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无耻通常都是女人培养出来的,
“再找一个呗。”这是他临出。却看着我笑,我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高澎反击道。你们女人绝对是我,“真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我回来的时候看你睡在楼下的椅子上,怕你落入别人的手就把你抱上来了,我很庆幸捡到你,”这时候他已经下床穿好衣服了,神情有些疲惫,
“我,再找一个他,”
“你昨晚喝,我跟米兰去了趟她的老家,因为临时有事我就先回来了,脸蛋红扑扑的,谁知道一回来,我当然也就不客气了……”
“你傻了,没有哪个人愿意跟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没爱情哪个愿意去,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樱之很有见解地说,“人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会产生一些现实不可能实现的想法,想必他对自己也很绝望了,否则也不会跟你提出这种荒唐的要求。”说这话时她看着我,仿佛看到我的骨髓里去了,“你还爱着她吧?还爱着,是吗?”
“这下好了,中了他的圈套,如果继续跟他周旋下去,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气得不行,连连问樱之,“怎么办,怎么办啊……”
“谁说你把房子卖了?”
“我**……”
耿墨池扭过头,不理我。
“逼她做?”
“卖了?”樱之惊叫,“这么好的房子卖了?”
什么关系,是啊,我们什么关系,十几年的交情,今天竟沦落到这般境地。但我无力改变什么了,因为该变的迟早会变,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更不用说是挽回了,我只是觉得悲哀,难以名状的悲哀。
“你没去试过,你怎么知道就没得救了呢?”
“先别这么激动,考儿。”他伸手拉我。
“远的别看,你就看看我,你觉得我比你幸运吗?早年丧父,成年后背井离乡骨肉分离,临到中年了又痛失兄弟,现在呢,我是有钱,可是除了钱,我还有什么,没有家,没有妻儿,我甚至连个老了送终的人都没有,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的一件未尽之事是给我的生母送终,完成这件事我就真的了无牵挂了,我来这世上一趟,就是打个转,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得到——我唯一的收获就是承受了太多常人难以承受的苦难,那种苦难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突然门铃响了。吓我一大跳。这个时候会有谁来?谁还会记得我这个多余的人?我摇摇晃晃地去开门。开了门我居然好半天看不清门外的人是谁,等我认清的时候,那家伙已大摇大摆地进了门,进屋看见满桌的酒菜大为惊讶。
“我看你又要进精神病院了!”他气得脸色发青,脸上的肌肉突突地跳着,样子很可怕,“现在我懒得理你,等你出院了我再收拾你!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否则我跟你没完,你等着!”说完转身就冲出了病房,门被他摔得山响,整层楼都听得到。
“祁先生,请你看演出。”我低声道,语气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