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两人坐在地毯上抽烟,什么也别问:
“你只需告诉我?在新疆的时候我就体会到。又说错话了!“知道那是谁的坟墓吗,高澎忽然说,”耿墨池长吁一口。脸色更灰暗了,我对樱之说我真是失败,他最脆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我而是米兰,我却还天真的以为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说我失败不失败?
“我知道,”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我真,“可是你的爱却让我……更加难过……”
“干嘛这个表情?”祁树礼起身朝我走来,还是一副不动,他一点都没变,步伐稳健仪态庄重,他看着我说,站在你面,“你放心,不是鬼。”
从咯纳斯出来后,我们又经过了很有名的魔鬼城,还有克拉玛依,以及百里大油屯,最后到达了同样很有名的塞里木湖。当时天已经完全快黑下来了,草原宾馆(所谓的宾馆也不过是铁皮房而已)已经关闭,只好不分男女混居在哈萨客人的帐篷中,没有电,在昏暗的烛光中几个人吃了只烤全羊就睡了。晚上帐篷顶上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我惊恐得不行,睡我旁边的一个哈萨克姑娘忙安慰我说是外面在下小雪夹冰雹,没关系。我这才安下心,偷偷看了看睡在另一边的耿墨池,想必他是累了,睡得很安稳。
“嗨!”他潇洒地跟我打招呼。
“停车,我这个叫化子受不了这待遇!”我嚷道。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去,把窗户打开!”耿墨池趾高气扬地命令道,“房间里有人抽烟,空气不好。”
我笑了,说:“是我先冲你发火的。”
门开了,我却扑倒在门口吐了起来,吐得我黄胆水都倒出来了。背上有一双大手给我轻轻的拍,边拍边说:“又喝成这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的?”
“好象是叫什么钢琴,是个很大的家伙,黑色的,三角形的,摆在客厅里,气派得很呢。”小四越说越兴奋。
樱之试探性的问我知不知道耿墨池住哪。我莫名其妙,说我怎么他住哪,我跟他已没任何关系。樱之只好说,是米兰要她打听的。我冷笑着说,自己的男人没看住,还好意思找别人。我真是看不起米兰。樱之也说看不起,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死缠着对方,真没骨气。不过她也挺可怜的。樱之又补充说。
“两个人都糊涂,在一起岂不更糊涂?”我笑着说。
我呵呵直笑,不作答。
“对不起,我要挂电话了。”我才懒得听他们那点破事。
樱之连连摇头,更加坚决地推辞道,“别,别,我那没什么好看的,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你还要赶车去湘西,下次吧。”
我一愣,知道他指的是米兰的衣服。
“当然,只是我提醒你,千万别跟他闹僵。”
我大气不敢出,不可避免的看了看旁边的耿墨池,他的表情可以想见的难堪,简直一触即发,但他忍住了,他是个有教养的人,尽管他的忍耐让他的整张脸扭曲得都快变形。而我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很解气,想起刚才他说过的那些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自找的!”他脸上的笑容说没就没了,“第一次是不小心,那就算了,第二次是她故意,她自以为聪明呢,想用孩子套住我,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