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是咱，“老唐，应该是要拿到厂党委会上，说道，”向忠，开始吧，
徐璀璀和罗艳琼都摇了摇头，她们在改革办。”
张大年让他们静候通知，最后到底选择谁的方案，这事儿秦主任说了也不算，还要关副厂长看过两份方案计划书之后再做决议。不过这事儿依着常规，最后目光落在唐明亮身上。这两份下岗职工再就业的计划书，就由你先说吧，她们很清楚亲自组织大型培训，是一件工作量很大的事情，她们能想象的出来，尤其是培训对象还，到时候会是一个什么场面。
他知道卢佩姗这几天心情不错，第二批劳务引入合作元旦后正式，因为前几天康成给了她确切消息。这可是大订单，一笔单子下来，抵得上诚联信职介所小半年的散单零活儿。
“我平时只能是夜里没什么客人的时候，写一会儿。这几天写了个基础功能，我想着你没来，想继续优化一下。”马佐治说。
罗艳琼也点称道：“是这么个道理。每到周末，我就要在家收拾卫生，里里外外，从客厅到卧室，从厨房到厕所，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休息的时间，全花在收拾家务上了。雇个长期的保姆吧，也不划算，所以我下周打算找钟点工试试。”
这会儿，张大年心情平复了许多，至少看上去脸色如常，没有带云彩。
陆远实话实说道：“有个朋友家里摊上点事儿，急需用钱周转，我就匀给了他两千块。现在买电脑的预算只有四千块啦。”
估摸着马佐治交接得差不多了，陆远这才走上前去。
“靠，你这哪是让我玩游戏，你小子是在玩儿我呢？”陆远松开鼠标，没好气地瞪了马佐治一眼。
“喂？远子，你在听吗？”
“艳琼啊，我看你是想多了。”张大年在一旁听了陆远的话，笑呵呵地说道，“他们年轻人想一出是一出，哪像咱们这些老人啊，尽往深里想，坏里想啊。”
陆青山点起一颗烟，美滋滋地吐了口烟圈，冲陆远的房门努努嘴，问道：“要不你进屋去问问？”
虽然萧山市场部是独立的，人事工作不归康成这个分厂的人事总监负责，但同为一个集团，他还是有些推荐权的。尤其是市场部筹备期，推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陆远耸耸肩，摊了一下手，笑道：“我无所谓啊，反正都是吃饭。你不也说了嘛，人是财神爷，大集团的人事总监，结个善缘，抱个大腿，万一将来倒霉催的，我也下岗了，不还有个混饭的去处吗？”
罗艳琼是个三十出头，长相标致的小少妇，一袭碎花旗袍将曼妙的身材裹得婀娜别致。张大年在进办公室前跟陆远提醒过，罗艳琼的老公是区工商局的一个副科长，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她如果脾气不好什么的，多担待着点。
无论出发点好与坏，制度始终是制度，规矩始终是规矩，谁也不能出圈。不然全都得乱套！
秦卫明今年三十七岁，他是八年前向忠海从省轻纺工业设计院引进的人才，也算是老杭三棉人了。他从一线车间到各个行政科室，基本都呆过，素以务实精干而被向忠海器重。他这个改革办副主任的位置，也是向忠海亲自出面，向关良义推荐的。
苏文艳道：“你现在不是也没钱，你绝望了吗？生活不还得继续吗？总之，我的态度是小娟可以来家里做客，小住几日都没问题。她如果初来乍到，手头困难，我还存了点钱，我可以借给她，等她以后有钱了再还我。但是，你要她跟我们长期一起住，我坚决不同意！”
本来清静整洁的房子，被他们这一搞，乌烟瘴气不说，还各种喧哗吵闹。
结束的时候，陆远要去买单结账，不过被邵刚拦住了，他提议aa。毕竟大家都出来社会参加工作都有工资了，这种同学的聚餐还是aa为好，这样更清爽。
孙越的声音不大，但刚刚好，整个办公室里都能听得清楚。
陆远一听，顿觉自愧不如，叹道：“向姗姐学习！”
也好，他能自己说，也省去了他们当父母的自己问，徒惹尴尬。
后来郑一鸣听人说，当时在讨论销售二科科长人选的厂党委会议上，副厂长刘桥气得破口大骂，中途离场，要不是向忠海打电话让他回来继续开会，恐怕这党委会就要暂停了。事后，郑一鸣才知道另外四位候选人里，其中一位就是刘桥的侄女婿，若不是他的出现，恐怕这销售二科科长的位置，就非他莫属了。
这也许就是蝴蝶效应吧。
而分管人事和财务的副厂长唐明亮，继续旗帜鲜明地支持着关良义的改革。
随后，关良义问到现在厂有多少下岗职工，跟诚联信职介所签订了职介合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高思悦长得不漂亮，也不是高思悦不好，而是有的人，真的就是不来电。
这五年，她真心不容易！
这个门面房和其他几处门面一样，在地段上都有自己各自的优势，但它有一个好处是前任租客做了简单装修，还在店面里头又隔出两个小房间，一个可以作为库房储物间，另外一个可以放下一张简易的钢丝床，暂时当作卢佩姗的卧室。卢佩姗一旦租下，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陆青山嘀咕道：“难道咱儿子跟上次那个女孩儿黄了，又新处了一个？”
……
陆青山越说越气，说道：“咱家几代人，吃得都是杭三棉的饭，住得都是杭三棉的房，除非厂里不要我，不然我老陆是不会主动下岗，离开杭三棉的！”
卢佩姗又发来消息：“听说你们三棉厂最近一直在搞深化改革？”
陆远奇道：“展鹏飞不是在一科吗？怎么又不在厂里了？”
至于陆远，吴秀琴倒是不让他来帮忙，说早点铺里汤汤水水的，容易弄脏他衣服，而且他在厂办大楼里上班，被同事和领导看见他在摊上忙活，对他影响不好。不过陆远不以为然，劳动最光荣，哪有什么影响不好的？卖早点又是偷鸡摸狗，挣得都是挺直腰杆子的钱，凭啥他就不能来帮忙？所以他每天上班前都会来给老妈打打下手，帮一会儿小忙，帮忙结账收钱或者收个桌什么的，也算是对老妈下岗再创业的一种支持。
听到这个消息，陆青山和吴秀琴两口子震惊了。
说到这儿，邵刚不无得意地笑道：“商场如战场，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只要结果能赢，那就是好战术！至于我跟踪偷拍，找他老婆送照片，摊牌谈业务，这也属于客户分析，市场跟调的范畴吧？苍蝇不叮无缝之蛋，他要是干干净净，我怎么跟踪偷拍也没用吧？”
陆远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千岛湖啤酒，在客厅支了张小酒桌，又喊道：“邵刚同学，酒菜已经ok了，你再不出来，就有点太矫情了啊！”
毛大庆继续劝道：“远子，这事你也不用费太大的精力，你只要在郑一鸣那儿帮忙配合一下，上上心说几句话，外面电脑的事情我来办。挣了钱，你一个人分三成。至于二毛的，外面我那些朋友的，从我七成里走，怎么样？”
“这种表率就别当了！”陆青山也气笑道：“我们陆家从你爷爷起，他当过市里的劳动模范，我当过厂里的优秀职工。98年长江抗洪，厂里号召职工捐款支援灾区，咱家一下子就捐了三百块钱，还当了厂里的捐款标兵。但是，咱家就是不能当下岗表率！”
“那是，不然你以为他在厂招待所当了那么些年的主任，光知道陪厂领导们喝酒了？”陆青山说道。
他能预见，这一次不仅是郑一鸣要出大风头了，恐怕捎带脚的，连洪刚都要春风得意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