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红光！天际出现了一道。
忽然提起这个问题，黑压压的云层翻涌，”他低低的喘息，楼启。萧白顿时来了底气，响亮的叫了。
他被楼启扔在这里修炼，已经是第三天。
这个场景童子再熟悉不过。这些天少年基本每天都到这儿来，却极少有机会见到楼启师兄。
梦中他站在荒芜的，
气氛紧绷的，随时会炸裂。
弟子还想再说些什么，萧白却是一眼撇见了路那头走过来的身影，立马以迅，心下一急，呵道：“蹲着，”
萧白只感觉背后一冷，那男人已经走到他的身旁，拉住他的手，面容肃杀而淡漠。
“龙君欺负人！我们要告诉萧白大人，让他另找伴侣。”
他正要追上去，身旁却来了一人。
“红颜枯骨。”楼启将剑放置眼前，雪花落在剑锋上，转眼被切成两半。
敛息丹最重要的能力不是收敛气息。
“师兄，这人一定要下山。”
他被萧白拉的一愣，眼神疑惑。
萧白睁开双眸，往山顶望去。
石砚青摇摇头，顿了顿，道：“疼倒没有，就是有点痒。”
他知道，那处光所在，便是他将要到达的地方。
小厮将听闻的全部如实照搬了一遍。
一步。
无法呼吸。
他能听懂黑珠的哀号，楼启自然也懂。况且，他是龙，龙与传承之间的联系，是他这个外人所不懂的。
而另一边，萧白蹲坐在楼启的肩膀上，心里焦急不定，这种时候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再往四周看去，瑶池三位都是曼妙女子，为首的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一派懵懂单纯，那容貌清纯无比，一颦一笑却勾人心魄，艳丽惑人。难以想象，这位已经活了上千年。
他忽的将他放在地上，萧白还未回过神来，却见男人低头淡漠的看着自己，说出的话却让萧白有些怔忡。
“妾身愿做牛做马，难以报答官人。”
听到他的声音，几个山精一僵，推推搡搡。
这一场小变故就像是投入平静湖水中的一颗小石子，涟漪虽小，却绵绵不绝。
楼启微微将手抵住唇轻咳了咳，一张俊脸却微微红了个通透。
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
那之后的几天，二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萧白也没机会再见到楼启。
因为，他去找了秦九歌。
这是他入昆仑以来，第二次踏足这个地方。
秦九歌未曾出关，他却一直有个直觉，秦九歌在等他。萧白并不想与他多做接触，他丝毫不怀疑秦九歌的本事，甚至会把他这个外来孤魂的身份扒出来。
他走到屋门前，似乎知道有人要来似的，那门大开着，往里面望去，黝黑看不见什么光景。
萧白抿唇，走了进去。
这一踏，便又是另一方世界。
外面看着这屋子小而破旧，里面的空间却是大的很，甚至称得上是——奢华。
萧白记得上回被拽进来的时候，里面连张桌子都没有，如今却是金玉琳琅，木雅檀香，萧白心中讶异，表面却看不出什么，修仙本就逆天而行，不能以常人估量。
他伸手摸摸一旁的长桌，质感温润，上面的雕文清晰可见，萧白却清楚，这是幻境。
秦九歌擅长占星卜卦，却也贯通幻境阵法，但萧白却是不知道，他捏造幻境竟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萧白不再多想，穿过长廊，挑开那叮当作响的门帘，便看见那席地而坐的秦九歌。
多日不见，他身上的气息越发深不可测了些。
似是知道萧白的到来，他并没有回头，仰头灌下一股烈酒，道：“来陪为师下一局。”
萧白上前去，才看见他面前摆着一张案台，案台上一局棋盘，黑子围剿厮杀，白子逃窜躲闪，却又暗含生机。
萧白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死局。
窗檐旁檀香慢悠悠的燃烧着，缥缈的烟雾缭绕在房顶上，给屋内添加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