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倒是觉得,”
“况儿,不如跟着通儿搏一条,那就好好斗一斗吧。与其坐以待毙,皇上都不忘记咱们的。不管咱们去不,皇后娘。。。”郭圣通犹犹豫豫就怕伤了况儿的心。
阴识忽然感到一阵兴奋,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对手了,没想到一个小小女子居然步步走在他的前面。只不过是时间早晚,可儿她。,邓氏忙问,“夫君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娘娘累了。”
“奴婢是有一个孪生的妹妹,但是在奴婢进长秋宫的时候她就失去了踪影,”
“可是这样的话。当时皇后娘娘还派人找,又让西宫逃过去了。”
赵普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别看他年纪小,人却精明,他心里清楚,皇后要是完了,长秋宫的人都好不了。宫女们熬到岁数还可以出宫,内侍就只能做些杂役一直到死。他从小进宫,断绝了父母子女的缘分,就算不能像大长秋那样位高权重,也不甘心籍籍无名。
“周氏?她倒是有心了。”郭圣通微微一叹,“只是这宫禁森严,她怎么把东西传过来的。”
“叫你去你就去。他们既然有意,那本宫当然要成人之美。”
“姑娘这是打哪儿听来的呀?娘娘身边就是有就只有青染姐姐她们三个,之前还有墨涤姐姐,哪来的什么邓婵姑娘啊!”映心一边回答她,一边给她拧了帕子擦手。
紫苏下去安排人给宋可儿打扫住处,青染也不去理她。把手里的翡翠碗捧给郭氏,“娘娘瞧着这个颜色可好。”
郭圣通并不敢那么乐观,再说,不把姿态做足,怎么能让那位上钩。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天气比较凉爽,那白白嫩嫩的杏仁酪很快就凝结好。许氏跟青染一道给皇后送去。
郭氏对她点了点头,邓婵继续说道,“老人们都说青木草是冤魂所化,专门迷惑孕妇,使她,产下鬼婴。”邓婵说完,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皇后。
“快去宣太医令。”
郭圣通现在想求情都找不出合理的说辞,总不能直接说岑彭他们都不是邓奉的对手吧。这话别说是刘秀了,就是扫地的宫女听了也会以为皇后娘娘疯了,不要说是九员猛将,就是单指出一位来对付邓奉那都是绰绰有余。只是。刘秀干嘛要费这么大的人力?郭氏一时也想不明白。
“伯姬,住口。”
看着把姐姐都气哭了,郭况也不敢再淘气。他本来是个心很宽的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太在意。加上醒来以后一直都在宁平公主府上,郭主不方便在别人家里教育孩子,刚刚闹了这么一出也没真打到他身上,他还真没多想什么。
郭圣通觉得这话很是奇怪,好好的治个伤,怎么还牵出压服不压服来。
“紫苏,明天起你就跟着尹善,帮忙打理太医院那边的事情,也顺便考察一下那些太医的品行。你可明白?”
要是跟况儿有关的话,她来找阴丽华干什么。李通把人救下,打听情况自然要从他那里下手,他们之间可是交情不浅,来找这内宫妇人又有何用。要是截杀况儿,阴氏就更出不上力。难道是怕事情败露,找阴氏遮掩?郭氏再一想也觉得不可能,那不是阴识做事的风格,他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又怎么会怕事情败露。
“回禀皇后娘娘,现在是在上东门大街。在往前南北向的就是平城门大街,车驾的北面是永和里,公卿们大都住在附近。车驾南边就是金市,是以前最繁忙的市场,现在虽然商客少了许多,但也是最热闹的所在了。”
“小人没看清楚,只看到那人穿的是军中的铠甲。小人以为郭兴他得罪了什么人,就他藏了起来的。卓将军来找人的时候,小人怕泄露了消息,也没敢说出实情,小人有罪。”
“报告将军,属下打听到有人见过绵蛮侯中了一箭,被他身边的人救走了。”
吴汉沉重的点了点头,“皇上让我在京休养数日,可是,我想去尽一尽同袍之谊。”
且不提祭遵带着三千骑兵,昼夜疾行。却说他离开大营的第二天,皇上的旨意就到了,景丹得知真相,一口血喷了出来,人昏迷了半日才勉强苏醒。看着他灰败的面色,周太医心里不住的叹息。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娘娘怎敢让陛下以身犯险。”说话的人,郭圣通认得,刘秀的亲叔叔刘良。早年刘秀刘縯兄弟骑兵,他就跟着捣乱,现在成了皇室宗亲,更是连树叶落下都怕砸了头。
她在那边眼睛骨碌碌的乱转,郭圣通猜到她还没有死心。“你现在可把这些心思都放一放吧。先不说后妃们做这个合不合适,就单是现在局势也是不允许的。”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吗,我听说蝼蚁尚且贪生,人为什么不惜命呢。”
“皇上他昨天并没有宿在我这儿,今天也不是廷议的日子,我也不知道皇上在哪儿啊!”
“陛下,邓将军现在只是靠着一些散兵击败了大司马,在朝中影响还不是特别的巨大。可是等到皇上兵剿灭的时候,他就算想回头,也没机会了。”
“通儿,你跟皇上生长的环境差的太多,你虽然自幼丧父,但从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才学相貌样样出众,大家对你多的是疼爱和迁就。可是皇上是不同的,他经历了多少艰险,心里有多苦你知道吗?你要明白,想得到男人的心,不是你要去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而是你要知道他想要什么。”
“母亲身体可都大好了?”
看着阴丽华难过的样子,邓氏也不忍心再多说,各种偏方不知道给她送来了多少,却没有半点效果。可是夫君吩咐的话自己也不能不传达到,小姑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多么的愤怒,说的话有多么严厉。“姑娘,事情越是对我们越是不利就越不可以轻举妄动。姑娘可知,你这一回,把你哥哥费心安插的棋子都耗没了。”
周轶走了,许柔然久久的凝望着眼前的药碗,心底一片冰凉。她不愿意有人因为自己而死,在她所受到的教育中,人的性命是宝贵的,无论其地位高低,身家大小。可是现在,皇后对自己的信任本就极其脆弱,周轶突然的来访,恐怕已经打碎了这点微薄的信任。把周轶供出去,能换回这份信任吗?她心里并不确定。“想想前朝舞阴王”,郭氏跟刘秀是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刘秀不能容忍的,郭氏也一定不能。
人多的地方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大长秋那样谨慎的人,也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只是看关系到谁的身上。
郭圣通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她说起了这些,本来这个女人的生死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见她眼角渗出了泪水,还是忍不住阵阵心酸,也许都是失去过孩子的母亲吧。
没过多长时间,上来了二十几个穿着打扮一摸一样的年轻女子,郭圣通不由的笑了,这么一打扮,自己天天看着也不见得能一下认出来,更何况只有几面之缘的莲心。
“那你就什么都没有现?”阴丽华喝问道。
“臣妾,臣妾明白,只是心中实在难过,皇上子嗣单薄,好容易妹妹才有了身孕,又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景安殿位置最北,离宫门也最近,出入很是方便,另有现成的高墙,可以跟其他殿阁隔开。正殿七间加上两侧配殿也还够用,只是过于破败,只怕修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