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凝看着颜若若一边走一边擦眼泪，她自己有着胃，居然还会去那么细，只不过她们都没有在恰。这么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女孩子，她还真是不小心呢。叹口气摇摇头，影凝用力吸了一。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颜若若微微皱着眉头叫侍应生送一碟蛋糕给自己的样子。那一瞬间的幻觉，他几乎以为她是天使。她是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天使。其实世间穿白裙子的女孩子何止万千，喝口可乐都会呛成这样。却还要别人当心，影凝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心里顿时清凉许多。他又喝了一口，一个女孩，抬起头来。“颜若若，走错了，”他刚！在这儿，却猛的打住。那个女孩子穿的是黑色的裙子，可刚才颜若若明明穿的是一条白裙子，他清楚的记得，所以还在电话里叫售货小姐专门替她选了一双白色的鞋子。可那明明又是颜若若。模样、姿态都是一样的。难道是自己色盲了？还是看花眼了？影凝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神看时，那个穿黑裙子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再向窗外看去，商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黑裙子的女孩子比目皆是，可她们都不是她。一定是幻觉，影凝想。大概是自己觉得颜若若是穿白裙子的天使，上帝就派一个穿黑裙子的魔鬼来吓吓自己吧。影凝摇摇头笑了。“哇！好漂亮！”颜若若惊叫着扑上去。她一眼就看上了玻璃展柜里的模型上戴着的那枚尾戒。白金质地。形状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造型简单，线条疏离。但翅膀上却镶了许多碎钻，在灯光下闪闪亮，像是缀满了星星。“我可以试一下吗？”颜若若迫切的问专柜里的售货小姐。“对不起小姐，这是我们的展品，是不可以试的。”专柜小姐礼貌的回答。真失望。虽然颜若若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定是买不起的，它一定很贵。可是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心爱的饰物能在身上闪闪光呢，哪怕就是那么一瞬间也好。“拿给她试一下吧。”影凝在她身后说。“是，少爷。”专柜小姐去拿钥匙开展柜。“好漂亮，是不是？”颜若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枚尾戒，头也不回的问影凝。“可是翼大概戴不上吧。”影凝说。“啊？”颜若若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戒指上移开，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翼戴的话，可能会小了点儿。”影凝估计着戒指的大小，“虽然是尾戒，但大概女孩子戴会比较合适。而且这样子……”颜若若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是我自己看上了呢。”“好漂亮，是不是？”她又问。不等影凝回答，她又自言自语，“世界上居然真的会有这么漂亮的戒指呢。”“给您。”专柜小姐双手把戒指递给她。“谢谢。”颜若若迫不及待的把戒指戴上小指，大小正合适呢。她转动着手从各个角度看着，指间光华闪烁。而那只蝴蝶也似乎忽然有了灵性似的，看似直欲飞去。“这是意大利一位名设计师在1989年的收山之作，是全球独此一件的。”专柜小姐介绍说，“小姐如果您有兴趣不妨看一下我们这里的一些其他饰，有很多是与这一款风格相近的。而您戴的这一款，只是展品，是不卖的。”影凝作了个手势叫她不要再说下去了，专柜小姐立刻停止介绍站到一旁。“喜欢吗？”影凝问颜若若。“好漂亮，是不是？”颜若若反问，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这枚戒指上，根本没留意影凝说了些什么。“替我包起来。”影凝吩咐专柜小姐。“送给你好不好？”影凝问颜若若。“啊？”颜若若终于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不要。不要。”她慌乱的把戒指摘下来，“不可以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没关系的。”影凝笑，“就当作是生日礼物好了。”“可我的生日还要好几个月呢。”颜若若把戒指递还给专柜小姐，“麻烦你了。”颜若若虽然把戒指递了回去，可眼里还是满满的依依不舍，嘴上却又咬死了不要。这个奇怪的小丫头。“提前送生日礼物给你不可以吗？”影凝微笑着看她。“当然不可以。那你不是叫我提前老一岁嘛。”颜若若半开玩笑的说着，拉着影凝快步走开，“而且，也不可以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会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从此失眠的。”“那什么样的礼物才不算贵重到让你睡不着觉的呢？”影凝笑着问。他觉得颜若若真是太有趣了，一边用力拉着自己走，一边还忍不住偷偷的回头看。“你往年都收到些什么礼物？”影凝问她，“你先告诉我，我好参考一下，免得到时候万一送错了，你失眠了，我还要再多送一瓶安眠药给你。”“往年？”颜若若愣了一下，说，“我忘记了。”她的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生日还停留在四岁。有蛋糕。有鲜花。有生日礼物。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颜若若和颜朵朵共同的生日。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是两个人的生日，怎么可以一个人独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