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还不。还沒有变成女人：歉声道，我现在还沒有长大，”
我有些，奶奶？“小生忘记了，鱼歌姑娘的眼睛？”耳畔，他带着一丝恼怒的声音响起，手腕上力道愈大，似沒有要松开的意思。
眼前人咳嗽了几声，“那你：”
“应，你这是在做什么。”
“当然，当然有。我好奇着问他道，”
闻着鼻。
他愤怒的声音响起，冲身上前來，手指微微皽抖在我眼，两手抚在了我的脸上，“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动手将你伤成了这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了，感觉自己再怎么对她解释，她也不会相信我，她已经是一口咬定是我所为，我的解释已经是沒有任何意义了。
我低下头看向自己散乱的衣襟，伸手向胸口前袭去，将唯一的一片护心鱼鳞紧紧捏住，想要将它一把拉下，哪知道手上却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來了。
她嗤声一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先是仰天大笑了数声，而后，又是极其愤怒的将手中紧握成一团的锦带往地面上狠狠扔去。
空荡荡无一丝声音的屋子里面，兰朵儿的声音乍然响起了。
“鱼歌姑娘你怎么了，你是因为小生沒有治好紫莲仙君身上的伤势而生气么？”菩台略有些酸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着颇有些伤感失落。
我紧摇头，回道：“师父，是我师父受伤了。”
一抹自嘲的笑意在他唇角边微微划过，顷刻便消失不见了，仿佛刚才只是我一人一时眼花看错了一般，他目光直直与我相对，启唇道：“若救醒他，要鱼歌姑娘以命交换，鱼歌姑娘你会做么？”
他声音带着一丝落寞，松开了紧攥住我胳膊的桎梏，半晌，对我解释道：“小生将鱼歌姑娘唤出屋子，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些重要事情想要对鱼歌姑娘说。”
“鱼歌姑娘，鱼歌姑娘。”
见他薄唇微启，又有什么惊天之话要说出，我赶紧地脚底抹油往紫莲所躺着的那张榻跑去，看着榻上之人眉头紧锁一脸痛苦的模样，当下便急得眼泪在眼眶里面直打转了，才生过的事情，一瞬抛于脑后，回过头看向菩台，焦急着道：“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药是给他上了，可是，可是，这些药到底治不治得好他身上的伤啊？”
“师父，醒來了，醒來了，小鱼什么都听你的，小鱼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过來，快点过來。”他继续对我招着手，面上轻佻的笑容逝去，带着一丝严肃对我道：“你若是再这样踌躇犹豫下去，你家师父今日晚上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亡了。”
“师父，你……”
“还当然了？”
耳畔他的呼唤一声又一声响起，撕心裂肺，我想，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先不管紫莲会不会同意，即便他真的会同意，我也不会去要求他这样做。我舍不得。
说罢，脖子前的剑刃又离我更近了一分，身后男子气着道：“既然拿你徒弟做威胁，我就沒有想过要听你说这任何无用的理由。你今日若不将月弦琴交出來，那我手上这本长剑就要染血了。”
身后之人身子一皽一皽，猖狂着大声笑道：“卑鄙又如何，我再如何卑鄙，也沒有你心目当中那个道貌岸然的师父紫莲仙君來的卑鄙。”
“哭不哭？”耳畔，他怒声威胁道。
足下云朵开始随着冷风左右摇摆不断，我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随着云朵左摇右晃不断，借着幽月撑地，好不容易在云端之上站起身來，却眼睁睁地看着白衣墨的他走出了结界。
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语气听着像是在同我们打招呼一般，可听入耳却无端端给人一种刺骨冰凉的冷意。
他挑着眉头，唇角泛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冷哼了数声过后，道：“与为师不相上下？这么厉害的人，有机会为师可真是要与他会上一会了。若他真比为师要厉害，那为师就心甘情愿将自己这唯一的弟子让给他，若他沒有为师厉害，哼，那为师就用这昊天戟让他消失于六界之中。”
“这个啊……这个就是个问題了。”
我瘪瘪嘴，一脸委屈着道：“小鱼不是想要做什么，小鱼只是想要跟去看一看，只是看一看而已，看一看师父和萌少仙人会做什么，小鱼保证不会打扰到师父大人与萌少仙人做大事。”
天知道，本小鱼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我摆出一副痞子样，继续对他道：“那好啊，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一番，萌少仙人府邸内的侍童在对待客人这一方面，与其他仙尊府邸的弟子会有何不同。”
我心中害怕，对他直摇头道：“第一次是因为等师父起床起早饭等的有些心急了，所以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瞟，瞟到了师父还在睡觉。”
“小心了，不要往下看。”
“嗯。”我胳膊肘搁置在膝盖骨上，在一旁点头附和着道：“小鱼要的不多，小鱼就要双修，不要修为。”
“啪。”
百里蝶衣薄唇轻咬，想了一想，开口道：“大约是讲的……某一年的某一天，词人路过一户人家，桃花树下看到了一位面若桃花的美貌女子，后來，词人有事离开了，次年再來之时，桃花树上依旧桃花绽放，可树下姑娘却早已经不在了。”
屋子里又响起了一阵咳嗽声，许久，才缓缓渐熄。
见他突然生气，气的甩袖离开，百里蝶衣有些茫然了。她不晓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做得不对，哪里惹得他生气恼怒了。想要追上前去，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可是，身体却是一点儿力气也沒有了，看着手中紧握着的血色丝帕，面露嘲讽一笑。
“是。”
“可好？”花清寒目光望向细雨绵绵的天边，半晌，才点头回道：“还好。你呢？”目光收回，撇过头看向身边的女孩，才现她现在已经长大长高了，桃花林遇到时，她才及他的腰间，现在的她已经及到他的肩膀了。
吸了吸鼻子，粉衣小女孩抬起头來，贝齿紧咬着小唇瓣，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晶莹，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漂亮姐姐’看着。她不想哭出來，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软弱，也不想让这个漂亮姐姐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