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堂平日里规矩极其严格,整个场地上一半的,脚步慢了很多。宁家四人很是平淡,很多人的累趴下了,让大家享受一,今日也宽松了一日,个个胸有成竹;楚扶玄有些兴奋。停下来的便淘汰了,慢下来的记录在案,他们只能做采药学徒,不能做采药弟子了。
宁音尘、宁思乐、洛止、宁思文、宁尤昼与楚扶玄正好分在同一处应试场地。
大约过去半,鞭子抽在身上;还有一些直接停,跃跃欲试,大展身手;一直在念念碎,洛止则有些紧,希望可以通过。
楚扶玄不知道宁音尘心中的打算,还以为她跟自己存了一,见她突然眼眸浮出欣喜,顿时兴高采烈:“若是同门,请音尘姑娘多多关照。”
宁思乐是个很温柔娴静的女孩子,跟她哥哥宁思文一样,两人脸上带着笑容,一副与人为善的模样,眼睛里却是静谧的,看不清楚情绪。对宁十月等人客客气气,对宁音尘也是温顺懂礼。
宁音尘点点头。
宁老爷子下楼,脚步微微重了一分,从楼梯口便含笑高声道:“帮主怎么来了?有何吩咐招呼一声,宁某自去,怎敢劳烦帮主亲自上门?”
帮主示意宁音尘起身,然后道:“罗堂主今年没有交上任务,本该受到重罚,但是宁姑娘为之求情,本座便饶恕他这次。放了罗堂主……”
“大人,能不能把这个交给帮主……”宁音尘的声音有些怯懦,甚至微微发颤。但是那株紫金香薷在冬日阳光中熠熠闪光,任何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她单薄的身躯好似弱不禁风,但是极力咬住唇瓣,让自己镇定的模样,又是那么楚楚可怜。
宁音尘把他们的话听在耳里,默默记在心上。
罗堂主他们走后,宁老爷子等人也上路了。一路上泥泞不堪,车厢异常颠簸,宁老爷子有些不舒服,反而宁音尘睡得踏实。宁老爷子感叹这孩子有福,心中没有太多烦心事,睡得如此香甜。
不仅仅宁老爷子在看她,客栈里其他出不去的客人亦趴在窗口望着她。雪中那女子身量不足,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肌肤雪白细腻红晕,眉眼不算国色天香,亦是有一种南方小女子的婉约别致,让这些见惯了粗黑肌肤、高大身材的北方女人的旅客们都惊艳了。
宁老爷子追问她为何会知道这些东西。因为这些辩药的学识,需要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仅仅读书是没有用的。
而宁谷风则撇撇嘴,不过是草药而已,他这个年纪也全部认识。他自负地以为,他曾经是个天才。但是他二十八岁才成为制药师,最后还是耍了很多阴谋,才打败同门师兄弟,成了宁老爷子的入室弟子。
正说着,宁谷风与李管家一块儿进了书房,听到了宁老爷子的话。
大雨连下了五天,那些灾民都纷纷去官衙门领了赈灾粮,离开了宁家的西苑。宁老爷子居然有些怅然若失。
众人一惊,目光都望向另外一桌。宁音尘站起身子,脸色涨红,大声地吼道。
“勿多礼,勿多礼!”楚慈和蔼地笑道,“音尘侄女端庄秀丽,宁老教导有方啊!”
喊了丫鬟们进来帮她整理妆容,宁音尘知道祖父很重仪表。从前她什么事都不懂,总是不太在意这些,如今她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宁音尘呵呵地娇笑。
不远处,小玉正端着一盆水,跟在翠环的身后。刚刚宁音尘把她叫进去,让她去端一盆水来。如今才一个多月没有下雨,干旱情况不是特别的严重。召南城原本河流水源便多,用水只是节约了一点,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看到藏书阁一层的景象,原本没有太多期盼的她,惊愕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笑了笑,自己来到天宫了不曾?
一阵措手不及的滚烫令宁音尘惊叫地跳起来,忙撸起胳膊,顿时红了一块,钻心的疼痛。
没有了俸禄,他们的日子便更加难了,只得来到召南城,这里是大姨母的娘家。
最初醒来时的惊愕、欣喜、兴奋、抱住祖父大哭,十天过去了,她已经平静了。
她的苦日子,到头了吧?
特别是洛止,她根本没有想到,宁音尘与宁思乐会是堂主的孙女,每次都嘀咕:要是我,才不受这种苦,直接去制药阁,身份高贵,待遇优厚。
每次,宁家的四人笑笑,不解释。
训练结束的那天,正好也是彭采药师的弟子回来的那天。宁音尘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师兄师姐。
他们进山是五人一起,彭采药师有五十多名弟子,分成了十组。宁音尘那一组,有三位师兄,个个二十三四岁,年纪不算大,看上去却很沉稳;还有一位师姐,今年十七岁,不太爱说话。
彼此认识的时候,宁音尘知道了自己这一组师兄师姐的姓名:大师兄任晓恍,二师兄严华,三师兄易天行,四师姐方静。
彭采药师笑道:“音尘,过几日便要正式进山,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便问师兄师姐……”
宁音尘忙道好。
大师兄任晓恍为人很热情,把进山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告诉了宁音尘,然后道:“小师妹,我们三日后正是进山,你这几日可以回家去与家人团聚,下次回来便是一个月之后。”
宁音尘道是。
晚上回到家,宁家制药阁做学徒的孩子也回来了。
吃过饭,宁老爷子把宁音尘、宁尤昼与宁思文留了下来,因为他们三人即将要进山了。宁老爷子拿出一箱子东西放在他们面前,然后道:“荒山古林处处是宝贝,亦处处是险境,是时候考验你们的学艺了。记住,不可与人为恶。进了深山,最可怕的是人心。你们要记住祖父的话,时刻自省,为人低调。”
宁音尘等人都明白祖父的意思,没有实力,进了深山如果得了重宝,同门师兄师姐肯定会惦记。没有把握的时候,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吃点小亏,将来得大的福利。
“孙儿谨记祖父教诲!”三人一起磕头。
宁老爷子很是欣慰地点点头,这三个孩子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便道:“这里有些东西,你们一人拿几样,将来进山可能用得上。”
宁音尘三人忙道是,便起身去看那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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