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些,一直可以吃到来年的。等到秋季收了红薯就放在窖里,还不是怪你三伯,底下是葫芦型,
其实大多数农户家里挖,沈氏只得怏怏地去了。认亲的时候他们撺掇着你,过年回来也没给咱们三家拿节。”张氏对刘永安和王菁说道,“别看李家有钱,其实是巴结着你爹的,不然怎么会舍得拿出三千两。李家敢这么对你红云姐,上面像水井一般?
“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哪里真用得着去掀桌子、揍人,出了事又想着咱们没给她撑腰。”
本来是让她对刘亭长投怀送抱的,只怕还要牵连到自己家,没想到把事情弄黄了不。
小团子一边说,一边学着张氏平常叹气的样子,
“我吃。逗得她直发笑,明年就可以请表哥吃桃子了。”小团子像个球一般滚到了院子里。
其实呢,周氏今个儿带闺女过来,只是来给自家闺女抽签算姻缘的。
“是啊,那时候咱爹咱娘身体都不好,张妹嫁过来,连房子都没有,三弟和四弟家挤一处宅子。”二伯娘房氏说道,“可惜屋漏偏逢连阴雨,那房子又烧掉了。”
个野丫头,还真是难缠!就算你再难缠,还能赢得了我?就算我嘴上让让你,别人也不过是觉得我大度,不跟小娃儿一般见识。
“他当里正,把我们兴隆街的脸都丢尽了!你们都不知道吧,他家前些几年就靠女人卖屁股吃饭。”一个十五六岁的黑瘦少年不屑地说道。
“表哥马上就要下场了,放松一下也好。”小团子说道。
张氏本以为小团子把这些桃核收起来是做玩具的,没想到是要去种。不过她现在又没事干,又怕小团子累着,索性把那些桃核全倒进竹筐里,拎到菜园子里像种花生那般,全种了下去。
刘成方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乔朝阳说道。
吴举人若有所思,他的白毛鸡似乎也是一直都在地上喂食,但是一年前的时候,他从一个同僚那里打听到圣上喜欢斗鸡,就打主意打到了自家养的斗鸡身上,喂的饲料越来越精细,不想却把鸡给喂“生病”了。
张氏看得直笑,“鸡就是鸡,还专门弄个碗,你不如专门给它用个桌子!”
男人眉头皱了一下,“咱们家的条件并不差,安儿又聪明,相貌又好,看到的人无不赞他,以后提亲的肯定会踏破门槛,用不着现在就弄个童养媳,你想要孩子,咱们自己生岂不是更强一些。”
张氏道:“姑太太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懂?
没听懂?是高兴傻了吧?
“阳哥儿不是每年要来给你们那位抱养的菁姐儿送生辰礼?等他成了亲,我就同意他让菁姐儿收房。”捡个野丫头,就搭上了知府老爷,恁谁也该心满意足了。
不想张氏马上变了脸,“菁姐儿虽没托生在我肚子里,但我待她的心跟我这两个娃儿是一样的,再怎么也不会让她去做人家的妾,此话休再提了。”
这家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刘氏拂袖而去。
“得罪了我们奶奶,你们就等着倒霉吧。”来旺家的替刘氏撂下狠话。
刘永安不怒反笑,“那我家若是有什么事,反正只直告诉人是乔府做的就好了。想必这天底下,应该还是有仗义执言的御史的。”
若这话真传到御史耳朵里,只怕乔家马上就会扔张休书给她。
刘氏其实已经上马车了,听了这话,不由掀了帘子,怒喝道:“掌嘴!”
来旺家的面如死灰,却也不得不照做了。
张氏根本没出来,仍旧坐在门口做针线,倒是看热闹的围了一大堆。
一看来旺家的自己打自己耳光,不由对刘永安无声地竖了大姆指。
谁不知道那是刘家五姑太太身边的第一得意人,不想今天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
不多时,她的双颊就肿得老高。
“未免也太得理不饶人了吧?”有人悄声议论道。
却听刘永安笑道:“姑太太心情不好,教训下人而己,大家想多了。”
听听,人家一句话撇得干干净净,她成了一个苛责的主子。
刘氏气得七窍生烟。
就算在乔家,她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没想到在个孩子面前,倒把脸给丢尽了。
刘永安看着马车走远了,才进了门。
“人到了一定地位,名誉、财富、尊敬……不用自己开口,别人就会双手捧到你面前。”张氏淡淡对儿子说道。
若是以前,刘永安会觉得她这么说是为了让他好好读书,今天却有了切身体会。
“娘,我要参加科举。”他说道。
他的神情十分坚定,并不是在征询母亲的意见,只是告诉了她,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