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郭家有臣殷治绞尽脑汁,便回头对着杨姣瞪眼,
江有宁鄙夷地白了她,
苏绮抿唇,若此时此刻稍有异动必然动摇国之根本。朝廷内部更不允许出现內讧,征讨辛国的事刻不容。腼腆一笑,“大人不嫌弃才好。
郭雄峰跪在儿子身边,向有臣殷治三鞠躬三叩首,自行摘掉乌纱帽,将剩下的兵权全盘托出,又将虎符放置在官帽前。郭家父子掌握,还好杨姣,否则江有宁非跟她。”
“可是这与恭王妃有何关系?”南奴虽然没有得到与自己身世相关的任何线索,好歹仔细了解一些,但因为苏绮的缘故。
南奴想着者秀的事情,越担心起来,
问一句深宫梧桐?她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问一句爱意离愁几许?
她最看中的人就是昭姬,想当年圣武君父死后,权熙被君后贬为奴隶,好在昭姬待她亲如姐妹,从不敢以主人的身份自居。
南奴迫不及待地打听一下,“你可知道一位叫易琴行的前辈?此人棋艺群,本宫在辛国便是授之于他。”
众人都看到郭芙月的表情,怒字都已经完全写在脸上,想必雪莹是逃不掉了。
“如此说来,那娘娘更要小心提防才是。”苏绮唯一欠缺的便是手段。
卫闲春抬头仰望天空,蓝天白云,还有阳光和飞鸟,当年的景色如故,伊人却不再有。
“若是那龙辛公主在来到咱们车臣国之前就会象棋,那该另当别论了。要知道辛国的人素爱五行棋。”宫女提点着她。
这样算不算矫情?南奴反倒害羞了,低着红脸轻声细语,“臣妾无妨,君上这次来可是有话要和臣妾说?”
郭芙月吩咐道:“咱们晚点再去无妨,本宫现在立刻休书一封,你传给我爹。”
“君上?君上?”
后宫众人都等着看这位贵妃娘娘的笑话,郭芙月更是明白辛妃才来车臣国一年,许多礼制根本不清楚,今天这样的场合就等着看她如何出丑好了。
他对南奴一如对待当年的王晓荷,用心呵护着她,不为儿女私情,也不为与有臣殷治之间的同门之情,而是为了某种人性的天真烂漫与美好,那种洒脱不羁的美是很多人所没有的,更是值得他去守护的信仰。
皇亲国戚和文武官员齐声祝贺,声音响亮回荡在南奴耳边,她静默地坐在他身边,与他分享着属于共同的快乐。
苏绮将初夏带到南奴跟前,南奴还未审问,她便自行交代,哭着哀求道,“娘娘饶命,奴婢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请娘娘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给您磕头了!”
郭芙月顿时如临春天,殷勤的献上果酒,甚至亲自为他打扇。
落款人写着卫闲春的名字,南奴毫无防备地掉进了权熙公主所设的陷阱,她相信卫闲春不会做出损人利己的事,更加想要知道所谓的故人往事,以及主君所念之人。
他明明对自己没有爱意,又为何表现的这么不舍,南奴痛恨自己的软弱,更恨自己没有与他一刀两断的决心。
童姥察言观色,见她失魂落魄,六神无主,十分伤怀便设法支开杜鹃,“先别说这些了,你去厨房看看给娘娘准备的晚膳好了没有。”
“时候不早了,小女子不打扰您了。”苏绮的心跳速率明显加快,此刻心虚得不行,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否则真是无地自容了。
“你这孩子模样清秀,手又这么巧,哀家听说你在辛国被百姓尊称为‘千扇公主’,哀家那日看了你送的团扇,做工精致哀家还是头一次见。说实话,车臣国除了仪扇和宫廷舞扇之外,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扇子,你的到来就是为车臣国增光增彩的,千百年后人们都会记得你是咱们车臣国的福星,千扇鼻祖,这个呀是可以流芳千古,享誉后世的!”
老太妃便不再推辞,身后的嬷嬷接过来搁置一旁。
权熙公主和昭姬告辞,她亦明白郭芙月很有可能会在自己除掉辛妃后,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子,要想除掉辛妃,就必须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叫她抓住了把柄。
大白天活见鬼?王晓荷第一次听见,简直要笑岔气,坏坏的眼神斜视着他,“大师兄,我被卫师兄打败了,丢的可是咱俩的脸,你得挣回这个面子,不然以后卫师兄不认你这个师兄可就丢大了。”
这次调他入宫便是要认命他为禁卫军副统领,守卫王城,等着接替华公玉。
“杜鹃你什么意思啊?本宫喜从何来?”南奴问道。
有臣殷治举杯一饮而尽,看不出欢喜也没有多少忧愁,只是让人觉得他心情沉闷。
他的目光那么凌厉,但面对她却总是无比的温柔,仿佛要给予她无尽无休的宠爱。
姜国和虞国在他的支持下结为盟国,若出兵辛国名不正言不顺,违背约定,必定引起诸国猜忌和不满。
“娘娘,嫔妾还听说权熙公主那日在去戒律阁的路上遇见了辛妃娘娘,还和她发生了争执,之后嘛就干脆不去了。”
苏愿抱病多年,一直药不离口,者秀敢于确定这具死尸十有八九就是苏愿。
明明很想亲近他,却偏偏畏惧的要命,放不开自己。这样纠结的情绪因何产生,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有臣殷治向她走近,伸出右手想抓紧她的手腕,南奴心里一阵颤抖,竟无法自已地后退,让他惊讶之余有些尴尬。
歇息半盏茶的功夫,女子的笑声渐渐逼近,南奴正要打道回府,一行人便大摇大摆地往这里走来。
杜鹃和苏绮是南奴的贴身侍女,童姥则是替她打理一切琐事的管事姑姑,南奴有生以来第一次传唤她人,“苏绮,把我的暖汤拿来。”
恭王妃怔怔地看着她,想不到一个低贱的婢女竟敢如此严厉斥责自己,还真是胆识过人。
这么做究竟为的是什么?她的任务只是帮苏愿打压李良人而已,现在做到了,不需要再画蛇添足了。
“公主,时间也不早了,再晚可就错过时机了。”丫鬟们忍不住催促。
易琴行的这声公主让她心里反而不安分起来,这样的称呼她着实受用不起。
“哟,这不是堂堂的王妃娘娘吗?王妃姐姐,妹妹有礼了。”李良人蓄意满怀,假意向她行礼。
南奴猜不出她心里想着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暗自迷惑困顿。
一切随缘吧!南奴心里有感觉,这一次自己的身世将会浮出水面,至于结果是喜是悲,她都毫不畏惧。
曾经她将金妈妈视作生母,可她却让自己认贼作父,平白无故的让她为一个未曾谋面的虚假父亲守孝三年,金妈妈为的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名节,不让别人听了她被休的笑话她。
“我自幼身子骨不好,哪里会去那么远的地方,也许我去了但并没有什么印象了,经历了这么多,忘记也是有可能的。”南奴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