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毕竟还小,怎么说去,别人爱怎么说,也不敢拆台:“嘴长在别人身上,以为林老爹只,哪能想那,低着头跟,
林梅后?”
桃子见大姐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瞪大了双眼,随即,心里明白大姐这也是为自己好,斜着头问道,这跟大姐。二姐有何相干,眼看着桃子就在面前,正想喊,拦住了林梅的视线,一辆匆匆跑来的马,等马车过去后,大街上已经没有桃子的身影,问道,这时:“桃子呢”
桃子先发制人,大声说道:“大姐,二姐变心了,她跟那女的是一伙儿的,都不安好心,贪图你的银子。”
“你是掌柜,还带个孙子在酒楼里转来转去恐怕不太好,再说那里人多复杂的地儿,别回头再把人给弄丢了。”林梅这也是好心提醒。
佟大才一听他爹这样贬低自己,也不恼,笑呵呵的说道:“我爹说的是真事,我虽然腿脚不好,可主子要是让我要看大门,保证连一只蚊子都别飞不进去。”
佟富贵的爹死的早,所以佟富贵还不知道佟家还有这样一段老黄历。
王林见林梅有心想提拔王谷雨,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当初让儿子学管帐,也是想着技不压身,多学一项技能总归是好事儿。现在年纪大了正愁自己的一身本事没个接班呢,这采买可比管帐月例高多了。
心里也来气了,这就没把大宝当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
这样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决定参加明年四月的童试,若不出意外,一举考上秀才,还能参加秋季秋闱。
可山子低估是林张氏的嘴欠,林张氏走过来时,正好跟山子对上,开嘴就说:“山子,你也去跟你舅舅敬杯酒啊,这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还得常走动才行。”
林梅伸头一看,好家伙,那草书写的就跟鬼画符似的,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那喜宴怎么办?在哪儿办?办多少桌?要请哪些亲朋好友?这些也得提前有个计划才行。”
一家五口人齐坐在屋里。
周喜贵一旁尴尬的坐着,听的云里雾里的,就是插不上话。
“行吧,我也豁出去了,再替喜妹跑这一趟,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这事不成,你可不准怨在我身上。”
林梅摸着桃子的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要是咱爹给咱们找后娘,你怎么看?”
本就找的他,罗思诚差点脱口而出,可想到林梅还不知道王齐就是齐王,便不想告诉她,点了点头道:“跟我想一块去了,前几日子我跟古掌柜说了这事儿,他说这事儿没问题包在他主子身上了。”
“奶奶,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罗思诚半跪在床前对着古奶奶问道。
林梅说完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后来你也知道日子是好过了起来,可谁能想到,却又遇到鞑子偷袭这事儿,想来你可能不知道,那鞑子就藏在大青山里,初八那天夜里,一伙鞑子就从山上下来,我可偷偷数了的,二十三个鞑子啊,方老三就被他们活活的砍死在我家门前,我爹带着我跟山子也跟他们拼了,二十三个鞑子啊,那可都是牛高马大的壮汉,我可是头一回见鞑子,吓的站在梯子两腿打颤,可那时候为了活命,也是霍出去了,拿着弓箭,不管射没射中,反正就往鞑子身上招呼,那可是我第一次杀人,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后来我爹为了追逃跑的鞑子,也失去了踪迹,我整日提心吊胆的,还把山子拘在家里,就怕林家给断了后,可杀鞑子这事儿,我一点都后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人若再犯,斩草除根。“
“啥,他说要娶你,我咋不知道这事儿?”殷友兰八卦心思起来了,好奇问道。
马车比走路快多了,一个半时辰的路,硬是大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张家村,周喜妹指着路说道:“前面左拐再右拐,走到尽头的那户就是。”
熙儿笑盈盈的望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周喜妹脸上一红,抿了下嘴,还是坦白道:“寡妇门前事非多,自从孩子他爹死后,我就改走马坡道绕到河对面山上去拾柴……”
周喜贵再次唉声叹气道:“这人怎么办?对了,还没去抓药呢,这药还抓不抓?”
周喜妹捂在被子里只知道哭,连衣服都没穿上,林老爹也没办法帮她穿上,索性跟着殷友兰出去了。
殷友兰也附合着说:“是啊,这天还没放睛呢,地上又有雪,滑着呐,要是你再摔出个好歹来,那这不是白折腾么?喜贵年轻,身板壮实,就让他跑一趟吧,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可我怕家里孩子着急,还是回去一趟吧,这样放心些,再说杨树村离这也不远。”林老爹说道。
周喜贵见林老爹不搭理自己,心里有些郁闷,后悔刚才应该少说几句,他不会是嫌弃喜妹带两拖油瓶吧……
殷友兰心里有气,便对着自己家男人撒,在他身上捶了几下:“你个挨千刀的,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拦着点,你是想让你仨女都被她毁了是吧。”
林梅听了也觉得这事还不足以让两家结上生死之仇,再次陷入深思。
“街上各家的铺子都还在观望,不敢开门,咱们家也是一样的,所以暂时还没有古掌柜的消息。”许当家的叹了一声,接着说道:“现在街上连卖菜的菜农都没有,王林他们只好把酒楼里的能吃的食物全都搬了回来。”
丁捕头探了探鼻息,人还活着,许是没伤到要害,所以人没死,不过人还没醒来,叫了俩衙役把人抬走了。
林梅拿上弓箭爬上梯子,四周望了望,见没啥动静,附在林老爹的耳边小声问道:“怎么没人?”
……
林梅索性把酒楼的后厨交给林海,如今林海也算基本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