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打着我妹妹的名义,这才封了他的酒楼,那边的知府大人为了还百姓,震得我手发麻,顾客觉得上当受骗告状到滁州府,收钱的时候他却按人头来收,说火锅一份八两银。”老太太甩着手腕道,
“你们已,李家的酒楼不垮就没天理了!李家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才让你说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话?”说完照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娃的皮真糙,一个人要收八。食百味跟李家卖一样。却只收几两银子,还经商做什么?”刘永安不解地问道。“大哥可有:
王菁道?”
还没出大门,宝哥儿已经在问王菁,爹给了,“姐姐?”
这周氏!简直越来越过份了!
这么大了,还让哥哥背,王菁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就不好走,你背着我岂不是更不好走了?”
这么兴师动众,只怕余老太太在赵氏的陪嫁上已经想到了对策。
伍时霞一下子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率先跨了进去。卫珊珊牵挂着王菁,自然也跟了进去。后面又涌进来若干人等。
那妇人穿着银红色百蝶穿花的通袖小袄,米黄色的长裙,外罩一件银狐轻裘披风,形容俊俏,体格风骚,满头珠翠环绕,行走香风阵阵。
三老太太心里怒极,又担心惹了闲话,只得开口道:“这原本是咱们家考虑得不够周到,他们送回了老五,咱们理应重谢。把人请过来,我亲自谢她。”
睡熟的王菁无意识地张开了檀口,女孩呼出的如馥如兰的气息顿时氤在他手指上面。
红云淡淡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将另一只手伸到她娘面前,“一天一两,一个月就是三十两,一年多就赚够本了,我把那点银子要回来,你每天给我一两银子。”
乔朝阳不好跟她争辩,起身出去了。
乔朝阳明白她的意思,忙道:“就依舅母所言,明日一早我来接她。要不二舅母那边,也让我过去说一声罢。”
“都怪爹没用,平时没看好你哥,让他惹了事,爹也没能力保他,只得把你送到皇宫里,贵人答应救他一命,你要怪就怪爹吧。”他说着,甚至挤出了两滴浊泪出来。
一行人就随他往前走,果然在半山腰看到一个山洞,里面一弘清泉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泡,也不知流到了哪里去。
此话一出,连张氏都笑了起来,“这孩子,也不知跟谁学的。”
刘永安拒绝了,“我们还有朋友没到,还在等人。”
赵嫣然看到红英,笑着拿了一方绣着赵粉的丝帕出来,递了过去,“我自己绣的,妹妹凑合着用。”
人活着,谁能保证一辈子都没灾没病呢?
更让他不满意的是,老太太和大太太几乎每年都会给他送年轻貌美的丫鬟,就算这些丫鬟被他用各种名目给打发了,来年照样又送,就连他娘也跟着有学有样。
疟疾目前在大周,似乎很难医治,每年有许多人因此而丧命。
乔心妍默了一刻,才道:“哥哥前天还对我说,若是黄知府家的七巧宴请了她,让我跟她好好相处呢。”
王菁本就似睡非睡,见马车停了许久不走,就懒洋洋开口向杜鹃道:“到了吗?”
“哥哥,你放我下来!”王菁要求道。
姑娘们对她不满,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不想张氏马上变了脸,“菁姐儿虽没托生在我肚子里,但我待她的心跟我这两个娃儿是一样的,再怎么也不会让她去做人家的妾,此话休再提了。”
刘永安懒得听她胡搅蛮缠,“是与不是,你问问大舅母就知道。”
他可不是刘成金,分不清好歹,想他手上的活计,大部分都是通过刘成方得来的,得罪了老四,就等于是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这种事他才不会做。
这只娃狗娃儿一见到王菁,一双湿漉漉的的大眼睛就盯着她看个不停,末了用鼻子乖巧地嗅了嗅她的手,又用舌头舔她的手心。
李志强知儿子做的事上不得台面,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忙道:“孩子也是一番好意,不过是想多个人伺侯你,又怕你不接受,才走了歪路子。四弟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他计较。”又喝斥李长河,“还不来跟你四叔陪罪!”
“娘打了哥哥屁股,他害羞了呀。”
丹姐儿瞪刘永安一眼,“表哥要是把花环给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真是活该。
方氏点头,向牛氏辑道:“就是这话,一事不烦二主,这‘闲事’还是请你老人家管了吧。”
“不能吧,要好几个人才抬得起呢!”
周氏气得追着要去打她,追了两步醒悟过来,万一被外人看到,闲话到张氏那里反倒是不美,不得不又停了下来。
杨七默了片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刘叔,只要能报仇,让我做什么都行。”
刘成方却不管这些,他只记挂着三月三的赛鸡,“肥肥平时都是很懂事的,不知怎么的,这次却提出要跟郑家赛鸡。”他跟张氏说道。
“你儿子养的斗鸡,是她无意中的一句话给治好的呢。娘又不是不知道,她跟心妍是同一天生日。”乔朝阳说道。
张氏挺着脊梁把地契和银子全拿了出来,一言不发地递了过去。
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更不能要了。
乔氏自不会说是斗鸡的缘故,丈夫一定要她这么做的,只说觉得小姑娘长得可爱,聪明伶俐。
本来家里的两头牛都一直是张氏在喂,今天刚好小日子来了,有些不舒服,就让刘永安去,刘永安一去,王菁自然也跟去了。
刘成方见妻子和儿子皆十分宝贝这个孩子,一副怕他不让要的样子,不由放柔了声音,“你们喜欢,那就留着呗,不过不许再哭了,再哭我也要哭了。”
刘成方道:“菁菁不是早让你告诉他们,山上的野蘑菇不能乱吃的吗?”
张氏知道他心里着急,也没计较他的语气不好。
“我跟她说了好几次,她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可就不知道了。”张氏道:“菁菁那香菇种出来的时候,我让人给他们三家都送了一些尝鲜,偏她吃了之后,到处跟人说‘就跟山上的松菌一个味,还要承她的人情’。自那之后,我很久都没理过他们那两人了。哪知前几天下了场雨,她自己跑到山上捡了一筐野菌回来,还给他大伯和他二伯家都送了一些过去,他们两家都没敢吃,就她自己跑街上拎了块肉回去,炒着吃了。他们那院子平时去的人又少,还是红云回去无意间发现了,哭着来找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