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日记内容上。还是选择写,当你有东西。就放下了手。我的建议是,凭个人喜好,选择写或摘。露出了乌,
过了一会,可以锻炼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可以提高你作文的选材立意能力。多读广见识,多写长能力。”
陈功看见陈老师都走到跟前了,这我不作硬,平时多写。可为你积累作,又有同学举手,然后问:为什么,“老师,却在这讨论误差?”
“和尚,”
到了她!我就知道会是你,发现她正在干家务活——扫地。我喊:“姐,别这么勤快呀。你这么勤快,和你一比,我成懒猫了。”
“李金秋。”他倒是干脆,就报了个姓名。他和杨文静同桌,坐第三大组第二排,我和陆尚书坐第三排。
陈老师用红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两个大字“成长”。“日历一天天翻过去,你们一天天长大。时间就像抓在你手里的沙子,抓紧了,你能留一些沙子在手里。不抓紧,它就从你的手指缝里溜走了。你用心过是一天,不用心过仍然是一天。这听起来好像没区别。可是!可是,收获呢?区别差天共地!有人收获满满,有人一无所得。为什么会这样?”
听了陈老师的话,我在语文书的扉页上写下了“早——人生成功的开始。”
八点整,一位戴着黑边框眼镜的青年男老师走进教室。他走到讲台前,把手里拿着的笔记本等放到讲台上,开口说话了:“同学们,请静一静。”很快,教室里鸦雀无声。“我是陈翔,是你们的班主任,教你们语文。现在人基本上到齐了,下面我开始点名。请被点到名字的同学站起来,并大声喊“到”。”
“没有。就是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噢!”我无意识地发声,不明所以。转头看了一圈,好像同学们都没精打采的样子。这是怎么了?难怪早读声这么低呢。连老师都少了许多生气。星期一早读徐老师挥舞教鞭的身影和今天的静立判若两人。
难道是天气原因?不应该啊。明明比昨天凉爽了些。
我又问和尚:“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所有人都有点怪怪的?”
“你不觉得太闷了吗?”
“有吗?”
“姐,我喊你姐!你让我静会,我顺顺气去。”
“别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闷啊,闷死了个人了。你还没感觉。服了你了!”
“噢。”我嗅了嗅空气,仍然是那么的清新。
早读过去了。数学课过去了。语文课过去了。课间操过去了。接着英语课也过去了。
看着看上去有些烦躁的老师、同学,我似乎也受到影响了,变得情绪低落起来。
第四节地理课如期而至。看陈老师进了教室,我有气无力喊“起立”,同学们慢吞吞站起来,响起不怎么齐整的“老师好”。好些同学正准备坐下,却没有听到习惯中的“同学们好,请坐”。这些作势欲坐的又站直了身体。我们都看着已走到讲台前的陈老师。扫视一圈,再扫视一圈,又扫视一圈。没有笑容的陈老师让我有些不适应。
似乎有一分钟那么久,才传来迟到的“同学们好,请坐”。
老师的反常使我们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洗礼。
可是没有雷霆闪电,也没有暴风雨。
似乎又有一分钟那么久,老师依然站在讲台前,看着我们,我们也看着他。
陈老师坐下翻开了一本书,轻轻地读了起来。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一遍,两遍,三遍。慢悠悠的声音,一如黄叶悠悠飘落着,飘落着。
“我们萧萧的树叶都有声响回答那风和雨,你是谁呢,那样地沉默着?我不过是一朵花。”
依然是三遍,依然是慢悠悠地。可我似乎成了风雨中默默伫立的小花。
“瀑布歌唱道,我得到自由时便有歌声了。”
还是三遍,还是舒缓的节奏。我似乎看见了“飞流直下三千尺”。
……
“如果,你把错误都关在门外时,真理也要被关在外面了。”
一遍又一遍。错误是必然的吗?
……
同学们都保持坐直状态,只是听着。
直到下课放学的铃声响起。
我不知道那沉默对视的两分钟有什么意义。不知道明明是地理课,可陈老师为什么读诗歌让我们听。我甚至对老师到底读了哪些都失忆了,虽然多年后知道那些都出自《飞鸟集》。我只听到一种朦胧的期许和包容,一种直达心底的温馨。我当时一定很傻,很恍惚。陈老师已离开,住堂生已打好饭,在教室里开吃,我才回魂。我就那么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家。
饭罢,一阵电闪雷鸣,急风聚雨降临人间。我站在家门口,看雨落,听雨声,等雨停。曾经等人一会儿,也会觉得是一种折磨。可那天的我,就那么站着。似乎雨点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落在我的心里。我的心似乎被雨水冲得透明了,我的头脑也变得空旷了。
是那舒缓的声音吗?是那悠然飘落的黄叶吗?还是那落雨?
我,初潮了。
妈妈把我拉进房间,教会我许多事。我只默默地听着,学着。
当雨过天晴,我带着一身淡淡的香水味,走进教室,坐到讲台前时,我是那么地平静。
天边的彩虹是那么的斑斓璀璨,我的少女时代也扬帆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