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脑中突然一闪,多是人多,一直来双方作战,却非官场之,死的也就越多,只是他们的蛊毒,蛮军人少,是一个德高望,在京城开有一家,岂不成了他们的活靶子,这样下去,折损只会越来越厉害。
这个儒士并非寻常人是,此人名曰常融,人去的越多,父皇急于驱敌,一下子派去三万,京城名流多出于此。
赵玄冷静下来,又怎么会和马统领,师父怎么会在这里?若这里的人知道“害死”马统领的是自己的师父,自己恐怕再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道,只:“没什么,马统领常说,生死无常,他们同归于尽,不管生前有什么过节,如今也该散了。”
赵玄拿出师父临行前留下的绢绣,这枝并蹄莲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师父以前相爱的姑娘送的,可师父为什么要留给自己。赵玄与师父相处几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么巧,自己一回家就现父母遇害,如今越觉得师父身份可疑。赵玄拿着绢绣翻来覆去,那朵花竟仿佛变成了小公主娇俏的脸,他无奈地闭上眼,心中一片苦涩。
随心在无双阁有两个“舞场”,其中之一就是后花园这个,随心又将三楼改成舞场,每日弹琴跳舞皆在此处。三楼即清净,风景又好,随心每日清晨在高台上跳舞,姿态优美,翩然欲飞。
随心伸开双臂,在立地的穿衣镜前转了一圈,很满意,可是……
允泽自幼习武,手劲不小,随心手腕上淤青了一片,高高的肿起,看着着实吓人。回到无双阁,皇帝坚持让太医看了,所幸没伤着骨头,便涂上消肿的药膏,用纱布细细的包起来。
侍卫在身旁带路,走过一道长长的回廊,来到一扇门前。门前亦守着两个侍卫。
“一个月了,这么快。”皇帝揉了揉额角,想了一下,道,“好吧,朕正要去张太师府,你一块去吧。”
随心不依了,大声道:“虽说我不识字呢?青姨教过我的,我会的字多着呢!父皇不信,我写给你看!”
玉儿那日被此人相救,虽有感激之意,却不愿与此人相交。玉儿对此人早有耳闻,他仗着是太守之子,行事嚣张霸道,俨然是扬州的土皇帝。那日又观此人形色不正,玉儿很是不喜,可是多次拒绝,又担心此人恼羞成怒,为难父亲。
通着无双阁后门的是一条石子路,弯弯曲曲,随心顺着小路往前走,尽头有一个岔道,前面花团紧簇,别样的美丽。这里好像是御花园,皇宫的御花园很大,随心来过几次,从不同的方向进入,景致皆是不同。随心迈步过去,忽然,一阵细细的说话声传来。
几个大臣离开,青兰和李德全跟着往侧殿而去。
乔元昊?女孩暗自琢磨,看他打扮肯定是个富家公子,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管他叫什么呢?很快就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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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闻言皇帝面露担忧,伸手摸摸随心的额头,“不舒服就赶快回去,青兰,带公主回去,宣太医来看看。”
青兰上前来扶起随心。
“父皇,我走了。”随心辞了皇帝,从后边的小路离开。
“公主,没事吧?”青兰有些担忧,问道。
随心声音很轻,却略有一丝颤抖:“青姨,我有点害怕。”
青兰甚是心疼,将随心搂在怀里,柔声道:“没事,心儿,过不下去了,我们就离开皇宫。”
“青姨,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娘一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随心将脸靠在青兰肩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柔弱和委屈,“青姨,我现在不想回去。”
“好吧,先去那边坐坐。”
两人来到湖边的亭子里,青兰见随心衣衫单薄,这几日采鸢病了,随心又不喜别人近身,自己倒有些疏忽了,便道:“天气有点凉,我回去拿件衣服,你就坐在这儿,不要乱走。”
“好的。”随心乖巧的点头。
青兰顺着小路,向无双阁急去。
随心望着平静的湖面,思绪渐渐飘远,在这大魏的皇宫里,自己被父皇捧在手心,没人动的了自己,可以后呢?
“公主。”忽然一个低沉声音响起。
随心惊了一下,回过头,身后却是一名男子,一身玄色长袍,就着朦胧的灯火,看得出男子面貌很英俊,古铜色的皮肤,身高过六尺,自有一股轩昂之气。他是谁,怎么到了这里?随心暗道,不禁后退一步,轻喝:“你是谁?难道不知这里是禁宫内院,外人不得擅入。”
男子苦涩一笑:“公主不记得卑职?卑职是新任的侍卫总兵。”
“侍卫总兵”随心思忖,“赵玄!”忽然想起,可不就是自己三年前救得那个少年,心中一安,道,“原来是赵将军。将军不待在宴会,怎么会在**乱走?”
赵玄并不回答,只道:“公主当年救命之恩,卑职铭记在心,若公主遇到什么麻烦,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当日的少年已长成健硕的男人,气度不凡,却怎么行事这么鲁莽,何以指望,恐怕还会为自己带来麻烦。随心不以为然:“本宫不用将军报恩,将军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将军还是尽快离开吧!”
“卑职告退。”赵玄心中酸涩,无奈转身,三年后,公主却把自己给忘了,让自己情何以堪。
赵玄暗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呢?从小公主进入御花园开始,自己的眼睛就无法自小公主身上移开,小公主长大了些,也更加美丽动人,全场的眼光几乎都在她身上。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自己的心魂,只到伊人离开,脚步也不禁悄悄跟上。看到她身边的宫女走开,自己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却不想朝思暮想的小公主却根本不记得自己。
三年来,赵玄的感情犹如决堤的水,止不住对小公主的思念,小公主临别的一笑更是时刻鼓舞着自己。多次遇险,也是那一笑使自己支撑了下来,用命换来了今日的地位,可是这个结果和两年前又有什么区别?
赵玄回到御花园,心思却早已飞远。
这时,新科状元韩峰,如今的二驸马走到赵玄身边,唤道:“赵将军—”
赵玄回过神,站起身道:“二驸马。”
韩峰朗声笑道:“恭喜赵将军!赵将军立下大功,前途无量。”
赵玄神色未变,道:“驸马过奖了。大家共抗外敌,这只是分内之事而已。”
“将军的威名震慑三军,将军不必谦虚。”韩峰从怀里拿出一张请柬,递到赵玄面前,说:“将军刚回京,对京城恐有生疏,三日后午时,在下在烟雨楼设宴,恭请将军赴宴。”
赵玄笑道:“驸马客气了,下官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