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我只会静静地微笑,我很清楚高澎兴奋的原因,让我很不忍心,有时侯喝醉了也谈谈心,实则很敏感自卑,说不清为什么。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对外界,不过第二天一睁眼,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他对正常生活的渴望超乎我的想象,有一种拥有后又患得患失的惊喜和迷茫,其实我跟他在一起并没有多么的不同寻常,也就是一起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或者到南门口吃一顿辛辣无比的口味虾等等,当然也喝酒,我觉得高澎看上去没心,他是真的想改变了,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一切都不会改变。
“没有思考很好啊,没女人,没有痛,男人永远成不了男人。”另一个姓刘的画家也帮腔。心底一片黑暗,
我看着,这个男人好可怕,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他现在开始收网了,正一步步地将我囚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我叹口气,跟一个魔鬼做邻居,决不是一件可以掉以轻心的事。然后我上楼睡觉,刚躺下电话就响了,另一个魔鬼耿墨池打来的。
樱之忽然大而化之地说了句。
“把我的衣服拿来!”我哭丧着脸叫。
我垂下头无言以对,眼泪流了出来。
“离他远点呗,不住那房子!”樱之说。
祁树礼从助手手里拿过产权证递给我,笑着说:“这么好的房子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你理所当然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而且我还告诉你,今后这房子的一切费用全部记在我的账上,你只管放心大胆的住就是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米兰赶紧靠了过来,虎视眈眈。
“没错,是耿墨池逼她做的,”樱之继续说,“听她讲,这已经是四个月内的第二次了,米兰很想把孩子生下来,可耿墨池不肯,还威胁她,如果她敢生下孩子,她就必须离开。”
“要不然怎么样,我们住得起吗?”
做香熏spa的时候,我裸身泡在撒满鲜花的香汤里,心情还是好不起来,米兰的兴致却很好,滔滔不绝的跟我说起她和耿墨池的点点滴滴,当然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微笑着洗耳恭听,并未表现出她期望的反感。我甚至还看着米兰水中丰润的身体开玩笑,说耿墨池真是有艳福,招了个杨贵妃做助手。
我还是摇着头,哭了起来。小林给我递过纸巾。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并没有阻止我哭泣,她知道这个时候让我哭出来可能还好受些,等我哭得差不多了,情绪稍稍平静后才轻言细语地给我安慰,劝解我。分别的时候她送我到路边,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还有……耿老师又找了个新助手。”
我甩开他的手,象是突然着了火似的,完全不能恢复平静,“我已经受够了,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忘掉这一切呢,告诉你,你们祁家的对我的伤害我一辈子都铭记在心,是谁都弥补不了的,你们欠我的债这辈子都休想还清……”
说到这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很感伤,眉心紧缩,眼中竟有泪光闪动,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个内敛严肃的人,喜怒哀乐甚少表露,是什么事情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一面呢,往事的回忆吗?
“不错嘛,有酒有菜,看来你这年过得挺滋润的。”
我掩面痛哭起来。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
“你比演出好看。”祁树礼丝毫不为所动。
“你让我觉得更亲切啊,我母亲,你知道的,我不太习惯跟她相处了,”他迟疑了一下,又说,“在我的感觉里,你更象我的亲人。”
“神经!”他白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