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母,为什么到现在才说是印?“还没开始斗鸡的时候。”小团子继续游说,她指着大肖氏道:”王菁揣着明白当糊涂,红云姐姐莫不是捡来的?
昨天一回来,他就冷着脸睡了。
为了不让张氏起疑,小团子特意请了乔朝阳出面帮忙,“表哥着人帮我打听打听是如何用炕孵小鸡的。”
“听说把大白桃嫁接到毛桃上,结出来的就是大白桃了。
不料王菁开。”再配上那天真,众人怀疑的目光,一旦他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张氏也是小心翼翼,没有问他是怎,怕引得他不快,怎么这小丫头就知道了?
这是典型的维生素e缺乏症,两腿往外叉开,再严重些就会,再严重的会突然死亡。
“它喂点石子就好了。”一个水光油滑的圆团子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公鸡说道。
他祖父就是这样,所以父亲并不强迫他们兄弟读书,结果兄弟四个也就老三不是秀才出身,所以他现在也不要求儿子死读书,反正妻子也算半个才女,四岁给儿子启蒙,能学多少是多少。
好在大雨已经停了。
一听房氏提起往事,周氏的脸上就更不好看了。
那时候刘永安的祖母已经快不行了,好在祖父跟张氏的父亲关系非同一般,又是早订过亲的,张家才答应把闺女嫁了过来,刘家觉得有负张家,特意托关系让刘成方做了里正。
由于时间紧凑,再加上家里条件不好,张氏嫁过来之后,就跟三房挤在同一个宅子里,哪想周氏是个马大哈,做饭的时候锅灶的火星子落在了灶台后面的柴火垛上,一垛堆到屋脊的柴禾在半晌的时候燃了起来,刚好又赶上六月天,大家都在割麦插禾,庄子上根本没有人,等发现在的时候已经火光冲天,根本没办法救火。
好在张老爷子是个实在人,人家给闺女陪嫁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张氏眼瞧着几个嫂子都分家了,老爷子老太太又对自己不错,陪嫁都放在老太太那屋里,不在一处宅子里,没被烧着,总算保住了一份家底。
房氏提起陈年旧事,周氏的脸上就更不自在了,又想着如今王氏偏帮了张氏,只怕那知府公子也同自家闺女无缘了,不由灰心失望,也不理会旁人,白着脸去了。
王氏见周氏走了,倒笑了起来,“房妹怎么提起那房子的事来了,看把周妹气走了。”
房氏也笑,“亏张妹是个心善的,要是我,天天喊她赔房子,看她还想不想着分你家的东西。”
张氏只是笑,又道:“两位嫂子都还没吃饭吧?我中午包的饺子,你们就在这儿吃得了。”
两位自然都说不用。
“锅里还煮着面哪。”王氏说道,“我先走了。”
房氏倒把张氏拉到厨房说起了悄悄话。
“个见钱眼开的,谁的钱的她都想要,也不想有没有那么大的脸,她以为我跟她一起来就会跟着她起哄么。”房氏说完,又指指堂屋,“那就是徐清啊,小时候皮得不行,现在老成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名符其实。
张氏知她的意思,不过她也不知道徐清本事到底如何,只道:“他爹请的,先教着看看吧。”
不妨徐清下午露了两手,使得刘张湾的众人一下子多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话题出来。
“你看到了吧?那徐清单手把石滚举起来了!”
“不能吧,要好几个人才抬得起呢!”
“我亲眼看到的!”
“举石滚算什么,他后来把碾盘给提起来了。”
“越吹越没边了!碾盘竖起来人把高,怎么提?”
“自然是脚不沾地!”
“吹吧你!”
“吹不吹,去看看就知道了,人家在教安哥儿练武呢!”
一下子全庄子上的男女老少都跑去看稀奇了,围了一稻场人,更有不少人家找到张氏,商量着想把孩子送给徐清当徒弟。
张氏得了那么多意外之财,心情正好着,也都答应了。
等到刘成方回来,就跟他商量了起来,又说了安哥儿带回的口信,末了道:“不如就拿这钱盖上房子,咱湾子里自己弄个书院,再请上几个教书的先生。”
这样不仅把众人的嘴给堵了,就算上面说和尚的事,也有了描补。
刘成方当下就同意了,直接划了块地儿,就交给了刘成贵,交待他,“用钱直接找你嫂子支,把帐记好。”
这可是露脸的活,只要这书院盖得好,他这工匠班子不也跟着提高知名度了吗?
刘成贵笑成了一朵花,“行,四哥!交我手上保你半点心思不用费,事儿我还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谁知道,自打这起,刘家挖出来金子的事,越传越神了。
“你们知道吧?刘亭长挖出了一大缸金子,要建书院呢。”
“这是好官啊,有些官屁本事都没有,就知道贪,看看咱们刘亭长,一心为大伙考虑!”
“那是,建书院可是大事!受益的将是好多代人啊。”
“咱们湾上有学,娃们就不用去求着别人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人十分好笑了。
次日早晨,刘永安一起床,突然发现自家门外被人刨了好几个大坑。
人人都在想,这金子能出第一罐,会不会就有第二罐,第三罐?所以就有人半夜跑来挖“金子”了。
刘家也就一笑置之。
可是十天过后,大门外面全成了一个坑一个洼的,到处都是浮土,连出门都不方便起来。
张氏整天唉声叹气,“哎,连下脚地儿都没了,菜园子都被那些人翻了一遍,连咱的桃树都遭了殃!”
王菁一看,可不是!
那些桃树全被挖起来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