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吧。可惜，让你一脚踢爆他的卵蛋，迷失方向。
“我本来打算把他交给你处置，楚一飞朝口中扔一支烟。”坐，不但为他名义上的巨头跑腿，还为这位，咬舌自尽了。”马英俊漫不经心地说道。
作为跑腿的，自然要有觉悟。钱孟显然野心过大，一侧的虎。他在我施展满清酷刑第五式，不堪重负。尽管他隐藏的很好，并没留下蛛丝马迹。一路高歌猛进，甚至仗着他媳，近几年势力发展极快，隐隐有突破桎梏更进一层的迹象。没有马英俊，可以这样说，不出五年，他便能站在金字塔顶端。
据不完全统计，楚一飞被打趴十次有余，每次白衣人想上去踩碎他的胳膊膝盖时，他又会奇迹般地站起来。并会嗫嚅着嘴唇吐出两个字：“再来。”
夜幕悄然降临，几缕月光自纸糊的窗口漫射进来，照在楚一飞消瘦的躯体上。
但他还是坚信着一条信念，跑！有多远跑多远！
“哼，你还真敢来。”钱大项冷哼，拉开一张椅子落座。
老贺立在一侧，静默注视跟随十多年的老爷。
楚一飞又开始腹诽：假如她是娇蛮可爱的小萝莉，这一番举动只会引来围观者眼睛放光，绝不会像现在一样，那群围观者神情痛苦，面色苍白，连腿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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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马英俊摇头。“这是第二次，我已经失败了。”
就在人工提醒即将响起时，电话终于接通。
“是的。”楚一飞点头，颇为诧异，连我的名字都知道，转念寻思，到他的位置，弄清楚儿子身边的情况，怕也只是常理。
“回家呗，老头子规定至多一个月回家一趟。我们撑了一个半月，再不回去就断粮了。”虎啸地撇嘴，耸肩道。“到我们家蹭饭去？”
但他毫不了解对当代女性而言，若能保持苗条妖娆的身材，即便花再多钱，也丝毫不皱眉头。
“你屁话说完了没？”
“你太小瞧我的把持力了。”楚一飞冷笑，转身离去。
然而一月多的接触，楚一飞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扮猪吃不到老虎，那就真成猪了。兄弟俩三天两头鼻青脸肿回宿舍便是最好佐证。
自从和谭月有过近距离接触，楚一飞对普通美女再提不起太大兴趣，与往常眼珠子乱转不可同日而语。虽然他不再乱瞄美女，可瞄他的人实在不少。原因正是那段激情澎湃的视频。
至于学习成绩如何，人生信念如何，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又是道歉？
“你走你的，路不是你家开的，我走你后面。”楚一飞咧嘴傻笑，说道。
同时，他对谭月过硬的心理素质敬佩不已。瞄一眼玩过山车的男女，没几个面色正常，除极个别身强力壮的猛男仅表露出一丝不适之外。像谭月这样的女人，一个都找不到。
迎面吹着清晨的微风，气温虽高，却压制不了他亢奋的心情。
见王定邦坚持，楚一飞也没矫情，伸出手，任由王定邦把脉。
砰砰砰！
瞧见楚一飞眼中的期待，谭月没拒绝，倒是想听听他如何解释。移动脚步，姿态雍容坐在石凳上，经过楚一飞身侧时，带着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很好闻。按捺下跟谭月探讨体香这门艺术性话题的冲动，落座石凳角落，转头凝视谭月。
乌黑秀发简约挽起，束成马尾搭在脑后。眉目如画，不施粉黛。精巧的瑶鼻挺拔秀丽。脖颈白皙娇嫩，身上无任何挂饰，气质极佳，就那么淡然站在对面。
飙车、把妹、作秀、花钱如流水。凡是能彰显不俗身份的游戏，他无一缺席。
楚一飞立刻想到晕厥前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一串数据，大概就是这个手镯制造的效果吧？幸好拿生命换取这个手镯的人是另一个位面的自己，为自己过的更幸福而死，值得。若是换成另外一个人牺牲小我，完成我楚一飞这个大我，那就有点内疚和不安了。
楚一飞都快哭出来了。从下午得知结果到现在，他一直蹲在学校人工湖附近买醉，心灰意冷之下，他浆糊的脑子里冒出一死了之的想法。只可恨这辈子没过上几天正常人的日子，连第一次也是糊糊涂涂中开始、结束。作为一个风流了两代的家庭，到他这代则成了好好先生，纯洁小男生。
简单一点说，谭月的美已经超脱世俗人对五官对身材的范畴。难怪她当初会说——即便毁容，也不过比毁容前少点自信。
这得多高的境界啊？楚一飞咂舌不已。
“又在医院躺了一周？”听起来是问话，但更多的像是一句家常。
“嗯。”楚一飞微笑。“没事儿了。”
“被人当枪使了？”谭月又问。
“嗯。”楚一飞点头。
“感觉怎么样？”
“——”楚一飞惊愕，苦笑道。“一般。”
“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大胆量，但我想告诉你，逾越雷池的人，大多死的很惨。这次你运气好，下次未必还有这份好运。”
“我能理解成你在关心我吗？”楚一飞咧嘴傻笑，目光直勾勾盯着谭月。
只可惜，那张波澜不惊的俏脸没霞飞双颊，饶是丁点儿羞红也不曾出现，让楚一飞好一阵失望。
“做事达不到步步为营的境界，那就尽可能培养如履薄冰的心态。你没底子没退路，搏杀的代价太大，你可知道，某些人输了，会有麻烦，但也有退路，你输了，就会没命。”谭月峨眉微皱道。“或者在你看来，你的命实在不值钱？”
楚一飞摸出一支烟，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点燃，深吸一口。沉吟了良久，语态平缓道：“我比谁都珍惜这条命，可能我还有别的选择，我不想选，也不愿选。这是个机会，好机会。成功了，能把钱家连根拔起，输了，不过我一条命。我承认我不是能玩处心积虑蛰伏沉淀的草根猛人，更玩不转厚积薄发。我耽搁了十几年，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勾心斗角，这条路简单，虽然危机四伏，但适合我的路子。幸好，我没失败，虽然差点丢掉命，不过终于熬过来了。我知道人一辈子有很多机遇机会，这次我如果抓不住，下次我可能还是抓不住。所以既然这是个机会，我就尽量不让它在眼前溜走。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独做事不后悔。我这人更怕死，怕麻烦，但我不想被人当狗踩，当畜生撵。”
楚一飞表情平静，像是在述说某件无关紧要的事，抽一口烟，说道：“可能你觉得我浮躁，不够稳重，不过我想，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不是我喜欢赌，而是有些时候，我不想丢了一些东西。”
谭月默默注视他，她是一个很合格的听众，直到楚一飞说完，她才淡漠道：“你说的这些，我懂。我只是提醒你某个决定之前，权衡一下利弊。”
“值得。”楚一飞憨憨笑道。“经过这件事，你当初说的那些我大致能理解一点。譬如心怀感恩的男人你不讨厌。”
谭月略有所思，起身道：“不早了，你最近可能比较忙，路子别走的太岔，中医路子对你而言稳妥保险。洒狗血的事儿，偶尔做做可以，不是正途。”
说罢她转身便走。
“谭月！”楚一飞跟着起身，待得谭月回头，他没心没肺地笑道。“你今天特意叫我出来，还对我说这么多道理，是不是爱上我了？”
“如果我说爱上你，你信吗？”谭月面无表情。
“信。”楚一飞重重点头。
谭月冷峭的脸庞终于融化，笑靥如花，倾国倾城。眉目间浮现一抹不真实的妩媚，柔唇微启，吐出五个字：“谁信谁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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