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
元旦？老爷子对青青依旧，毕竟只是？”尽管满怀心事，我让大刘给你准备。你吃过了，一个人出。所以现在练武的时间改，你和云天蓝同学走得很近，放学后两人常常一起回去。”沈月故意说得很飘忽。
爷爷说冬日里五点半天还太黑，就算她已经上高中，想吃什么，新年伊始。
“我听班上同学说。每天下完正课就和云天蓝一起回永春馆，吃过晚饭再回学校上夜自习。”她走到老妈身边。
“妈妈美食，伸脖子看看他们写在纸上的名字，不由插话，羽毛妈管，“一方面，叶妈妈主外。另一方面，比较贴近大众，感觉也很清爽。”
“很小，看着不干净不新鲜。您不是常跟我说，别在外面乱吃东西。”水青引用爸爸的教育，“现在咱们市里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人们其实不介意在外面吃饭，只要价格合宜，店面干净亮堂，东西新鲜卫生。万伊地段好，人潮旺，周围还有不少居民区。开一家小吃店，提供各种面饭汤，清爽冷菜，利落热菜，还有茶水。既可以做堂客，又可以做外卖。而且，万伊本身就是比较平民化的购物场所，可以互相吸引客流。”
“冷。”她这回眼珠子都定了，“有助于思考。”
羽毛轻飘飘啊了一声，眼睛上落下落，视线飘忽不定。
“我是。”对方听见陌生人的声音，居然不惊不恼，是个角色。
“也不错。”都说爸爸疼女儿，全世界都一样，“就是有点可惜。”这两天和女儿谈得很多，才现她看得很远很高。凭着手上的资料，他一定能进入代表团，可是里面最精妙最先进的主意却来自于十六岁的孩子，说出去也没人信。
“要我说多少遍。我出生成长都在英国，读的是英国文学，学的是英国历史，交的是英国朋友，拿的是英国护照，打工收入交英国的税。吃面包，喝牛奶，喜欢黄油奶酪，爱极苹果馅饼加奶油。难道我不是英国人？”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都蹦呢！
“听说他去云上，是你的主意。”花树听叶陌离过牢骚。
水青马上开始做准备。所谓对招，不是真打，只是将前段时间学的招式向云天蓝比划出来，他会出相应的招式，她可由此巩固所学，并学到拆招的功夫。她没想过要解释为什么迟到，因为无论如何，迟到是事实。
“我去！”
云川一看，“青青也来了。”
“老师，我可以坐那儿吗？”那男生一指莫默旁边的座位。
水青打算缩回教室，眼睛太尖，看到纸张被风掀起角，而且极可能飞得遍地都是。白子西也注意到了，试图一只手扶住底，一只手压住上面。可是箱子太重，他得用膝盖顶住。
这天，水青骑着爸妈奖励的最新款山地车，向学校骑去。
“这个还说得过去。”学武，先不论天分高低，且看人品。
水青犹豫，开始分析这家是黑店的可能性。里面光线挺亮，装潢得似乎很有格调，看起来不太像。不过越是看着不像越有可能就是。她往后退了半步。
“芸芸，你妈的店生意好转了吗？”水青扯开话题。
“老韩说得对。”姜如说，“这可真是大好事。”
水青跑进厨房，双碟双碟往外拿盘子，直到全齐。
不是啊，那局长很好，非常好。水青有点心急，勺子不小心撇出去，溅起西瓜汁。
“听小宝说的。他们小学部离得近。”水青把另一个邻居小友拉出来。
水青也忍俊不止，她不过把话扔还给张妙，可张妙的反应好像被她说中了心事一样。难道张妙也喜欢白子西？同样都是暗恋，为什么自己的成绩就差了呢？要反思。
“莎士比亚，从我个人角度而言，并不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处于当时羸弱文化的英国，他的出现没有同期竞争者。或许是他的运气。私生活混乱，又是瘾君子的他，毫无值得我学习借鉴的地方。他的经典作罗密欧与茱丽叶，两个半大不小，还不懂爱情为何物的孩子，只会以貌取人，还敢大声说爱，甚至丧命的莫名其妙，实在让我遗憾。”
“距离太远，又只有背影侧面，我怎么知道是谁？”眨眨眼睛，无辜。
往校外骑，同学们正三三两两往教室返。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笑脸，水青感慨万千。要受过多少苦，才能回过头来品尝出这三年的美好啊！
韩水青喜欢卫斯理套书。她记得有个故事是关于人死后脑波依旧活跃，附上羸弱的身体，也就是灵魂附体。那是不是说，二十九岁的她死了，灵魂穿越时空，回到了十五岁的自己身上？
想吐！
云天蓝依旧在等，那双凤眸不着痕迹得眯了眯。
“我不知道你爸妈的事，可你是清楚的。如果那么肯定你爸的外遇冲着钱，你休学离家有什么用？挨了打就来找人打架出气有什么用？你不是很聪明吗？去证明啊！用什么方法都好，就算不够光明磊落也没关系。把握不了现在，将来你父亲懊恼后悔，相信你也笑不出来。”水青想了想，习惯性咬咬下唇，“可是，若是你用尽方法后，只能证明那个人真爱你爸，就放你爸自由吧。死命留下他，不见得对你母亲就是幸福。”
“我在他们眼里只是孩子。”甚至连母亲都不想把他牵扯进去。
“你自己也这么觉得？”天下父母都一样，孩子永远是孩子。
“怎么可能！”他已经长大了。
“那就是了。”她微微笑，再次推开车门，这次踏踏实实下了车，弯平上身，眼眉皆弯，从车窗外望进来，“以你在沈月面前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我相信你绝对能帮你父母化解这场家庭危机。”
“原来是借机跟我算帐。”心底却因为她的话，掀起了波澜。
“有仇不报非君子。不说出来，我会郁闷。”水青挥挥手，笑容甜腻，指着自己破了的嘴角，绕着黑眼圈，“你把我打成这样，所以即使送我回来，却不能谢谢你。晚安！”
云天蓝印象中常常看到这个女孩子的背影，各种姿态的。论今夜，最潇洒。
“韩水青。”他叫住她。
路灯嗡嗡出亮光，照着她转过来的小小脸庞，眸色很暖。
“在沈月那儿说谎的人是你，所以我不需要道歉。再见！”
水青久久记得，他的眼睛，深邃如遥远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