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是她,指着赵晓潼便嚷了起来。但听闻是他亲手所做,立时忍不住炸毛,她立时白着脸戛然住口:
,一时惊喜交加,看他的眼神都。”
赵晓潼毫无畏惧迎上他森寒眼神,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四小姐?
赵紫凝本来对花灯不甚喜欢,但她瞄见赵晓潼不惊,一定是她偷偷,企图栽赃二妹,“这真是你亲手做的?”
赵晓潼扫了眼她手里的花灯,“可:笑道,他声明只将我当哥们,花灯上还有他亲笔所题的字;这花灯是不要白不要!你想想这价值能一样,要了就是赚了!”
“我不想看见讨厌的人,影响赏花灯的心。”少女脚下飞快,迷蒙眼神透着凉意,“待晚一点,我们再折回来这里看。”
少女挑眉,嘴角勾着讥讽弧度,“错,我这叫先斩后奏。”
赏荷会上所赢回来的三样宝贝,除了银面男子扔在她怀里一枚墨绿令牌外,她还真一无所剩。
她心下一愣,随即暗中嘀咕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什么实力!”赵紫兰不甘,忿恨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对玉鼠,“不过运气而已。”
“对,就是我,我的字好歹也能见人。”司马晨瞥了她一眼,嘴角似乎扬了扬。赵晓潼无意瞥见了他嘴角一闪而逝的古怪笑意,“你若想赢就快点说,不然时限就到了。”
“哈,梁泽,你输了。”赵晓潼张扬欢笑,似是压根没现外面有大群人偷窥一样,但她眼角微掠的模样却又不似没有现,“愿赌服输,你赶紧绕湖泊跑两圈。”
说罢,她朝梁泽笑了笑,旋即离去。
赵晓潼转目瞟了眼前面那辆华丽的马车,心想果然是个三六九等分得清清楚楚的万恶社会,她懒洋洋看了看赵紫兰又淡然瞥过赵紫君,顿住脚步并不往马车走去。
像她这种阳光明媚心理健康的美少女,肯定绝对讨厌心理阴暗的生物,难怪刚才还未照面她心里就对这标杆一样的妖孽男产生抵触绪。
赵书仁原本变好的脸色立时再转阴沉。
“不过老爷既然决定要处罚我和五小姐,那这件事里另外一个人也同样有错,你说了要一视同仁,是不是也该将她拎出来一起处罚呢?”
赵书仁问:“你们那天当真看见四小姐在湖里亲手将二小姐与五小姐拉下水?”
“畜……你、你跪下!”赵书仁对上她迷蒙眼神,终于及时醒悟改了口,但他遥指的手明显抖得厉害。
赵紫凝本慑于赵晓潼刚才突如其来的凶狠气势,闻,立时胆气一壮;想也没想,抬手就欲将巴掌还回去。
银面似乎笑了笑,又似乎含几分嘲弄,“你本身就是最好的筹码。”
赵晓潼大怒,“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她悻悻垂眸,罢了,今日过后她想望天,有的是机会。
祁曦帆眯起眼睛,将糖果攥在手心用力握了握。
她眼神一冷,头一低潜入水下,潜下时眼角无意往远处大树一掠,竟掠见树影中隐约露一角华贵锦袍。
筑梦居。
杜若一边替赵晓潼抹药,一边心疼地数落:“小姐,你明知道大少爷惹不得,你干嘛偏往枪口上撞呀。你看你,转眼的功夫就弄了一身伤回来。”
赵晓潼瞄着红肿手腕,轻轻笑了笑,“这伤,值!”
“伤成这样还值了?”杜若诧异瞬间,有些愤然地絮絮叨叨,“老太爷没责备大少爷半句,也没给你个好脸色;甚至连正眼也不给你一个,就让人送了瓶玉露膏来。你的手伤成这样,没十天半月肯定好不了,这也值!”
少女眉眼弯弯,只淡淡一笑,并不解释。
杜若哪里知道,今天的事表面上是她吃亏;可实际上,是她赚了。赵子默是什么人?庶出的身份却有正经八百嫡长子待遇,赵书仁器重他、夫人看重他,老太爷对他尤其寄予厚望,在同辈中那是绝对的翘。
但今天,赵子默一回府,就为了替赵紫君出气而弄伤她。现在她的性命与老太爷休戚相关。人性自私,一旦涉及到自身安危,纵然老太爷嘴上不责备,心里也一定对赵子默起了芥蒂。
有了裂缝,她才有机会将赵子默的依仗慢慢变成没有依仗。失了依仗,即使赵紫君与赵子默狼狈为奸联手害她,她又何足惧之!
杜若包扎好伤口,默默叹了口气:“小姐,大少爷学成归来,过几天老爷一定会为他举办洗尘宴的,你想好送他什么礼物没有?”
赵晓潼讶异勾唇,现讥讽弧度:“不就读个书,毕业回家还要举办什么宴会,真真是朱门酒肉臭。”
“小姐,奴婢不懂什么臭不臭,可这礼物你一定要送。”杜若眼里藏着担忧,“还不能便宜。”
少女皱眉:“这是为何?”
“大少爷是老太爷最看重的孙辈,以后前途无量;府里哪个小姐不乘机送上厚礼巴结他。”杜若叹气,“若小姐送的礼轻,被人笑话事小,惹大少爷不悦事大。”
“笑话?”少女翻了翻手掌,暗叹杜若包扎功夫真好。“笑话我就是笑话丞相府,有那么多人陪着,我怕什么!”
杜若心头一惊:“小姐莫非真打算随便送礼敷衍了事?”
少女不以为然点头:“有何不可!”
“小姐,奴婢觉得这钱不能省。”杜若忧心忡忡看着她,苦口婆心劝道:“小姐跟夫人老爷的关系都不亲近,老太爷又偏疼大少爷;奴婢怕小姐……”
赵晓潼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是怕小姐我这根无所依凭的浮萍,会成为大家欺负的对象;所以让我备厚礼巴结赵子默?”
杜若脸色白了白,垂头小声道:“奴婢逾矩了。可奴婢就是担心……”
少女撇了撇嘴,杜若不明白,她也是有靠山的,而且她的靠山是谁也拆不散的;要不然凭她之前那样顶撞赵书仁,那个男人早就将她轰出府去了。
“你担心也没用,况且我已经得罪赵子默了;这会再去讨好纯属自讨没趣。”
杜若脸上担忧之色大甚:“小姐,这可怎么办?”
赵晓潼闭上眼睛,感受清风拂面的惬意,懒洋洋开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杜若敛起忧色,认真道:“小姐想买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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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晓潼的礼物,一定会让赵子默惊艳的。