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无事,“你是……”。这才看到了表情复杂的安瑜,祠堂幽静,费力的抬起眼眸,”安云初苍白的嘴角牵动了,芸姨不用担心,又易得仙缘,积累福德……,这才长辞于世。至于云初,他是重病加身,这才被安置在祠堂中修养,国师说,气若游丝,你母妃是因,整日郁郁寡欢,声音越来越低。
走着走着,那条道,越往里,到了最后,安瑜他们到达了一间方方正正的空间,泛着昏黄的光,里边点着几根,以为有风透过窄道吹进来,烛光一跳一跳的,似有生命一般。
她分明感觉,那渗人的寒气就是从他那个方位渗出来的,怎会毫无迹象可寻?
回到房间,安瑜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坐到床上,屏气凝神,踏入了混沌戒内。
直到几人走远到再也看不见,那守卫才抚了抚心脏。黎光那一眼,像是瞬间将他拉入了冰窖一般,直让人脊背发凉,两股战战。
好在之前为了避免过度张扬,让鲲回去混沌戒里了,不然后果……
见他们进门,店小二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还不快收下?”孩子心性的南枢冲上来,挑了挑眉,“我们之前进墨谷的确是为找墨叶草,但这墨叶草其实正是为了拿来救你的命啊!”
她已经懒得再去思考这人之前对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她只是记下了此时此刻,那人的嘴脸,卑鄙,又无耻。
他自小被人下药,这么些年想将他除之后快的人数都数不清,他又哪敢踏实的睡觉?
“你确定她会一心为你?据我的人回报说,她跟墨玄迦可是关系匪浅呐。”眸光千回百转,墨云儿此时一扫她在人前那副霸道娇惯的模样,那张脸上也不再是单纯的狠毒,而是带上了些许算计的意味,抬眸,勾起嘴角,“我知道你为什么跟她搅在一起。”
顾思成的眼中流露出不解,毕竟他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娃娃,什么叫跟着他?
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没有轻举妄动,毕竟今日压轴的据说可都是难得一遇的宝物。
所以就算皇后没给他下毒,自己也定不会让他好过。
跟着混沌一路走,他们来到了一道门前,安瑜的手指抚上那青铜材质的门栓,那道门便立即由内打开,一眼望去,竟是一片广阔无际的药田。
主人的灵力等级不够,这样强行运转灵力帮他化形本就是件危险的事,再强悍的灵根和丹田也难以支持这么猛烈的灵力啊。
“是那边的人。”小巧的鸟嘴一张一合,口吐人言。
三天后,一行人的视野终于再次开阔,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到达了谷底中心地带,也就是相传的墨叶草所在之处。
“至少要等到主人能够顺利引气入体之后,我才可凝形。”混沌诚恳道,“主人您现在体内灵气不足,若我强行凝形的话,会直接将主人的灵气抽光,这会有损主人的根基。”
“呸,什么胖鱼!小爷我可是鲲鹏,你以后叫我鲲就可以了!”鸟头一转,颇有不满的哼着气。
“啊!真是见鬼了,你连灵气是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小爷我看不出你身上的灵力波动,果真只是一介凡人!”小鱼挣扎地扭动着身体,随后却又平静了下来,“不对啊,你若没有灵力,又怎么可以和我契约?”
这湖的面积不大,安瑜随意走动了几步便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气息,定睛一看,这湖的中心处,竟存在着一处泉眼。
墨谷距都城不近,即便有两大护法带着,赶到墨谷时,天边也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墨云儿已经摔在了楼下,眼一翻,晕过去了,她的那些个手下也匆忙跟到楼下去检查她的伤势,若是郡主伤着了,那他们还不得提着头去见他们亲王吗!
看上去虽然是她向墨子萧服了个软儿,但那一字一句之间的高傲与骄纵又有谁人不知?
众人这才把目光移向门口处,便看见了那身穿淡蓝衣衫的如玉少年。
“殿下可是想念凤翔楼的吃食了?”韵儿把手里的药材放下,可爱的小脸儿微微仰起,望着一旁躺在摇椅上那比自己更小的人儿。
上一世自避世隐居之后她就再没有和人接触过,她孤身一人探究着庄周的道,钻研着尼采的心情,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还需要和活生生的人相处。经历过背叛,被曾经最好的朋友追杀致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对人性报以信任,她害怕,胆怯,惴惴不安,也踟蹰不前。
安瑜虽然不能修炼武力,但因为两世为人的累积,她的精神力空前的凝实。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安瑜叹了口气,这质子的生活果真不好过啊,吃个饭还得靠自己开小灶。
“嘶——跑的还真快,这下怎么跟郡主交代?”
近日她都是在这个时间段泡澡,舒坦了之后,便会去混沌戒里打坐,虽说戒指里没有天道,就算她再刻苦修行也无法产生进阶,但灵力这东西毕竟没人嫌多,而且混沌戒的药田里又添了新药,她在那里倒腾各种药粉好不快活!
突然,正仰面感受着温热蒸汽的安瑜猛地直起了身子,将桶里浸着花瓣的水扬起一道水幕阻隔在她周身,待水幕洋洋洒洒尽数落下时,她已经站立于木桶中,白衣翩翩,只是披散下来的墨发上还有几颗水珠顺着淌下,还有几根发丝黏在脸颊,徒添了几分魅惑。
“莫不是阿九这偷窥的毛病又犯了?”话里有几分不爽,却淡定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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