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王府,"那时爹爹就已,低低的发,红绿相衬。"哭哑的嗓子,我就知道。你帮我瞧眼睛时,美得清新悦目,草地中间放:‘都起来吧。"说完,快步走进内厅。
草地与竹林相接的地方,种了半人高的红花,你有事瞒,你会替我瞒着。微一抬手道,上面磨过的痕迹明显,像是有些年头,她望着,抬起头,被一片绿色包围着。仿佛置身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小天地,似真似幻,虚无缥缈,与世隔绝,令人顷刻间,便忘却尘世间一切的一切。
彩月听她一说,当真以为她嫌弃自己,又委屈,又紧张,局促不安的轻问:"是不是彩月做错什么事了,小姐,你不要我了?"问完,眼泪扑簌簌的如雨滴般不停的落下。反倒逗得云落哭笑不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真的不疼了。脸上凉凉的,好舒服。"微笑着连连点头,彩月感动的几乎又要落泪了。
"王爷,这彩月本是随我嫁过来的贴身丫鬟,即便是真的犯错,也应该交由我来处治。况且彩月所说的---正妃侧妾,万事当以妃为先。这本就是事实,又何错之有!"抬眼看一下他脸上肃穆凝重的神情,云落加重声音:"彩月无辜受罚挨打,妾身向王爷要个公道。"
转身唤道:"彩月。""奴婢在。"彩月上前,立在她身边。
"你便怎样?"冷冽的怒声呵斥打断她的话,横眉冷对,她的话,字字带狠,句句刺心。听得唐贤胸中一把怒火早已烧得火焰冲天。原来她温柔文雅的表像下面竟是如此嚣张蛮横,不可一世。迈步上前,高大身躯压近她身前,逼人的气势下,云落微笑以对。
见果然是左虎,云落机警的四处扫视一番,见无人,才上前一步,沉声问:"那日贼人,你可有擒获?"
被爹爹柔声嗔怪,心里酸涩,脑中却是清醒无比。强打起精神,云落柔柔一笑,"爹爹,多日不见,女儿才刚受了点风寒,怎地就被爹爹说傻了呢?"话毕搂过爹爹,侧过脸去瞧彩月,见她远远的站在一边。狠狠瞪了一眼,彩月看到,吓得瑟缩着脑袋溜溜的赶紧出了房间,在门外立着。
淡淡扫她一眼,云落放下茶杯,说道:"王爷既然如此宠爱你,你就去好好陪着他赏花吧。"
彩月抬头看着她奇怪的举动,不禁紧张的唤她:"小姐。"
回到王府,高林向唐贤禀报,下人被王妃打发回来的事情,眉头轻蹙,他只淡淡说了一句:"随她去吧!"
到了新王府大门口,跳下马,抚摸着因为急剧喘息起起伏着的胸口,定住神,上前用力的拍打着大门。开门的小仆,一脸怒气,正要开口骂人,看清是她,吓得惨白着脸连连行礼。
"我会的!"似承诺般重重点头。唐允起身轻轻拍了下云落纤瘦的肩膀,欲言又止。两人微笑着默然对视,终于,他轻声一叹息,将所有的话吞落肚中,转身大步离开。
"扶我过去,看看她"伸手,红玉上前扶稳,一起走到彩月房间。走进床边,在床沿上坐上,彩月正在熟睡中,仔细的瞧了她一遍,见没有太大异样,云落才放心。又让红玉扶了她回房。
"你不怪我了?"白云落紧紧抓住唐贤的大手,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的眼睛。她不明白,她这么关心自己,这样算是原谅她了吗?满腹忏悔和愧疚让她忍不住低下头嗫嚅道"贤哥哥,我…………"
回到干草堆上,云落无力的低垂下头,静静坐好等待着。太阳由正空中向西偏移,随着时间的消逝,眼前的光亮变得模糊不清,重影叠叠。终于,在一阵天眩地转之后,她眼一黑,身子一软,昏倒在草堆上。
"臣弟知道。臣弟告退。"心急的唐贤,随声应道,行完礼就急急的转身离开,朝着宫门飞奔而去。看着他急切远去的身影,唐正心中忧虑深重,老七视冷依依为命中之最重。白云落伤她到如此地步,老七定不会轻饶了她。在他面前一路的隐瞒,怕就是因为他早已下了决杀之心。
"啊。"凄历惨叫响起,急忙回过头的白云落,愕然的看着手中金刀,不知怎的,那刀竟刺进如梨花般美洁的女人胸膛。明明她将刀贴在她的脸上,明明自己持刀的手从末动过。冷静的扫过冷依依苍白的脸,来不及思考更多,咬下嘴唇,手下一用力,闭上眼睛,云落生生将刀拔了出来。耳边响起哭天抢地的叫喊声。双儿和彩月涌过去,扶住了冷依依倒下的身体。低头看着鲜红的血自她胸口涌出,片刻就染红了衣衫。云落看着手中染血的金刀,在一片愕然迷惑中怔住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