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配合上山门倒是个守御的好,不过这耗,可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浸了蜜钱儿一样甜,在大人面前当然是班门弄斧上不得台面,说来惭愧,拐过前面这个弯就到山门了。
“这当官的莫不是个傻子不成”狗剩,手上的动作却?二壮头领呢?”
“死翠儿,”墨娘轻轻打了翠儿一下,“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嘴上这样说,当初这山寨还是在鄙人的监督下建造的。”
陈先生闻言眉头紧蹙放下手中的笔,“折了多少人,把米往袋子里一放,“咳咳,这当官,总之啊,听说那皇帝都把官儿摆出来卖了,只要你有钱就能捞个官儿当,”
这阵仗让墨!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吕布搂着墨娘的手臂再稍微紧了紧,口中说道,“声音都小些!力气都留到校场上去!”话虽如此说,可那神情却出卖了吕布的真实想法。
“将军,这位大人说得对,我一半大小孩,不成事的。”孟光朝着吕布微微一颔首,“不过,若是这位大人有甚需要帮忙的,孝裕乐助之。”
吕布到后没多久,其麾下的骨干成员就都到齐了,除了来看看热闹的孟光之外,连秦一笑,谢工和袁老三人也都到了场,可以算是到目前为止最齐整的一次聚合了。
话说这郭涵也是可怜,吕布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军事上高顺自然责无旁贷一手抓了起来,也抓得很好,至于内政上的事情肯定就落在了郭涵的头上了,不过即使他很努力很辛苦了,可繁琐繁重的大小事仍然让他愁眉苦脸,叫苦不迭。
“小姐,听老爷说,可能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要随姑爷去雁门郡了,翠儿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晋阳城哩!”
大门外面喧闹嘈杂,这大门之内就更加热闹非凡了,好酒好菜摆满了一桌又一桌,府中的下人忙得是脚不沾地,走路都恨不得带着风。
“咳咳”一旁的吕良轻咳出声,将吕布从失神之中拉了回来。
早些年吕布醉心武艺,又恰逢鲜卑南侵,忙于战事,一来二去就耽搁了这人生大事,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吕布可不想做那不孝之人,让双亲神伤,再加上娶个女人回家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趁着此次晋阳之行就办了此事,也算了解了父母的一桩心事。
吕布看老头这单薄饥瘦的身板真怕下一秒就仰面倒了下去,就示意成廉稍微搀着点,谁知严老爷子一把就拽住了成廉,浑不似一干瘪老头。
“更何况,这人还是击退鲜卑的大功臣。”
”噢?”吕布好奇的看着此人,“骁威将军的名号还没有到如此出名的地步吧?你到底是何人?”
“别哭了!”吕良轻声喝了一声,“面圣!这是何等的荣耀,祖坟冒青烟的喜事,是奉先的造化,有什么好哭的!”
一只脚跨出,早有人凳在下等候,不过半道身影还没来得及露出便又缩了回去,张懿等人不解之时,那马队过来一下人,趾高气昂的说道。
以今日为基准,距离重伤檀石槐,大败鲜卑军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那日吕布的追杀终究还是没能赶上,檀石槐边逃边留下断后死士,且路线多变,疑兵重重,最终还是从吕布手中逃得一命。
此时吕布以及麾下虓虎骑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张懿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默然不语。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粗略感受了一下体内的不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喜意,这一日他等了整整十八年,而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吕奉先?没听说过!”
两日之前他们就发现了这处鲜卑人的军营,经过两日的观察后,高顺笃定这就是鲜卑军的后方粮仓,喜出望外之下自然也得慎重筹划,一举拿下此地。
“吕将军!是吕将军来了!”
“他们在爬云梯了!”
一只嗡嗡乱飞的蚊子被高顺一巴掌拍死,脸上的血痕却擦也不擦,只是抬头看着头什么,心里却有些担心,独自出了大帐,环顾四周,喟然长叹。
吕布神色依然冰冷,看着越冲越快的敌军,嘴唇微微蠕动,“射!”
张辽深深地看了一眼吕布,埋头道,“辽,谢刺史知遇之恩!”
“混账!”张懿还以为什么军情要事,没想到就这么一破事,当即怒不可遏,“尔等还是领着粮饷的兵吗?一毛头孩子也往我这儿报!”
立马有人跳出来泼冷水道,“你倒是想得美!这田那都是官田,是吕太守的田,凡是能到这儿来种地的那都是要去郭涵郭大人那儿登记的,自己种多少得多少,算得清清楚楚,一点都做不了假!”
距离隔得有些远,须卜突自然听不见吕布在说什么,不过那脸上的不屑表情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当即打马上前,怒喝道,“兀那汉将!你好大的胆子,我鲜卑大军至此,你不龟缩在你的城墙后头,却出来送死?这又是耍的什么阴谋诡计?”
“没错,”谢工悄无声息地摆脱了吕布的咸猪手,将手上的武器递给吕布,入手有些沉,透过间隙可略窥其中之精密,“这便是我所研发的机弩,前面这个铁环作瞄准之用,下面吊着的是箭盒,所用之人只需要通过此铁环瞄准敌人,然后扣动此物,便能射出利箭,有效杀伤距离比普通战弓再远上五十步左右。”
“秦兄!”一接到手下消息吕布就往回赶,刚到校场,便看到了出去晃荡许久的秦一笑,人变得黑了些,也更消瘦了些,这外面的日子看样子可不怎么好过。
“什什么?!”张懿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你几人所说可是实话?!”
仆兰贺的左右开始慌了,这雁门关上的将士让他们心生畏惧,这是怎样的一群人,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敌人,仍能屹立城头,半寸不退,和之前的汉军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