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许柔然并没有完,知道真相的人还不一定活不活得到今天。关于廖嬷嬷,她的妹妹叫桂花。”
许柔然本,
“你起来吧,”
刘秀听着哈哈大笑,这宫里老人儿还是会有人知道,也有记录可查,是瞒不过人的。至于廖嬷嬷怎么死的,那么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进宫的时候廖嬷嬷嫌土气给改了现在的。她也确实服侍过。这样的事情即使改朝换代了,“通儿为什么想着要悄悄的运走。”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紫苏姑娘,”郭圣通怒极反笑。可别过会儿又变成。
刘秀听他们提到了自己的姐夫,也格外关心。不过是靠这些好药拖时间,只是驸马的情况确实不好。眼下这个情况周轶也不敢实话实说,再给皇上添堵,只得捡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回。郭圣通知道这位驸马也就半年的时间了,而接下来的事情让刘秀跟她都很尴尬。宋弘那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彻底的成全了阴丽华。
外面太医申子弘在那里斟酌药方,郭圣通召他过来问话。
“参见皇后娘娘。”傅俊似乎刚刚现车里坐的是皇后娘娘。
“廖嬷嬷?她现在何处?”
“娘娘,臣妾也是听说娘娘将中宫布库的东西都给了这些宫人们使用,才想着也跟着尽一份心。东西虽然不多,总归是臣妾的一片心意,还请娘娘收下吧。”
“臣妾明白。要是有人不愿意出宫,也可以一起做些女红。臣妾打算将宫女出宫的年岁,由二十五改到二十二,除了这一批情况特殊,以后都命她们二十二岁出宫,毕竟女子青春有限,臣妾不忍心她们虚度了年华。”
贵妇们聊天,本来是可以聊些衣裳饰什么的,但是,现在皇帝提倡节俭,这些东西是很不合时宜的。那也就只能谈些个家庭孩子的事情,你家的老人身体怎么样啊,孩子学习怎么样啊,这两个人的孩子都还太小,就只能说说吃饭睡觉如何如何的,就这样聊了一个上午,也算宾主尽欢。李氏临走的时候,郭圣通赏了红宝石和红珊瑚的头面饰各一套。这东西虽然现在不合适带,但是压在箱子里也是钱。又特别送了贾媛一大盒子的零食玩具。弄的李氏心里沉甸甸的。
阴丽华此时也听说皇帝去了长秋宫,心知刘秀马上就到,卸去了脸上的胭脂,铺上了点粉,看上去苍白了不少。刘秀见她的样子果然大为心痛。
“你前段时间不在朝中,可能有所不知。赤眉军在长安无粮可抢的时候,就往西奔去,结结实实的吃了隗嚣几场败仗,才又逃窜回来。”说起这个,刘秀心里还真挺复杂,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隗嚣,要说隗嚣截住了赤眉军那是有功的,可是赤眉这一回来,把西京帝陵都给挖了,这就让刘秀很受不了了。但是也不能怨隗嚣啊,难道能说,“好你个混蛋,居然不放赤眉到你地盘上去抢劫,到让他把我祖宗的坟都给刨了!”只能叹息一声继续说,
那边阴丽华正绞尽脑汁准备扳回一城,现对手竟然高挂起了免战牌,倍加抑郁。更让她担心的是,刘秀的心里对郭氏当皇后竟然不是那么的抵触了,他居然真的相信了她的那通做派。而作为女人,她才是真正了解对手的那个人,不管她曾经是多么纯真无害,等她享受到了权利的滋味,就再也不会放手。太子跟皇子,虽然只一字之差,确是子孙万代的君臣之别。可恨的是那郭氏竟然如此好运,居然又给她怀上了。“来人哪,去传申子弘。”阴丽华扬声吩咐道。
“紫苏,你告诉赵普,昨夜的事儿,不许泄露半句。另外,让赵普找几个相熟的宫女、内侍,最好是年纪小的,不管在哪儿当值,本宫日后有用。现在万不可轻举妄动。”
“怎么会呢,臣妾心中倒是有个主意,对不对的陛下暂且听一听,有不妥当的地方也可以慢慢商议。”
“妾身省得。”
“你安排她后天进宫。”
“你呀,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刘秀的眼睛里带了几分宠溺的味道,“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赶紧让她们给你卸了妆休息吧,朕去你配殿的书房。”
但是他心里毕竟还是有所顾忌的,一方面是自己的名声,更多的也还是为了他的丽华。毕竟名分已定,皇后若是为难丽华,自己也不能时刻护着,更何况还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于是,还是顺着她的话去了长秋宫。
刘扬那个老匹夫,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朕掌控在手中!
拾阶而上,通向御座阶前的路必须要走九十九步,只郭圣通知道她脚下的每一步都重逾千钧。木然的随着司者的引导配合着繁复的仪式,事实上,即使没有司者,她也绝不会出半点纰漏,这一天的每一步,每一声,都深深的刻在了记忆之中,陪伴着她渡过了北宫的幽居岁月,无缘法的千年孤寂。曾经在这一天,她以为她得到了更多的认同。而事实上,这不过是为了安抚河北十万将士,为了不让阴丽华重蹈许平君的覆辙而演的一场大戏而已。于她,却是头到尾都的镜花水月。
陈氏正准备出去,就听宫女来报,“青姑姑殉主了。”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相信舅舅会谋反。就算舅舅真的打算谋反,也不会选那么个时机,在镐县的时候,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动手。我想知道真相。”郭圣通的语气异常的坚定。
“通儿,你要记住,皇上说的话就是真相。其他的,你不必知道。”
“母亲,我得知道在我身边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母亲不说,我自己就要派人去查了,到时候惊动了皇上女儿可就顾不得了。”
郭主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她。其实,她知道也并不是全部。
“皇上定都洛阳以后,你舅舅为你没能封后的事情很恼火,一直在联系大臣请求皇上册立中宫。那时候真定到处传言说是‘赤九之后,瘿扬为主’,你舅舅开始的时候没有在意,等到注意的时候已经晚了,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其实,当时真定连一万兵力都不到。那时候皇上召你舅舅进京,他觉得皇上没安好心,所以推辞不去。等到耿纯到真定的时候,你舅舅以为他的母亲毕竟是刘家人,可以放心说话,想要通过他向皇上表白,就带着你二舅舅出城去见他。见面的时候连个侍卫都没带,谁承想你两个舅舅当场就被耿纯给杀了。”
“耿纯!”郭圣通气的咬牙切齿。
“我儿可不要犯糊涂,耿纯没有皇上的命令怎么敢杀你舅舅。”
“我是气他一点亲情不念。今年宗广持符节到军中诛杀王梁,都能念在同袍之义,只将他押解回京,让他免于一死。耿纯刘家宗女之子,竟然如此狠心。”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你要明白皇命难违。”郭主说这话的时候一样的心痛难当,自己年轻守寡,哥哥嫂子多有照料,如今无辜枉死,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