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王府门前,原来还在清河刚王府,怪不得他暗查了这么久也没有她半。
刘义眼眸转,她并没有回大宛,豪刚领着史君来到何雪冰的兰湘院,二人一前一后跳下马。脑中依然一片混沌,嘴里无意识的,丝丝缕缕奔涌而出,醇厚而浓香。第一次有了失而复得的惊喜,史君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中满满的喜悦,只管一脸灿笑地看着面前人。
果然是冰儿,心中的欣喜如酿造,被启开了酒盖,“你说什么?”不知是在问青玛,
何雪冰。还是在问木儿,见刘义一张俊颜黑沉一如大山,刚刚压下去的窒闷猛地涌上,几乎失去了头脑,卷的她头晕脑胀。
“夫人……”青玛回头看向何雪冰,公主刚刚才好一些,怎么能经得起跪在这冰冷的地上,“让青儿替你吧!”
“代王,不要,是臣妾没有接好,不是姐姐的错!”木夕晴一脸惊慌,伸手抓住刘义的手。
“比如说清冽的泉水、雨水、露水,更胜一筹的是从叶子上或花上收集的露水或雪水。”
见他呆愣,匈奴郡主嫣然一笑,起身向他行礼,“臣妾见过代王!”
“戴上吧!”何雪冰并不答话,伸手把玉钗递给了青玛。
何雪冰放缓了声音,“青儿,去叫她进来!”
何雪冰睁开眼睛,入眼处是她的淡粉帐幔,“青儿,我怎么了?”
青玛忙扭转了身,拭去脸上的泪痕,疾步走向偏院,为何雪冰赶去倒茶。
本不想去看,可是她的脚却不听她的调遣,尽管慢,却也在一步步挪向前厅。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义儿、冰儿被人陷害,他要告诉刘义,刚刚被他赶走的人,曾是他刘义珍如生命的人,“代王,你不能这样对待冰儿,她是……”
虽然刘义病着,但头脑异常清晰敏锐,可是为什么会单单对她会通通忘记?何雪冰看向刘义,见他的腰间的玉佩里,已经插上了她的玉步摇,说明她的话,他曾听进去过,可是转眼间为什么又把她远远地推开,冷淡以对,“代王,妾的挽发步摇在你这里,请还给臣妾吧!”
何雪冰逼回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对王太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随着淡雅出尘的面庞一点点显露,王太医的眼眸越睁越大,眉如远山,面如海棠,气如梅骨,确是代王后,王太医老泪横流,这孩子原来还在义儿的身边,当初听说她回了大宛,他替义儿难过了很久,痛失佳偶,他知道义儿会有多疼,感谢老天。
“臣见过何夫人?”王太医弯了身子向何雪冰行礼。
“豪刚有事吗?”清越的声音猛地让豪刚抬起了头,等他看清了面前的一张脸时,更是无比的震惊,不怪代王会宠这位夫人,不仅她的声音像极了王后,就连这一张脸也是十成十的像,如果不是他知道代王后不在了,他还真认为见到了她本人呢!
站在王太医的门外,他已是满头大汗,顾不得擦一擦滑向眼睑的汗水,抡起手掌,把门敲得震天响,“王太医,您老快起吧,代王出事了!”粗犷的语声里含着满满的哽咽。
用过晚膳,青儿从外面急急赶来,“公主,代王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