谈的结果对炼合有利，以后在骁龙根本无法立足，如果谈的结果对骁龙有利，得罪了杨正雄和蒋公子，好不容易钻营出来的关系就断了。
或许只是巧合的同名吧？投资公司的总经理怎么可能会成为直辖市的市长……
“这次大会将于8月18日到8月20日举行，其中8月18日早上9点举行云城市政府官方网站上线仪式暨新闻发布会，下午2点举办中国互联网发展专家研讨会，与会者有中科院、京城大学、清城大学，中国理工大学等十几家国内一流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还有微软，惠普，电信部门以及瀛海威等企业高管，主要议题包括……”
“杨帆，合同签了没有？”
姜丹枫嫣然一笑，也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抿了抿红唇，轻声问道“那你等什么？”
“嗯。”杜秋放水让林谨言赢了一局，然后放下手柄，起身说道“那走吧。”
预定的房间和西尔弗伯格来时的一样，都在云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距离两人所处的位置只隔了三条街，几分钟就到了，杜秋把杨帆送进套房之后，说道；“云城条件不如浦江，杨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让人安排。”
“陈大猷大局观很好，但缺乏研究细节的耐心和毅力，秦牧执行力很强。但思维比较保守，缺乏前瞻性和想象力。”
“现在公司还小，那些员工都还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互相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感情自然亲厚，可是以后公司发展壮大了，他们本事涨了，互相之间争抢利益向上爬的时候，感情说没就没了。”陈大猷又指了指杜秋，说道“如果小公司，人情味浓重一点是好事，可是咱们这位杜老板一心要做大做强，海纳百川一样不停的招实习生，等9月份开学之后，员工数量肯定会突破百人，上百号人在一起工作，人情味浓的话，必然会有人拉帮结派搞内耗，所以必须要有个只讲利益，不谈感情的刽子手来弹压，你说是不是？”
几个人走进报告厅的时候，姜丹枫正好拿着大哥大从里面出来，目光一接触到杜存志，立刻挂了电话，挺胸抬头，双手并拢，摆了个正正经经的样子，恭恭敬敬的说道“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