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详细情况还不得而知然而表面上,自然要装出感恩戴德,喜不自胜的样子:”让陛下费心了,臣妾实在感激不尽身世之谜,一朝得解,几如梦中惊醒纵然不能忆起往日种种,总算是认祖归宗,从此不用无依无靠,凭人诟病”说着,流下泪来
晓月听话地去了,片刻之后找了书来奉上苏心体贴地拿了一条虎皮绒毯,替她搭在腿上:”寒气重了,懿嫔别冻着了”
婉儿嗯了一声:”是啊有时候我真不愿意这样,可是,你不想害人,别人却想着害你;你敢退一步,别人就敢进一尺不去争不去斗,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那么,我是宁愿自己死呢,还是让别人死呢?”
玄昊一尝之下,微眯了双眼,极度享受的快感,在他舌尖漾开:“胜过山珍海味只可惜不能常常品尝似乎有缘人才行呢”又扭头看向婉儿,见她也连连点头:“人间难得一尝的美味”
“这是六月间的落花,落花流水春去,偶尔念到那句,又把刚才怎样抓,还是鲜的呢。将蜡盒儿盛了:臣妾闲时扫来。
丁香问道:”洒扫的这两。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柔声说:“陛下,素娟虽死,臣妾还有一求。”
冷淑妃厉声说:”懿嫔一定要说素娟参与了谋害,反正她已经死了,没法子分辨得清;我做为她的主人,却不能不说一句话,她与懿嫔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犯得着要害你吗?矛头自然指向我这个做主子的我可担不起这个虚名啊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行此外,我很想知道,素娟到底是怎么死的?”
婉儿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禁又问了一声:”你说什么?芙蓉她,她怎么会疯的?”
赵全听得大惊失色,然而也不敢说什么,只应了个是字
陈德海一边点头,一边应是:”奴才记下了”
苏心远远地拿了那盒子,给婉儿看了一眼就收起来了,没曾想留到如今。因此还是让这落花随水归去吧,”
丁香苦笑:”会,娇声道谢,又说:我自然信任,“沈太医医。还烦请沈太医亲自将药配好,这就让她们煎起来吧。
宝琳公主将这种药粉掺在做好的一块酥糖里。”
陈德海、苏心、晓月几个齐刷刷跪下谢恩,仔细地用红绿丝作了记号,另外又将少许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婉儿沉吟着:“这话倒是有理。唯有小心两字吧。一定要信得过的人,才把这旗子给她呢。你们平日接触着,谁是可靠的,谁是不稳当的,心里到底有几分把握。就是消息走漏出去,这个人也不能轻轻放过了他。不妨把这话也说明白了。我要对付个把奴才,还是绰绰有余的事。跟着我嘛,以后我有了好日子,个个都少不了好处的。”
玄昊又说:“**嫔妃怀孕后可以晋升一级,你先晋为嫔,依然用懿为封号吧。”
宝琳公主也不去打扰他.屋内静默得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婉儿也点头说:“我虽然听人说过绿牡丹,却从来不曾看过。“
皇后心中不悦,脸上也不好露出来,只冷冷地说:“这个时辰了,冷淑妃会有什么急事?”
婉儿笑得花枝招展:“你这两日,派她到我身边当差,不用提防着她。咱们也学一回周瑜,让她做一次蒋干,你说好不好?”
“也是不久前的事情,皇后娘娘听得莺声流丽婉转,不觉连赞了几声。丁采女便说,二三月的乳莺,唱得才叫悦耳动听呢。这时绿肥红瘦,莺声老了。皇后娘娘听得这个老字,想是嫌丁采女讽刺她老,因此也不喜欢。”
就听得徐惠妃娇声说:“懿美人要真有了喜,那是件好事啊。可得请太医细细诊脉,早些确诊了,用心调理着,才是正事。”
李淑仪听得有吃食,拍手叫好:“我最爱吃甜食。懿美人这宫里的厨子,手艺特别好,吃了还让人惦记着呢。”
远远地看见陈德海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上前行了个礼。婉儿把神色凛了一凛,瞥了他一眼,轻轻问道:“有什么事吗?”
“美女见妒,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妹妹天生丽质,秀外慧中,又深得皇上宠信,想不让人妒忌都做不到呀!只是,花无百日红,况且以色事人,能有几日好?为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早日生个龙子,才是终身有靠。”
于是建鸽舍,训练鸽子这件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定下来了。自然有专门的下人去操办实施,哪用得着婉儿费一点心呢?
“这是天子的誓言。”
林婕妤摆弄着自己的衣饰,不紧不慢地说:“据说先帝也曾宠爱一名来历和过住都含糊不清的女子,却被这名女子借机刺杀。好在先皇洪福齐天,行刺者不但没有得逞,反而落得身异处的下场。只是,似乎不能不引以为戒啊。”
皇后抬腕运笔,不假思索,顷刻而成一幅《松鹤延年》,浓墨淡彩,笔致楚楚。赢得众人一片喝彩。
婉儿微微一笑,端起官窑脱胎填白盖碗喝了一口茶,却不急着把茶杯放回去,只用自己的指甲敲击着杯身,出清脆的叮当声,这才不慌不忙地说:“咱们先别忙着处罚,她还有用处呢。等用完了再慢慢同她算帐不迟。”
玄昊呵呵一笑:“真的想父皇了吗?告诉父皇,哪里想?”
"当初下嫁附马,不过是父皇为了奖赏功臣的政治联姻罢了。我从来没有爱过。直到遇见他。没想到,因为宫中妃嫔的妒忌,这件事竟然传到了皇上那里,实在令我难堪。”
玄昊睁圆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男人拥有此香,不是你的缘故,而是宝琳的缘故?”
玄昊的脸色阴晴不定,内心如风云突变。想起与婉儿的旖旎风光,又不禁泛起几许柔情。
冷淑妃微微一笑:“懿美人得陛下宠爱,是不是和殿前的梧桐树大有关系呢?俗话说,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懿美人就是这金凤凰吧?”
玄昊笑着说:“人之所欲,这很正常呀。如果没有这想法的,才是不正常呢。今儿个先教教你,省得你一些儿不会。”
立该有小太监抬了一架明黄肩舆,十几个宫女内监并羽林军护卫周全,朝着绮景宫方向前进。
蕊珠想了想才说:“今日我一直跟在身边侍候的,并没有哪位娘娘冒犯了她。往日林婕妤虽然有几分小性子,从来没象现在这么样的。让我想想。是了,我知道了,想是新来的懿美人得罪了她么?”
心内沉思,却见皇后的眼光也正正落在自己身上:“这位妹妹就是新晋的懿美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